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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被人最直接打暈,而今早一醒來便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陌生的莊子中,而他一身功夫,更是被毀個一乾二淨,他的周圍甚至還有諸多武功高強的人把守著。
冉峰平靜地看著昌正說道:“二皇子身受苗疆蠱毒而亡,將你帶到這邊,便是因為你體內也有子母毒,而有人要殺你,銷毀證據。”
“我怎會中蠱?更何況苗疆之蠱已經消失近百年了,怎會突然出現?”
“想必前不久,二皇子給你了一個用來塗抹外傷的膏藥,同時還給你一個用來治療內傷的藥丸。”
“你怎知道?”昌正瞪著眼睛看著冉峰,“難道?”
“二皇子所中之盅是名為隱蠱的子母蠱,而你塗抹的膏藥便是子蠱,而這藥丸便是母蠱,這隱蠱其特殊之處便是,若中蠱者同時身懷子蠱和母蠱便能安然無恙。”
聽到冉峰的話,昌正瞪大眼睛,身子微晃,踉蹌了好幾步,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殿下,殿下怎會?”昌正看向冉峰,“一定是你騙我的,我對殿下忠心耿耿,殿下又怎會害我?殿下不會害我的!”
冉峰解釋完便不願意與他再多做糾纏,“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完了,你也是時候去見你的主子了。”
“你……”
昌正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喉頭便被割斷了,整個人也跌落在地。
冉峰看著地上的昌正,直到確定他已經沒有聲息了才對一旁的人吩咐道:“處理乾淨便回去復命。”
“是。”奉命守在這莊子的其他人應道。
冉峰也不再看眾人,便轉身離開,而此時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的昌正,眼睛依舊等的大大的,是死不瞑目啊。
而另一邊,常明志帶著那裝著已經死掉的蠱蟲茶壺進宮了。
“陛下,奴才有急事稟報。”御書房外傳來常明志的聲音。
“進來。”御書房內,只有雲耀天一人在批摺子,他開口說話,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下來。
“吱呀……”一聲,御書房的房門被推開,常明志拎著一個茶壺走了進來。
只見他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隨即聽他說道:“陛下,今日去四方館驗屍,在天祁二皇子的是身上,發現苗疆蠱蟲。”
聽到常明志的話,雲耀天猛地抬頭,而他手上的硃筆也在摺子上印出了一大大的印記。
“苗疆之蠱?”
“是,”常明志將中楚的茶壺放在跟前,“便是在這裡,那蠱蟲受不住濃茶,已經死了,但奴才看得真切。”
“宣天祁十一皇子墨君齡、神煌國太子玄非白一同進宮。”
苗疆蠱蟲再次現世確實是非同尋常,不過若是墨君嘯是因苗疆之蠱而死的,那邊是和他們中楚無關了。
而另一邊長樂宮小書房。
“娘娘,今日常公公帶著幾名仵作去四方館驗屍,剛剛匆忙回宮,臉色很不好,而常公公的手上不知道是拿著什麼東西。”青玉微頓,隨即繼續說道:“娘娘您說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聞言,戴皇后翻看書籍的書停了下來,她低頭沉思片刻,“不用去管,如果能趁著這件事情讓那孽子死掉最好,若是不能也無礙,總有機會的。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不要過多插手。”
“是,娘娘。”青玉低頭應道。
而整個房間再次陷入沉靜,只剩下戴皇后翻書的聲音。
正文 072.殿下不必著急
而此時另一邊,墨君齡和玄非白已經進宮,到了御書房。
“不知今日陛下請我倆進宮所為何事?”玄非白先開口問道。
雲耀天看了常明志一眼,示意其回話。
“回稟玄太子,今日奴才奉命帶仵作前去四方館驗屍,卻沒想到在墨二皇子身上發現了消失百年的苗疆蠱蟲,這才請兩位進宮。”
“竟有此事?”玄非白看向墨君齡。
墨君齡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理此事?”玄非白說道。
“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墨二皇子下蠱,怕是不是一般之人,如今證據也幾乎毀掉,查無所查,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要注意防範,然後秘密查探。”
“也確實只能如此了。”玄非白點頭。
一旁的墨君齡也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兇手沒有抓到,但是也能證明並非三皇子所為。這件事情是先前本皇子唐突了,讓三皇子受了委屈,還請陛下不要怪罪。”墨君齡對雲耀天說道。
他說這話主要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台階,如今神煌國虎視眈眈,兩國確實不好在這個時候掀起戰爭。
“這件事情出現在中楚,朕也是有責任,不過十一皇子如此深明大義,也算是天祁之大幸。”這件事情算是就此落下了帷幕,“中楚有一塊極寒之玉能保屍身不毀,如今用在二皇子身上,也算是它的歸處了。”
墨君齡聞言一笑,“那便多謝皇上了。”
不過事情解決了,他也不願意和這些虛偽的人多費口舌。
雲耀天眼神微眯地看著墨君齡,而一旁的玄非白則依舊嘴角帶著笑意。
“若沒有其他事情,本皇子便先離開了。”
“非白也先告退。”
“常公公,送兩位出去。”
“渣。”
整個御書房只留下雲耀天一人,而過了一會常明志回來了,“陛下,三皇子殿下那邊?”
“今天你也累了,明日再去吧。”雲耀天說完,重新回到書桌前,不再開口。
常明志會意,退了出去,將御書房的房門重新關上。
……
那熟悉的陰暗房間內,傳來男子熟悉的陰冷的聲音,“玉兒,這便是你所說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這男子便是那日給墨君嘯隱蠱之人,只見此時男子雙眸帶著陰冷的光澤,而他的手正鉗住嫵媚女子的下巴。
“是玉兒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女子也沒有爭辯。
她昨天奉命去殺了那個昌正,永除後患,卻沒想到最後被擺了一道,墨君齡他們竟早已做了準備,將那昌正掉了包。
男子聞言卻是一笑,他那過分白皙的手從玉兒的下巴劃向她的臉,輕輕摩挲著,只聽他聲音依舊陰冷,卻又帶著別樣的溫柔,讓人一聽,便是十分舒心。
“玉兒這般深得我心,我又怎麼忍心懲罰你呢?”
而下一刻,這男子又是一聲冷哼,眼底的溫柔已經不見了,“這次便算了,下次若是在如此,你知道要怎麼做的。”
“玉兒明白。”女子低頭趴在男子的腿上,軟著聲音說道。
“玉兒總是知道如何討好本公子。”男子發出極小的笑聲,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與此同時,墨君齡再次出現在千竹宮,就好像那日的失落不曾發生過,他臉上依舊掛著大大的笑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