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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聖旨,便遞過去。
“一個草民,先不說沒有旨意隨意進入金鑾殿已經是死罪,而這遺詔更是聖物,如何是一個草民能看的?”袁崇安直接出聲反對,他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這遺詔要是被遞出去,他一切都會完了。
“下官信任溫尚書。”高景林不懼袁崇安的目光,而他這話也直接是讓自己站在了袁崇安的對立面,若是再次檢驗的結果是遺詔依舊是真的,高景林怕是也走到頭了。
高景林最終將手中的遺詔成功遞給那面容平凡的男子,而男子接過,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收好放在桌上。而後便見他在宣紙上書寫,一筆一划,一字一句寫得不急不緩,也不過一會,便見他放下筆,然後將自己洗完的東西拿起來稍微吹乾,又遞上前,“好了。”
高景林不解,但也伸手接過。
“這……”高景林不過低頭一看,便雙眸瞪大,分明是難以置信的模樣,而他甚至上千將放在桌上的遺詔再次拿起來,在遺詔和宣紙上左右掃視,“這也是真的。”
“什麼?”其他人聞言震驚,紛紛上前從高景林搶過宣紙,而他們查看的結果也和高景林一樣。
“我本是一教書先生,喜好書法,故而研究。除了自身風格,便也喜歡模樣各位名人的筆跡,而慢慢地便也習得這身本事。攝政王不知從哪裡聽聞我的消息,便讓人抓了草民的女兒,逼迫我偽造聖旨。”這時候面色平凡的男子說道。
“胡說。”袁崇安怒斥,“就算你能夠寫出和聖旨一模一樣的東西,卻也不代表聖旨就是假的。更何況本王根本就不認識你,哪裡會有所謂的抓了你的女兒,逼迫你作偽之事。”
“當日深夜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將我捉住,我雖然是一介書生,但也不是隨意便服從之人。而反抗之時,我便從那黑衣人身上抓了一個東西。”說著男子便從自己懷中逃出一個東西,看上去是個玉牌,而牌子上分明繡著一朵絹花,“不知大人可識得此物。”
“本王如何會識得?”袁崇安看了玉牌一眼,鬆了一口氣,“誰人不知我府上的暗衛的令牌上是用草書寫著一個袁字,而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裝飾了。污衊當朝王爺,其罪當誅。”
“袁大人何必著急?”這時候溫勇再次出聲,只見他走到那男子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玉牌,“據我所知,這玉牌雖然不是袁大人的,卻也是和袁崇安息息相關。牡丹花樣,這可是皇后才能用的東西,而皇后難道不是袁大人的女兒?”
正文 304.幻情
“你胡說。”袁崇安怒斥。
“是不是胡說,還要問問大人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這時候另一個人出聲了,而這人正是被傳召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女子。
而此時就見女子手中拿著一個瓷瓶,在眾人都看向她的時候,就見她將手中的瓷瓶打開,然後從中倒出一粒丸藥,若是袁珂茗在這邊,便會一眼識別出這裡丸藥便是她每次和雲涵之行房之前所持的丸藥。
而此時袁珂茗不在,包括袁崇安在內的眾人都不知道此時女子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你又是何人?”袁崇安冷哼一聲,“莫要在這邊裝神弄鬼。”
“我是一名大夫,而我手中的東西是一種名為幻情的丸藥。若是幻情怕是在場各位大人並不知道什麼是幻情,只是這東西還有一個通俗的名稱便是催情藥。”女子掃看眾人一圈,似笑非笑。
“看你這樣子怕是還未出嫁,一個未出嫁的女子不好好待在閨閣之中,張口閉口便是催情藥,你的父母是如何教你的?”這時候禮部尚書出來說話。
“這便不勞煩這個位大人了。”女子清澈的雙眸伸出厲色划過,卻未被任何人捕捉到,“我看禮部尚書雙眸渾濁,腳底虛浮,大有陽虧之症,怕也是沉迷房事,腎虧了。”
女子話落,在場其他人看落在禮部尚書身上的目光過少帶著一點奇怪,而這樣的注視當場讓禮部尚書惱羞成怒。
“混帳,來人將她拿下。”
“大人怕是心虛了,不過此時莫要諱疾忌醫,否則這日後要是再也站不起來,那就為時晚矣了。”女子繼續開口。
站不起來?什麼站不起來?女子目光清澈,然而在場其他人的目光紛紛落在禮部尚書的下半身。
“胡言亂語!”禮部尚書氣紅了臉,正要大發雷霆,就聽溫勇開口,“好了,這幻情既然只是催情藥便也不過是平常玩意,如今你將其拿出來是為何?”
“這位大人怕是不了解幻情的厲害,若只是催情藥卻是不過平常玩意。但是幻情卻是不一樣,幻情一般是用在女子身上,而服用者會日益美麗,然而不知各位大人可聽過采陽補陰一詞?”女子說著稍作停頓,看了一眼面色各異的眾人,便也繼續說下去,“這幻情便也是這個作用,但凡與服用過幻情的女子同房的男子身體必然會日益虧虛。而幻情厲害的是該男子除非到了真正藥石無醫之時,否則就算醫術高超的大夫前來診治,也不一定能診治出來。”
“這麼陰毒?”在場大臣竊竊私語。
“確實是厲害的東西。”女子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惡作劇地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前,“大人們有沒有興趣來一顆?香甜可口,味道很是不錯。”
“胡鬧。”禮部尚書開口呵斥,他正逮不到機會訓斥女子,“看你這樣便是常用這種藥物,一個陰毒的女子如何有資格登上這金鑾殿作威作福?”
“這東西我可不屑於用,因為用這東西的女子雖然容貌日益美麗,然而久而久之也會不孕。”女子說這話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了袁崇安一眼,“不知這位大人可見過這東西?”
“本王如何會見到。”袁崇安皺眉地看著女子手中的東西,“將這等污穢之物拿到金鑾寶殿,足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話落,袁崇安看向溫勇,“本王不知道溫尚書將他們兩人叫上這金鑾寶殿到底做什麼,那男子就算能模仿字跡,也不能說明這遺詔是作假的。至於逼迫一說,本王從未見過他。而他手中的玉牌,皇后從未出宮,不管是從前未出嫁之時,還是出嫁之後,京都之中何人不稱讚一句,拿著一個撿來的玉牌誣陷當朝皇后,這時誅九族的大罪。
還有這個女子,拿著毒物上金鑾殿,胡言亂語一番,卻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本王以為她說什麼都是信不得的。”
“皇后既然從未出宮,那麼我們一個宮外一人何來撿到玉牌一說?還是這位大人以為是我們讓宮裡人撿了皇后的玉牌,然後再送出宮給我們?只是皇后既然人人稱讚,那豈不是應該管理後宮有方,哪裡是會犯這種過錯之人?”
女子幾句話直接將袁崇安反駁地啞口無言,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便聽她繼續說道:“皇后嫁給皇上將近一年時間,聽聞皇上與皇后琴瑟和鳴,而皇上又是身體強健之人,良妃懷孕便是皇上身體無恙最好的證明,那麼為何將近一年時間皇后都沒有身孕?”女子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不知各位大人近來可否見過皇后,見過的可是覺得她也是日益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