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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墨君衍轉身的時候,清淺房間的門從裡面拉開了。

    清淺看到門口的墨君衍,神情還帶著訝異,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你在這裡剛好。”便見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瓶。

    “給。”清淺將手裡的白玉瓶遞給墨君衍,

    “這是什麼?”墨君衍接過。

    “解藥。一天一粒,這是半個月的量,等吃完我再重新配。”

    “你今天躲在房間一天,連午膳和晚膳都沒吃,就是為了給我弄解藥?”

    清淺聞言,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解藥不容易配製,所以今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配這個要,只是也不全然,她也準備了其他東西,只是不方便說。

    墨君衍聞言,嘴角似乎翹起了一絲絲的弧度,又好像沒有,“多謝!”然後便見從白玉瓶中直接去處一粒純黑色的藥丸,直接吞入腹中。

    清淺見此挑眉,“也不怕我下毒,你可是很有價值的。”  

    “那你可就危險了。”墨君衍雙眸微眯,眸光危險地看著清淺。

    “說得也是!”清淺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感到害怕。

    正文 040.重回瑞王府

    她可沒有忘記,她眼前的這個尚未及冠的男子,是她一直未能看透之人。

    鎖心毒的痛苦,雖然她沒有親身經歷,但是也知道其中的痛苦,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卻能夠不吭聲地忍受二十年。

    而且據她所知,墨君衍是被天祁國皇帝拋棄的皇子,後宮傾扎不用說也知道。然而一個被拋棄之人,卻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成為這世間少有的優秀的存在。

    並且,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在面對隨即可能到來的死亡的時候,依舊談笑風生。

    這樣不畏生、亦不畏死之人,如果他日作為敵人,那麼一定相當難以解決。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晚膳。”墨君衍收起白玉瓶,有點不自然地說道。

    “我要出去一趟。”清淺看了一眼天色,搖了搖頭。

    墨君衍聞言,低頭看了下清淺此時身上的裝扮,問道:“去哪?”  

    這是墨君衍第一詢問清淺的去向。

    “你知道的。”

    “你究竟是誰?”墨君衍眸光微沉。

    “這不重要,我們不是敵人。”清淺雙眸直視著墨君衍,不退不讓。

    “雲耀天目的沒有達到,肯定誓不罷休。你小心些!”墨君衍最終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囑咐道。

    “會的。”清淺點了點頭,大步往前走起,不一會便融入黑暗之中。

    大仇未報,何以言亡。

    ……

    自瑞王和瑞王妃去世之後,瑞王府的下人的數量也越來越少,如今的瑞王府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

    入夜後的瑞王府被一片寂靜的黑暗籠罩著,府內府外甚至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就好像這座王府主人的死活,無人關心一般……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清淺依舊能夠準確地邁出每一步。十年的空白,並未讓她對這座府邸有任何的陌生感。  

    而此時,隨著清淺深入瑞王府,嘈雜的聲音漸漸從不遠處傳來……

    清淺聞聲蹙眉,幾個快步便找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她抬頭望去,便見本該也是一片黑暗的大堂,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更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喧譁不止。

    人群中一身著綠沈色錦袍、長得人高馬大的男子顯得尤為醒目,只見他正興奮地搖晃一個骰盅。不過一會,便聽那人大喊道:“來來來,下注下注。”

    清淺眼中見此,殺意四現。

    這些刁奴!

    不說現在已經入了夜,就算是青天白日,也斷斷沒有哪個奴才膽敢在主人家的大堂中大聲喧譁、甚至還聚眾賭博。

    而且就算是在私底下,對於曾經的瑞王府,聚眾賭博一事也是從未發生過的。

    可如今不過十年,竟是一個小小的刁奴都敢如此,這是在欺負瑞王府無人,還是在欺負小然年幼?

    清淺忍無可忍,借著吹來的寒風,讓袖中白色粉末飄向喧譁的眾人。

    不過瞬息,便見原本吵鬧的眾人紛紛倒地,清淺銀針飛出,整個大堂陷入黑暗和靜謐之中。  

    為了小然,她不會殺了他們,但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清淺轉身,順著記憶摸索進了一個房間。

    只是一進去,整個房間的霜寒讓清淺面色冷肅。

    清淺腳步微沉地往裡走去,便見不遠處一張床榻上、一個孱弱的少年背對著門口,蜷縮在一床薄被之中……

    而就在這時,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什麼,那背對著門口的少年不安穩地翻了一個身,和清淺面對面。

    隨著清淺慢慢走近,借著微弱的月光,少年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晰。

    只見床榻上的少年眉頭緊蹙,而原本清淨的面容在黑暗之中竟然能窺見幾分青白。

    清淺站在床邊,伸手便要點了雲修然的睡穴……

    “刷。”

    突然一個瘦弱的身影從床上躍起,只見原本應該熟睡中的雲修然,此時卻警惕地盯著他面前的清淺,而他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清淺眉毛微挑,然而卻在看見少年手中利刃的時候,愣住了。  

    “小然,姐姐去邊關親自將爹爹接回來。姐姐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

    十年前、遠赴邊關之時,她親手將一把匕首送到小然的手上,而那把匕首便是此時小然手上這一把。

    “你是誰?”此時的雲修然整個人仿佛是一隻受驚的小獸,周身戒備,雙眸警惕,手裡匕首緊握,仿佛只要清淺再上前一步,他便能不顧一切衝上砍下她的頭顱一般。

    清淺回神,看著眼前的雲修然,清澈如靜潭的雙眸寫滿了欣慰卻又十分心疼。

    她年幼的弟弟,是否在她不在的這十年中,每天都過著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

    是否他做好了隨時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清淺眼帘低垂,從衣袖中掏出一粒水色的藥丸,抬眼微笑著看著雲修然,“認識它嗎?”

    雲修然聞言,用餘光瞟了一眼清淺伸出的手。待看見清淺手上令他熟悉的藥丸之時,他身上的戒備有一瞬間緩和,但是依舊沒有完全鬆懈。

    “你的目的?”

    “受雲郡主所託,前來相助。”清淺身上的氣息舒緩自然,不帶有一絲惡意。  

    “我如何信你?”此時的雲修然,眼中已經有了猶豫。

    眼前這個女子他可以確認正是冬狩救他之人,然而他姐姐離開的這十年間,未曾在信件中提及眼前之人。

    “我若有心害你,當日便不會救你。一切不過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此時的清淺帶著人皮面具,明明面無表情,一切就好像只是公事公辦一般。

    然而清淺眼底閃過的痛苦卻沒有人知道。

    就算此時回到了雲修然的身邊,可她終究還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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