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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人?”清淺諷刺地看著紅衣人,“那你又究竟是誰?從來帶著一張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是見不得人。”清淺這樣說著手中的招式也是越發的狠厲。
“想知道我是誰?也不是不行。”紅衣人說著手中的利劍直接挑破了清淺的衣裳,“等你跟我走了,等你成為我的人之後,我便告訴你我究竟是誰。”
清淺眸中儘是冷光,不再說道,到底鹿死誰手卻還是未可知。只是今天確實不能再拖下去……
而兩人在打鬥了好一會之後,距離他們不願的地方卻是站著另外的兩人,看過去便可認出兩人證是墨君衍還有蕭逸塵兩人。
“主子為何不過去?”蕭逸塵很是不解,如今主母被攔截,主子現在出去英雄救美豈不是更好?為何只是在這邊看著?
墨君衍沉默了一會,“不要讓雲芷嫣被抓走。”
聞言,蕭逸塵眸光一閃,“屬下明白。”而話落,他人已經不見。
而此時原地便只剩下墨君衍一人,他已經沒有上前,深沉如夜的眸光閃爍不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另一邊依舊打在一起的兩人。
而此時的清淺剛才背對著墨君衍的方向,而紅衣人正對著墨君衍,兩人的目光似乎隔著遙遠的距離對在一起,頓時火光四射。
而下一刻便見紅衣人收回了眼神,“你所信任的那個男人如今在不遠處看著你一人孤軍奮戰,你以為這樣的人靠得住?”
墨君衍?他在這?
“你以為如今他這樣看著你孤軍奮戰,日後等你和他去往天祁,天祁皇上、文武百官、還有後宮嬪妃,他們所有人刁難你的時候,墨君衍他會出來幫你嗎?”
清淺依舊沉默,然而手中的招式卻越來越狠厲,而這看在紅衣人的眼中便是以為清淺已經對墨君衍生氣,是在發泄……
“你便是不要天真的,不如你跟了我?我可比他好,只會護著你一個人。”
“護著我一人?”清淺突然開口,聽不清她話中的情緒。
“當然,只護著你一人。”
“早前我們兩人便是你你死我活,且不說這樣,我可記得你身邊還跟著一個傾國美人,難不成你會為了我拋下她?”
“若是你不喜歡她,殺了便可。”紅衣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是那麼殘忍,分明當日她可以感覺到,那個被她叫做玉兒的女子幾乎是將紅衣人奉做神明。而暫且不說兩人的關係,便是對著這樣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紅衣人卻依舊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人當真是無情無義……
清淺沉默不語。
“或者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也不是不可以提出來。”紅衣人繼續笑著說道,但是手中的招式分明沒有放水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根利劍從遠處突然射來,直指紅衣人的命門。紅衣人眸光微閃,便是直接閃身躲在清淺的身後,若是清淺閃躲不及時,這利劍便會要了清淺的命……
然而那凌厲的劍射來,清淺又怎麼會不知道,又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被紅衣人當做擋箭牌呢?
就在這剎那間,紅衣人閃開利劍,而清淺也閃開利劍。
也就是在這剎那,就見清淺突然在紅衣人閃開的那瞬間,手中的利劍直指紅衣人臉上的面具,那樣迅捷的速度,便是連紅衣人都來不及避開。
隨著金色面具在紅衣人臉上碎成兩半,然後落在地上,紅衣人的面容百年顯現了出來……
清淺一看,雙眸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人。
兩人招式頓時都停了下來,而紅衣人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面具,又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清淺,勾唇一笑,是那樣的邪肆,“如今你見了我的樣子,你更加是跑不了了。”
說著紅衣人上前便要直接抓住清淺,然而他也定然不會成功。便見清淺已經直接被剛才站在遠處的墨君衍摟在懷中,而墨君衍的手掌和紅衣人的手掌衝撞在了一起,幾乎是勢均力敵,兩人各退兩步。
“玄肆,滾回神煌。”墨君衍對著紅衣人說道。
“這中楚你能來得了,我為何來不了?”玄肆笑看著墨君衍一眼,卻是又盯著墨君衍懷中的清淺看,依舊是那個看著獵物的眼神。
而此時墨君衍懷中的清淺也在盯著這個被叫做玄肆的紅衣人看。這人分明和神煌太子玄非白長得一模一樣,然而他卻是叫玄肆。玄之一姓只有神煌國皇室才有的,難道此人是玄非白的雙胞胎兄弟不成?然而據她了解,神煌國並沒有這樣一位皇子的存在……
一時間有太多的疑問在清淺腦中充斥著。
而這時,清淺便覺得她的腰身被人緊緊箍著。
清淺疑惑抬頭看向箍著自己腰身的人。
“不要盯著他看。”墨君衍說道。
“哦。”清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低頭,也當著不再往玄肆那邊多看一眼。而清淺這番表現讓墨君衍覺得十分地滿足,卻是看在玄肆的眼中,讓他雙眸中的陰冷越發強烈,強烈到清淺就算不往他那邊看一眼,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樣的陰冷。
“玄肆,你的目的應該是我。若是如此,便等著我將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再來處理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
“你我之間的恩怨是一回事,我和你懷中的這個女人之間的恩怨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可是有兩次差點就要了我的命,這樣的人我可不放心讓她活著,若是她要活著便只能被我禁錮在身邊,讓我‘日日夜夜’盯著她我才能放心……”玄肆說道,眼神依舊看著墨君衍懷中的清淺,而這樣的眼神讓墨君衍眉頭深深皺起。
“墨君衍,將她給我,我便饒你父皇一命。”玄肆看著墨君衍說道。
而墨君衍懷中的清淺聞言眸光微閃,也就是賞賜因為溫煬的事情,她差點殺了這位玄肆,而墨君衍突然趕來阻止她,就是因為這玄肆把持著墨君衍父皇墨宏儒的命?
可上次她因紅衣人下毒而失去內力,被墨君衍帶到天祁養傷的時候,那時候她是見過天祁皇上墨宏儒的,當時她未曾發現她有一點異樣……
而此時清淺依舊沒有開口,她神情依舊淡定,但是她心中卻還是緊張。緊張墨君衍究竟會如何回答玄肆……
“新舊更迭,在所難免。”墨君衍的話讓他懷中的清淺身子一震,而站在墨君衍對面的玄肆看了看墨君衍,又看了看他懷中的清淺。
只見玄肆嘴角的笑意發冷,“墨君衍,你為了一個女人魔怔了。”
“那又如何?”墨君衍摟著清淺的手更緊,那種力道讓清淺覺得自己的腰身有些疼,卻莫名地很是安心。
“墨君衍,他若死了,你父皇會如何?”清淺突然開口問道。
“也會死。”墨君衍低頭看著清淺回道,“是子母蠱。”
清淺聞言當即明白,原來是蠱蟲,苗疆蠱術防不勝防,當初雲耀天四十大壽,前來賀壽的墨君嘯和墨君齡兩人都中了蠱。而當時墨君齡前來千竹宮,被她提前發現了中蠱,才相救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