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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討論聲還在繼續,又是過了好一會才見高台之上走出一個人,眾人紛紛抬頭看去,這人眾人都認識,正是雲涵之的近侍。

    “皇上有旨。”總管太監拿著聖旨走出來。

    “臣等接旨。”滿朝文武見此,紛紛跪地迎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身體抱恙,恐一病不起。著任吏部尚書為攝政王,朝中諸事交由攝政王代為處理,禮部尚書從旁協助。欽此。”

    總管太監話落,不知情者震驚無比。

    “公公,昨日早朝皇上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突然抱恙,又是一病不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此時文武百官之中有一人起身說話。

    而他一開口,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皇上身體抱恙本就非同小可,更何況還是一病不起。這是不是說明要改朝換代了?然而此時整個中楚的繼承人微有剛剛出生不足一個月的皇長子……

    攝政王,中楚建國百年,從未聽聞。

    一時間,眾臣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皇上很早之前便已有不適,只是因為朝中諸事繁忙,便也一直拖著。這次當真是拖不住了,這才出此下冊。攝政王之女是當朝皇后,更撫養皇長子,可謂是母儀天下,深得皇上喜歡。而攝政王更是深得皇上信任,故而皇上才下了這個旨意。”站在上面,宣讀完聖旨的總管太監為諸位大臣解惑。

    “可是皇上到底是什麼病症,如何會這般嚴重?”又有人出來說話,“皇上的身體關乎朝堂,也關乎中楚的黎明百姓,不可戲言。”

    “正是如此,皇上才決定精心休養。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總管太監再次回道:“皇上讓奴才前來宣旨,便也是這個意思。”

    “不知公公可否讓微臣看一下皇上的聖旨?”這說話之人分明實在懷疑什麼。

    “當然。”然而總管太監聞言卻是不慌不忙,就見他拿著聖旨直接走下去,而後見他將聖旨遞給方才說話之人……

    那人見總管太監這般淡定模樣,已經是信了七八分,再接過聖旨一看,就算他心裡再不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這確實是皇上的筆跡,還有這國璽之印也是真的。

    “也讓我看看。”又有人說話,那接過聖旨之人便將手中的聖旨遞了過去,然而慢慢地這份聖旨便在眾位大臣之中傳開,而最後再遞迴總管太監的手上。

    “如此,諸位大人可還有疑問?”總管太監接過聖旨,隨後對眾人說道。

    “麻煩公公前來。”最早說要看聖旨的人見此便開口說話,態度卻也比剛才要好了許多。

    “大人客氣了。”總管太監對他回禮,又對其他人恭敬告禮,“既然大人們沒有問題了,奴才便先行告退。皇上那邊離了奴才實在不行。”

    “公公慢走。”眾人點頭,對其說道。

    而當總管太監離開之後,整個朝堂有一剎那突然安靜下來,而他們的目光都落在站在前方的吏部尚書身上。

    要說謝右相在的時候,這朝堂可以說是謝右相的天下,便是皇上也要給謝右相三分臉色。而除了謝右相,再排除一向中立的溫尚書,這朝堂便由袁尚書和洪尚書合起來能夠與謝右相分庭抗衡。  

    然而謝右相如今被皇上圈在宮中養病,而洪尚書前不久又被皇上發落。所以這段時日,整個朝堂幾乎可以說是以吏部尚書馬首是瞻。

    雖然對聖旨內容眾人還是有所懷疑,但是那聖旨上的筆跡、甚至那國璽的印也是千真萬確的。

    “既然吏部尚書是攝政王,那麼今日早朝應當是由攝政王來主持了。”一剎那的安靜之後,就見禮部尚書出來說話。

    而這禮部尚書正是聖旨中所說的那個從旁協助攝政王之人。

    “請攝政王上前。”因剛才聖旨一事,如今吏部尚書說話,便也沒有反對的聲音。

    “請攝政王上前。”眾人紛紛附和。

    而武官那邊倒是有人出來說話,卻也是很少。本來朝中武官少,而瑞王離開之後,眾人便隱隱是以溫勇為首。而如今看溫勇由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們便也紛紛沒有開口。

    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好像已經成了定局。

    “溫尚書?”離溫勇最近的一個武官開口。

    溫勇聞言轉頭看了這人一眼,卻依舊不開口。  

    而這時袁崇安已經走上前了,就見他環看眾人一圈,隨即見他高高抱拳,“皇上身子抱恙,囑咐我監國,是對我的信任,而我必然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

    “攝政王深得皇上信任,是肱股之臣。我們以攝政王馬首是瞻。”袁崇安話落,整個朝堂之中便有大半的人出來說話。

    他們紛紛附和,而那些沒有急著出來說話之人見此便也紛紛說話。

    而此時便只剩下武官這邊……

    眾人見此紛紛看向那少得可憐的幾位武官,要說這朝堂之中共有四十幾的文官,而武官卻不到十人……

    一比四,可怕的壓力,武官這邊倍感壓力。

    “溫尚書怎麼說?”說話的還是禮部尚書。

    溫勇聞言這才轉身看過去,他深深看了禮部尚書一眼。溫勇是曾經也是一名大將,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而站在他對面的文官,雖然勾心鬥角、殺人於無形,然而在溫勇這樣的眼神之中卻還是敗下陣了……

    眾人紛紛移開目光,而那被溫勇格外“照顧”的吏部尚書甚至忍不住要後退。  

    若不是如今幾乎人擠人,怕是他真心要後退好幾步了。

    溫勇見此諷刺一笑,隨即收回看眼看向那一直不說話,卻也沒有多餘動作的袁崇安。

    此時袁崇安背著手,神情頗為自傲,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

    “恭喜。”溫勇開口道,卻也只是簡單兩個字,便沒有其他。

    “溫尚書怎麼說也是跟隨先皇過的人,又深得皇上的信任。如今皇上任袁尚書為攝政王,溫尚書至少也應該再說些什麼,簡單恭喜二字怎麼夠?”剛才被溫勇嚇得後退的禮部尚書再次開口。

    溫勇這老匹夫,自以為新皇還是先皇,自以為他還身受皇上信任。也不想想如今的朝堂是誰的天下了,還敢這般不知死活!

    “那你以為我應該說什麼?”聞言,溫勇再次看向禮部尚書,眼神比剛才還要凌厲。

    “當然……”禮部尚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而打斷之人正是這新任攝政王袁崇安,“不必如此,溫尚書是和我同朝為官。如今我雖然是攝政王,但到底我們都是為皇上辦事之人,如此劍拔弩張怕是要傷了和氣,溫尚書說的是不是?”

    同朝為官?若是從前確實是這樣,兩人同為尚書地位平等,甚至在先皇的時候,這身為吏部尚書的袁崇安是比不上身為兵部尚書的溫勇的。然而此時卻是風水輪流轉,袁崇安不僅僅是尚書,還是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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