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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是一番行禮,這才牽著手離開。
這次前來兩人都未曾落淚,他們想著若是此時他們若是在自個爹娘哥面前落淚,他們全下有知怕是會傷心不已。而該落淚的該是那些人,他們一個個都該懺悔、痛哭流涕。
兩人離開皇陵之後,清淺將雲修然送回瑞王府,只是在清淺離開的時候,雲修然到底沒忍住問道:“姐姐,天祁太子他待你可好?”
聞言,清淺一愣,再想養傷這些日子,若是得空雲修然必然會讓閻雲帶著他來到莊子。每每那個時候,墨君衍但凡想靠近她都會被小然阻止,兩人暗中較量的樣子真心覺得有意思得很。
清淺笑著拍了一下雲修然的肩膀,“他很好,”清淺沒有多做解釋,但云修然也明白清淺的意思。
雖然心中多有不甘心,“姐姐也別急著答應,該多多考驗才是,若是他有一丁點對姐姐不好,姐姐便來告訴我,如今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未必他日就打不過。”
“好,”清淺看著雲修然這般關心自己的模樣,鄭重點頭,“小然要保護好姐姐。”
“嗯,”雲修然也點頭,他正有此意。
安撫好雲修然之後,清淺這才離開。
除了兩人前去皇陵祭拜瑞王和瑞王妃的事情,雲涵之登基,天祁和神煌都前來送賀禮,天祁國的使臣送完賀禮也並未停留太久,便再次回國,神煌國的人倒是駐留了幾日。
雖然中楚和神煌兩國關係緊張,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而這日早朝,便見神煌國的人進宮……
“啟稟中楚皇上,我等此番前來除了為了皇上登基代表我皇送上賀禮,還有一件事情,還請貴國皇上能夠答應,”朝堂之上,便見神煌國的使臣開口說道。
“什麼事情,不如說出來讓朕聽聽,”高高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涵之聞言若有興味問道。
“為兩國交好,吾皇讓我等前來求娶貴國公主為太子妃。”
使臣話落,滿朝文武皆側目?誰人不知中楚了神煌歷來交惡,邊關戰事更是不斷,如今居然說什麼“為兩國交好,吾皇讓我等前來求娶貴國公主,”的話。
“這個恐怕朕很難答應,”雲涵之收起臉上的興味,眸光微寒。
“難道陛下不希望邊關安定嗎?”使臣並不著急。
“你是在威脅朕?”雲涵之眸光更冷,周身已然儘是帝皇的威嚴。
“還請皇上莫要誤會,我只是將吾皇的旨意傳達給皇上,而且我神煌真心想和貴國交好,”使臣心中雖然發出,神情卻還算鎮靜。
“真心?”雲涵之冷笑一聲,“朕倒未曾看到貴國的誠意。”
“吾皇說,只要能成功求娶貴國公主,獻上良駒千匹,不知這個誠意可是夠?”
良駒千匹?眾人皆知神煌國乃是馬背上的國家,歷來驍勇善戰,若不是因為百姓少,加上天氣惡劣,糧草不足,恐怕三國早就被神煌統一了也說不定。而馬背上的國家必然最產好馬,而中楚也缺這樣的好馬,如今良駒千匹確實是誠意十足。
“儘管如此,朕還需要多加考慮,”雲涵之並沒有急著應下來,他不過剛及冠而登基,第一個孩子如今還在良妃的肚子中,不過五個月大。而先皇的幾個公主如今也都尚未成年……
“無礙,我等尚未急著回國,靜候佳音,”使臣說著,想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涵之行了一個禮,“我等先行告退。”
而使臣告退之後,朝中眾臣暗地裡互相交換了眼神,而這時就見雲涵之問道:“不知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回稟皇上,中楚和神煌歷來關係不好,如今前來求娶公主,恐怕有詐,”這時就聽刑部尚書洪又輝走了出來,“還請皇上三思。”
“回稟皇上,只是這千里良駒實屬難得,”吏部尚書袁崇安也走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中也是議論紛紛,雲涵之看著討論成一團的眾臣,眉頭輕蹙,“此時容後再議,退朝。”
眾人聞言急忙住口,紛紛跪在地上行禮,“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離開金鑾殿的雲涵之眉頭輕蹙,這時旁邊的總管太監提醒道:“皇上,今日十五。”
每逢初一十五、皇上必然要去皇后那邊的。
“去未央宮,”雲涵之說道。
“起駕未央宮,”總管太監喊道。
而此時未央宮早就做好了準備,袁珂茗也一早便候著。
“臣妾給皇上請安,”看見雲涵之的身影,就見袁珂茗迎了上去。
“奴才(奴婢)恭迎皇上,”未央宮中的宮人們也紛紛行禮。
從前袁珂茗容貌秀麗、言行端莊、打扮素淨似清池碧蓮。如今一身皇后宮裝雖不似往常那般素淨,但卻也越發端莊。得體的妝容也讓她整個人看著越發地明艷嬌人。
雲涵之看著便覺得被迷了眼,看了那麼多的小姐,而如今後宮美人也不少,但到底還是覺得這禮部尚書之女最讓她驚艷,若是精度還有誰能夠與她鼻尖,也不過曾經右相府的戴月晴。
想到戴月晴,雲涵之斂下眸中的暗色,上前握住袁珂茗的手,“怎不再屋中候著,如今入秋,天祁慢慢冷了。”
“今日十五,想著皇上下早朝之後會來,臣妾估摸著時候便想著出來迎接皇上,”袁珂茗嘴角帶著恰如其分的笑容。
雲涵之聞言面色也稍緩,“都起來吧,”隨後前者袁珂茗的手便往裡走去。
待坐在之後,袁珂茗見雲涵之神色不像平常那般輕鬆,才聽她問道:“皇上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怎這般愁眉不展的?”
雲涵之聞言,抬頭看向袁珂茗,見袁珂茗正滿懷柔情蜜意地看著他,心中也稍微熨帖,“確實有一件事情讓朕煩心。”
“若是國事臣妾倒是不能為皇上分憂,若是其他臣妾倒可以聽一聽,未必能為皇上排憂解難,但皇上也莫要將所有事情憋在心中,該仔細著自己的身子才是,”袁珂茗依舊溫柔似水。
“也不完全算是國事,你聽一聽倒無妨,”雲涵之說道,“今日早朝神煌國使臣前來,說要以千里良駒求娶我中楚的公主。”
“公主乃千金之體,遠嫁之事並非小可,皇上亦是重情之人,就算千里良駒也是要慎重考慮,”袁珂茗又問道,“只是不是若是公主嫁過去,迎娶公主的人是誰?”
“神煌國太子玄非白,”雲涵之回道。
“早前父皇四十大壽,這神煌太子曾來賀壽。年紀相貌都算極佳,公主嫁過去倒是不委屈,若是能因此讓兩國交好也算大功一件,”袁珂茗停頓了一下,又聽她問道,“臣妾敢問皇上是否在擔心本朝沒有適齡的公主?”
聞言,雲涵之一笑,“還是皇后了解朕。”
“皇上莫要取笑臣妾,皇上經天緯地,皇上的心思豈是臣妾能夠揣摩的,”袁珂茗神色自若,“只是皇上可是忘了曾經住在安慈宮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