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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浣衣局的宮女清淺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喜?
“看來是收穫不錯。”
清淺挑眉,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我一直沒有問你要做什麼,只是如今卻有些好奇,不知你是否可以告知?”墨君衍嘴角微微勾起,“或許我還能摻和一腳,幫上你一點什麼,也說不定呢。”
“我們的交易里可沒有這項。”這個意思是拒絕。
“我們可以再做其他交易,不是嗎?”
“我可沒有籌碼。”
“那也說不定?”墨君衍盯著清淺直看。
“我不願甘居人下。”
“那也不一定要在下面。”
“嗯?”清淺疑惑地看著墨君衍。
墨君衍卻是不願意解釋,“下幾局?”
“來!”清淺也不願意多糾結,該知道的她以後會知道。
墨君衍在天祁國雖自小不受待見,但奈何天資聰穎,而他的外祖父更是人人敬仰的博學大儒。
而清淺,戰場上可不是光靠蠻力便能取勝的,她的謀略從來都不遜色於她的武功。
兩人幾番交手對戰,竟有種棋逢對手的酣暢淋漓之感。
又是以平局落下帷幕。
墨君衍抬頭看向清淺,再看看外面的天色。
“天色不早了,下次繼續。”
“嗯。”
兩人用過完善,就各自回房。
等入了夜,千竹宮的宮人又齊齊離開。
清淺再次換上黑衣,悄然離開千竹宮。
而此時的墨君衍,正悠閒地翻看著書籍。
只是有那麼一瞬翻頁的動作似有停頓,卻又好像沒有。
只不過他的嘴角卻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絲弧度。
長樂宮,除了守夜和巡邏的侍衛,其他人也早作休息了。
突然,“咻”的一聲,一根利箭穿過戴皇后所在房間的窗戶,直直插在床柱上。
剛剛入眠的戴皇后,被這個犀利的聲音,直接給驚醒了。
看著床柱上的利箭,戴皇后的臉色不禁白了幾分。
可是她卻沒有尖叫,只見她坐起身來,看著床柱上的利箭,或者說她是在看被利箭釘在床柱上的一張被摺疊整齊的宣紙。
戴皇后將宣紙取了下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正文 029.紙條內容之認賊作母
“娘娘,屬下無能,沒有追到人。”此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房間,跪在地上說道。
戴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臉色更是難看。
此人今天膽敢這樣悄無聲息進來送消息,改天是否就能這樣悄無聲息潛進來,取了她的首級?
“下去領罰,讓木一來見本宮。”
“是。”黑衣人領命下去。
戴皇后將手上的宣紙重新展開,再次看了看,開口叫人,“青玉。”
“娘娘,奴婢在。”一青衣女子聞聲而來。
“讓軒兒明天下了朝便來見本宮。”
“是,娘娘。”
“下去吧。”
“遵命。”
……
第二天清晨。
“母后,您喚兒子前來,可是有要事?”說話之人相貌堂堂,整張臉的輪廓像極了戴皇后,而又偏偏還有一雙虎目,像極了當今皇上雲耀天。
此人正是中楚國二皇子,皇后嫡出之子,雲軒之。
戴皇后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你看看。”
雲軒之疑惑地接過戴皇后手上的東西,打開一看,神情驚疑萬分,“母后,這?”
“這是昨晚有人潛進長樂宮,送進來的。”而這時,一黑衣男子將一支利箭遞了上來。
這黑衣男子便是今晨回來的木一,他是戴皇后武功最高的暗衛。
“那此人?”
“木一昨晚不在,沒有抓到人。”這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這樣一個潛在的高手存在,是敵是友無法分辨,這就好像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一般。
“這事暫且不提,只是這個消息不管真假我們都要提早做準備。”
“這是必然,只是袁尚書一向中立,更何況萱兒不是和袁小姐關係頗為親密,如今怎會如此?”
“這事母后已讓人去叫萱兒過來了,屆時會詢問清楚的。”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昨晚萱兒的壽宴後發生的,兩者必然是逃不開關係。
“母后,萱兒也到一定的歲數,請母后多多費心。”他這個妹妹他是不喜的,個性偏執,還喜歡惹事生非。
前不久因為她,母后受訓,到現在父皇都未踏足長樂宮。
如今因為她,吏部尚書府很可能要站在大皇子那邊。
“確實也到了年紀。”戴皇后眸光閃爍,似乎在想什麼,“你先回去,此時先不要聲張,母后自會為你解決的。”
不管吏部尚書是否和柔妃那邊通氣,但是皇子選妃除了皇上親自賜婚,都是要經過她的手的。
“兒子遵命。”雲軒之退下。
“讓萱兒來見本宮,還有瑾之,他也許久未到本宮宮裡了。”
“是娘娘。”
雲軒之離開好一會後,雲芷萱還磨磨蹭蹭地來到長樂宮。
“母后,您找女兒何事?”她本來還想去千竹宮呢,可是卻被青玉找來。
雲芷萱嘴巴微微撅起,甚是不高興。
“站好。”戴皇后怒斥道。
“母后……”雲芷萱還想再撒嬌,可是看著戴皇后嚴肅的模樣,卻也不敢再造次。
“你老實和母后說,昨晚你可是對吏部尚書之女做了什麼事情,又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母后怎麼這麼問,女兒和袁姐姐關係一向要好,我怎麼會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呢?”雲芷萱不理解自己的母后為什麼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那怎麼聽聞消息,袁崇安有意讓她的女兒嫁給大皇子?”
“怎麼會?她……”雲芷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不太好看起來。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
“說!”戴皇后怒拍桌子,雲芷萱嚇了一跳,眼淚巴拉巴拉地就要掉下來。
“女,女兒也沒做什麼,就是昨晚齊悅軒不是走水了嗎,女兒在外面等她等久,便抱怨了一句。”雲芷萱可憐兮兮地看著到皇后,“可是,母后……這肯定不關女兒的事,像袁姐姐那樣知書達理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女兒鬧脾氣的一句話,就突然和袁尚書說要嫁給大皇子。”
“可能就是袁尚書早有此意,您這可不能賴女兒我。”一定就是這樣。
“就真的只有這樣?”戴皇后明顯不信的樣子。
“母后,不然您叫麗香過來,昨晚女兒還特地讓麗香去西閣找她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