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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玉蘭,是梅花。
傲雪凌霜!
“這幾日怎麼瞧著瘦了些?”墨宏儒拉住淑妃的手,讓其坐到坐到自己的身邊。
“想皇上想瘦了,”淑妃順勢直接靠在墨宏儒的懷中。
這樣的話是淑妃曾經都不曾說過了,雖然她有所轉變,卻是在看著墨宏儒的時候,說這樣的話還是帶著秀逸。
她十三歲便跟了皇上,如今將近二十年。
曾經還有嘯兒,如今這個男人便是她的所有。
“是朕疏忽了,幾日不曾去看望愛妃了,”皇上摟住淑妃,笑著說道,“愛妃今晚便留下來吧。”
“是,”淑妃沒有抬頭,卻是輕輕應了一聲。
聲音嬌軟,讓人身子發酥。
而不久後,未央宮。
“娘娘,淑妃去養心殿,”桂嬤嬤回稟道,“皇上將淑妃留了下來。”
聞言皇貴妃手中的針線一頓。
“也就短短兩日,淑妃便想通了,”皇貴妃繼續縫製衣裳,“當真是讓人不能小瞧。”
“那我們怎麼辦?”桂嬤嬤問著。
“皇上早晚都會想起來,如今只不過是提早了,”皇貴妃漫不經心說道,“等她回宮,著人送些東西過去。”
停了一下,皇貴妃補充說了一句,“都挑最好的送過去,陣仗大一點。”
“是,娘娘,”皇貴妃的意思,桂嬤嬤當即明白。
而後又見桂嬤嬤看著皇貴妃手中的衣裳,“娘娘,針線活傷眼,您已經做了一早上了,何不休息一下?”
聞言,皇貴妃動作不停,“也快好了,等做完給齡兒送過去。”
“娘娘疼惜殿下,殿下會明白的,”桂嬤嬤寬慰道,“今晨,殿下也自己前去養心殿請過安了,娘娘不必太過憂慮。”
“去過了,也未必說明心結解開了,”皇貴妃嘆了一口氣,“齡兒是本宮的孩子,本宮如何會不明白他的性子。”
皇貴妃將絲線弄斷,將手中的衣裳提起,一旁的桂嬤嬤見狀急忙上去幫忙。
“今晨請安,齡兒不是還去過太子東宮,卻被拒之門外?”皇貴妃檢查著衣裳的針線花紋,“太子東宮那邊是關鍵。”
聞言,桂嬤嬤點了點頭,而這時,皇貴妃縫製的衣裳針線也檢查好了。
桂嬤嬤放開,皇貴妃將其疊好,再遞了過去。
“將這送到順康宮去,”皇貴妃吩咐道。
“是,娘娘,”桂嬤嬤聞言退下。
臨走前,桂嬤嬤看了雪菁一眼,雪菁點了點頭。
而此時另一邊的平柳宮和水姚宮也接到了消息。
兩宮的反應暫且不說,只是這後宮之中必然有一番波濤洶湧。
而此時太子東宮。
“殿下,淑妃已經去了養心殿,且被皇上留下來了,”倪月稟告道。
此時的墨君衍正在與自己對弈。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子和黑子交錯落下。
漫不經心間瞭然於心。
見此,倪月見此慢慢退下
墨裳暗影,黑白交織,但缺一人……
正文 167.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而天祁這邊的暗涌暫且不說。
此時,神煌。
“殿下,您醒了?”身旁木訥的聲音傳來。
“九兒?”玄非白從床上起身,卻是在手撐著床榻一刻,一股輕微的刺痛讓他皺眉。
似乎太久沒有使用這具身體了,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這一點刺痛便讓再次要跌回床榻上,恰被九兒扶住。
九兒讓玄非白靠在床上,又將兩個枕頭疊放在一起,放在玄非白身後,確保他不會有一丁點不舒服後,才退到一旁,跪在床榻邊,聽候吩咐。
看了九兒的模樣,玄非白嘆了一口氣,卻沒有提及,而是說道:“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半個月,”九兒如實交代。
“半個月啊,”玄非白呢喃一聲,卻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眉頭皺起。
自十歲那年,他便是時不時會昏睡。
昏睡時日也不穩定,可能十天半個月,也可能兩三天,而最長長達幾個月。
可太醫檢查,總是搖頭,查無所查。
而他身子也一向沒有問題,他也就漸漸放棄再去產談自己昏迷的原因了。
只是這一次,肩膀上的刺痛讓他覺得不一般。
玄非白看向跪在地上的九兒,而此時九兒恭敬跪著,低著頭顱,並無異樣。
“這段時間,宮中情況如何?”玄非白問道。
“一切如常,”九兒恭敬回道。
玄非白白衣勝雪,容貌絕世,眉眼似雪頂之巔的冰蓮,此時微微凝住,“父皇呢?”
“皇上亦和往常一般,只是這段時日殿下昏迷不醒,皇上十分擔心。”
這次,玄非白不再說話。
而沉默之際,另一邊。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葉牧恢復許多,而在七日前,他們已經踏上了前往中楚的路上。
而七日的時間也足夠他們和俞鍾等人會和。
“大小姐,您準備如何做?”俞鍾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軍營是個好去處。”
“我們所有人?”俞鍾笑了下,“大小姐,老奴一把老骨頭可做不到,人家也不收。”
此前葉牧和溫煬所遇到的危機,回來時候雖然只是幾句話交代了下,但其中艱險不言而喻。
只是如今他們一行人都完整站在這裡,過去的危險便不再提及了。
“俞爺爺和葉叔叔和我一起,除此之外再讓另外五人和我一起。”
清淺話落,眾人紛紛喊道:“大小姐,帶我一起。”
清淺轉頭看去,啞然失笑。
“此去,你們的身份我並不打算讓小然知道,或者說在真的報仇之前,我並不想讓小然參與此事。”
被清淺戳破,眾人不禁尷尬一笑,卻又聽有人喊道:“便是如此,待在大小姐身邊,保護大小姐也好。”
也這人話落,旁邊另一人直接一巴掌糊在他頭上,“大小姐武功高強是我等都不能相比的,你保護大小姐?看是要大小姐保護你才是。”這人是周一飛,不似其他人長得健碩,反而很瘦活像一個皮猴。
但若是如此,便小瞧周一飛可是要吃大虧了。他確實不擅長以力量搏之,卻是擅長暗器,小瞧他便是要你在悄然之間直接命喪黃泉。
而這時聽周一飛舔著臉說道:“咱保護不了大小姐,咱可以保護大小姐的徒弟哈!”
這話是笑著說的,當不得真,卻是讓溫煬聽著生氣。
“我不用你們保護,”溫煬握緊手中的劍,面色冷肅。
“玩笑,玩笑,”見溫煬這般神情,周一飛也不拿他開玩笑,轉頭看向清淺,雙手抱拳,臉上再沒有剛才的玩笑,“大小姐在京都必然需要有人打下手,屬下願意跟著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