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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旁邊的清淺看了雲瑾之一眼,又看了一臉天真的溫柔一眼,再想想早前溫煬對她說過的話,不禁搖頭。怕是這溫煬還能做一個預言家了,這個捧在手心的妹妹已經是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而此時的溫煬對此尚且不知情,但是此時在房間中的溫澤卻是知情的,所以他看著雲瑾之的面色一直就不是很好,“既然已經找到了謹王,那麼便可以離開了。”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嗯,是該離開了。你一個男子待在一個女孩子的閨閣中,成何體統?”清淺煞有其事點頭,“走吧。”說著當真不做停留,拉著墨君衍的手便往外頭走去。
雲瑾之聞言雖然眸色微動,卻是見他對溫澤抱拳微微鞠躬,又對溫柔微微頷首,“以後再見。”
“好啊。”見雲瑾之這樣說,溫柔也是高興,她看人眼光也是厲害,隨隨便便就救了一個王爺,王爺還說以後再見,不是一個白眼狼,真好。
“不必了,以後王爺要走的路和小妹是南轅北轍。”溫澤冷眸看著雲瑾之,同時也是在提醒著雲瑾之他的身份。
他不只是一個王爺,以後會是一個皇上,而他們溫府上下沒有一個人會希望他們捧在手上的寶貝被禁錮在皇宮之中,和後宮佳麗三千爭一個男人,如此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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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之聞言眸色一暗,卻沒有表態。只是看了一樣神情疑惑的溫柔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這就走了啊。”溫柔看著雲瑾之離開的背影,頗為遺憾地說道,然而下一刻便見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因為當她抬頭的時候就見她家二哥正用涼涼的眼神盯著她看。
“二哥?”溫柔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
“這件事情父親母親那邊我會幫你去說,但這段時間你不准踏出房門半步。”溫澤說道。
“啊?”溫柔驚嚇,她這是被禁足了?“為什麼啊?”她最近也沒闖禍啊。
“不管謹王的為人如何,他未來總歸是這中楚的皇上。而帝心莫測,想想你三哥,你該知道我要說什麼。”溫澤面色嚴肅也看著溫柔說道。
三哥?溫柔身子一震,當初三哥進宮一次,便被先皇賜婚給駙馬,從此斷了前途。這不僅是對三哥的警告,也是對他們整個兵部尚書府的警告。
只是如今二哥突然為什麼突然和他說這樣的話,溫柔抬頭看著溫澤的時候,卻見他的神態之中沒有半點玩笑,當即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而溫柔點頭的同時也在心中對她自己說道,以後一定要離雲瑾之遠一點,儘管她對他的容貌甚是好奇。
“最近外面甚亂,不讓你出門也是擔心出事。”見溫柔點頭,溫澤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補充道,此時的溫澤神態沒有剛才那般嚴肅了。
“我知道的。”見溫澤在開口和她解釋,溫柔點頭笑道,他家二哥就是不捨得凶她。
而溫澤看了她一眼,隨即什麼摸了摸溫柔的腦袋,便抬步離開。
而當房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溫柔眸光微微閃爍,然而下一刻卻見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拿起桌上的糕點便吃了起來,又對外面吼了一聲,“蓮心,沏杯熱茶來。”
而另一邊離開的溫澤直接去了主院那邊。
“謹王找到了?”聽到溫澤的話,溫勇頗為驚訝,“在哪裡找到的。”
“謹王受傷剛好被小妹救了。”溫澤如實回答,“如今已經被清淺帶走了,小妹那邊沒有什麼事情。”
“她也是胡來,也幸虧這次救的是謹王不是其他歹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如何是好?”溫勇怒道:“你去將她叫來,我好好說說他。”
聞言,溫澤眸光微閃,略有深意地看了溫勇一眼,誰人不知這溫府之中最疼愛小妹的正是他們的父親,在小妹那邊父親可從來一句重話都不會有。
“你這是用什麼眼神看著為父?”溫勇輕咳一聲,頗為不自在。
“小妹那邊我已經說了,只是如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和父親說一聲。”溫澤收回帶有深意的眼神,一臉正經說道,“父親莫不是忘了這京都有一個傳言事關謹王和小妹。”
“傳言?”溫勇先是不解,隨即明白過來,“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但溫勇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帶著些許的怒氣,也是他家的三兒子胡鬧。
“謹王或許對小妹有所不一樣。”溫澤說道。
“你是說謹王對柔兒有意?”溫勇皺眉。
而溫澤卻直接點頭,謹王看著小妹的眼神分明和他……思及此,溫澤眼帘微垂,將眼眸之中的暗色盡收眼底,不被任何人發覺。
“我是不可能讓柔兒進宮的。”溫勇直接將他的意思表明,“清淺可是知情?”
“我不知道。”溫澤這樣回道,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人怕是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柔兒那邊你盯著點,不許她再與謹王見面。柔兒心思單純,而謹王雖然是有仁德之人,但同樣也是心思不簡單之人,柔兒若是與他見面,怕我們多擔心之事的發生也不過早晚而已。”溫勇囑咐道:“至於清淺那邊我會和她說的。”
“好。”溫澤應下,隨即告禮離開。
而溫澤離開之後,在書房之中的溫勇卻再也坐不住,“這件事情還是要和夫人說一聲才是。”
在溫勇前去尋找席氏的時候,離開的溫澤則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少爺。”院中的眾人行禮,溫澤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一關,把外面的一切隔離在外。
而此時就見他將腰間的佩劍取下放在桌上,而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這佩劍一分。
聽聞瑞王府劍法聞名天下,瑞王府利劍一出,誰與爭鋒。當年當他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便想著有朝一日希望能夠與瑞王府的人對上一次。
然而瑞王已去世,而瑞王府世子不懂瑞王府劍法,唯一繼承瑞王衣缽的女子卻遠在邊關……
當初聽聞先皇下旨讓其回京述職的時候,他便想著終於有機會能夠與其對上,卻不想連這樣的機會都沒了,消息再次傳來,那人在路上被人刺殺而亡。失望卻也遺憾,失望是他認為那人的武功怕是比不上曾經的瑞王的七八分,而遺憾是就算七八分他也是想至少打上一次……
而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他註定無法見識一次瑞王府劍法的時候,那人回來了。雖然換了一個身份,但她回來了。當日一番打鬥,雖然不曾用劍,雖然他不知道曾經名滿天下的瑞王究竟是如何的優秀,但是他知道作為瑞王之女的雲郡主絕對不會比他父親差的。
她已經應了要和他比試一番,可他不知為何覺得只是這樣並不夠……
溫澤皺眉看著桌上的利劍,只聽“砰”的一聲,桌子直接斷成兩半,而桌上的利劍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