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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安聞言點頭,又開口吩咐道:“那避子湯之事要慎重而行,絕不能有一點馬虎。”
“是,老爺和小姐吩咐,奴婢不敢有一點馬虎。”李氏回道,面色卻有點遲疑,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而這也被袁崇安看在眼中,“還有其他事?”
“今晚小姐寢宮之中出現一個蒙面女子,那人奴婢不曾認識,只是這人堂而皇之進了皇宮,又進了小姐的寢宮。”李氏神色之中帶著自責,“奴婢曾和那人交手,只是不過一招便直接被那人打得昏迷不醒。”言此,便見李氏跪在地上,“奴婢無用,若是那人再次出現,恐怕不能保護好小姐。也幸虧今天網上小姐沒有出事,否則奴婢罪該萬死。”
袁崇安看著自責不已的李氏說道:“這事不怪你,此事茗兒在信中也和老夫說了,老夫會再派人進宮保護的。你先起來吧。”
“謝老爺寬恕。”李氏再次磕頭,這才起身。
“茗兒可曾和你說過她的想法?”袁崇安在李氏起身之後又問道。
李氏心中一緊,因為她知道此時的袁崇安正在試探她,“小姐未曾說過。”李氏也不算是愚鈍之人,甚至還能夠察言觀色,否則僅憑她會功夫,就算她是袁珂茗的奶娘也未必能夠待在她身邊那麼久的。
袁崇安深深看了李氏一眼,這才轉身走到房中裡屋的小書房中。而此時李氏已經恭敬站在原地,不敢跟過去,也不敢隨意走動,甚至有其他動作。
又過了好一會,就見袁崇安回來,而他手中也拿了一封信件,仔細一看也能知道這封信並非李氏從宮中帶出來的那封。
而這時就聽袁崇安說道:“將這封信交給茗兒。”袁崇安說著將手中的的書信遞上前。
“是。”李氏接過,恭敬應下。
“回去時候小心點,莫讓任何人發現。”袁崇安看著李氏說道,而他聲音微冷,“這封信除了茗兒,不准讓任何人發現,若是途中你被人發現了……”
袁崇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途中若是李氏被人發現,就算捨棄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這封信不被任何人發現。
“是,奴婢明白。”李氏接過信件,然後將其小心放進自己懷中。
而這時就聽袁崇安又說道:“老夫會派幾個高手隨同你進宮的。”
“是。”李氏再次應下。
而她心中也明白,怕是老爺和小姐兩人說了很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出了老爺和小姐是不允許任何人知道的。至於剛才老爺詢問他小姐是否和他說過什麼事情,也是在試探她是否偷偷看過小姐讓她帶出宮的書信。而此時讓人跟隨她進宮,一方面是為了進宮保護小姐,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監視她。
“走吧。”袁崇安再次開口。
“是。”李氏應聲退下。
而李氏離開之後,就見袁崇安從懷中掏出信件,又仔細看了一眼。此時房中遠處開了一扇窗戶,所以燭火搖曳,而妖冶的燭光映在袁崇安的眼中,讓他眸光越發莫測。而這樣的莫測也不過一會,便見他眼帘微動,而他手中的信件便被他直接遞進燭火中點燃,扔到地上。
而袁崇安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信件慢慢沖明艷的火光變成灰燼,這才開口吩咐道:“讓人收拾乾淨。”
“是。”暗中傳來應聲,而這聲音分明就是剛才將李氏攔截在外的那個暗中之人,而此時這人聲落人也出現在房中。
袁崇安吩咐後,也並未離開。直到黑衣人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便見他從袖中暗處另一封信件,然後遞給黑衣人,“將它送到洪又輝的手中。”洪又輝,即刑部尚書,咸福宮良妃洪珊名義上的叔父。
“是。”黑衣人不敢有所遲疑,接過信件便直接離開。
這人看著深受袁崇安的信賴,所以他離開之後,袁崇安便直接轉身往床榻去。在李氏前來的時候,他也不過剛剛躺下,睡了不過半個時辰。而明日還要早朝,而今後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操持……
所以,必要的休息是不可少的。
所謂養精蓄銳!
而在袁崇安歇下的時候,另一邊李氏揣著袁崇安交給她的信件便直接回宮去,只是她心中多少有點惴惴不安。即使她也知道此時並不是她一個人,暗中那些老爺派來的眾人不管是監視還是什麼目的,定然也不會讓她出事的……
然而她卻依舊惴惴不安,緣由未知……
西街皆是中楚大臣所住的地方,而袁崇安和洪又輝同為一部尚書,所以兩人所住的府邸並不遠。而那奉命送信的黑衣人身手自是不弱,所以也不過片刻功夫,便見他已然將信件送到。
而此時被吵醒的洪又輝,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眸中皆是暗色。
“屬下是袁府之人,奉主人之命送信前來。”說著便見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信件。
而洪又輝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抬頭對旁邊警惕的人招收示意。袁府,那說的不就是吏部尚書袁崇安嗎?只是兩府歷來沒有交集,如今袁崇安的女兒貴為皇后,卻沒有皇子,而他那改名的女兒如今身為咸福宮良妃,且懷有龍子。如今兩府應該也是敵對的才是。
送信?什麼信?目的是什麼?
“拿來。”洪又輝吩咐旁邊的人將那黑衣人手中的信件拿過來。
黑衣人將信件遞過去,並沒有多餘動作。
洪又輝接過信件,打開一看,而信件之中的內容讓他眸中厲色划過。
正文 242.相適相宜
“回去和袁尚書說一聲,他的意思老夫已經明了。”過了有一會才聽刑部尚書洪又輝抬頭看向送信前來的黑衣人說道。
聞言,只見黑衣人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而在黑衣人離開之後,就聽洪又輝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去吧勛兒叫來。”洪勛即洪又輝的長子,繼洪亦死後,成為洪又輝唯一的嫡子。
“是。”其中一名暗衛聽令離開,而其他人則繼續隱藏在暗處,此時房中就只剩下洪又輝一人。
只見洪又輝再次將手中的書信打開,仔細翻看,然後再次握緊。也不過一會便見洪勛來了。
“不知父親深夜尋兒子前來所為何事?”這或許還是頭一遭。
“你且看看這個。”說著便見洪又輝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洪勛。
洪勛疑惑地接過,只是當他看清心中的內容的時候,猛地抬頭,“父親,這……”
“袁崇安有意和為父合作。”洪又輝問道:“你以為如何?”
聞言,洪勛又將手中的書信仔細看了一下,才抬頭回道:“如今雖然珊兒懷有龍子,但且不說以後皇上還會有多少龍子,但是只要有左相在一日,珊兒的孩子就算以後可能成為皇上,也只會是一位傀儡皇上,而這絕對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吏部尚書恐怕和我們想法一樣,如今我們兩府若是與左相單獨對上都無法討好,合作怕是對我們最有利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