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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姐姐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人,相處這麼久還是摸不清這人的脾性。

    而這時陳管事端著一個茶壺又走了進來,而雲修然無奈的神情,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世子無可奈何?

    陳管事有點惴惴不安,他就是去重新倒了一壺熱水而已。

    陳管事將水壺放在桌上,並沒有馬上倒水,而是轉身走向雲修然,雲修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對其搖頭了搖頭,“我自己來。”

    他也是不習慣別人碰他的。

    閻雲之前要是真的伸手要扶起來,他自己也是不願意的。

    陳管事見此也不強求,又重新走回桌子旁邊,然後到了一杯水,才重新走了過來。

    “世子,現在可是要用膳了,”如今已經過了晚膳的時候,今日世子也只吃了幾口白粥,大半的時間都是睡過去的。

    說到睡?陳管事這時候才發現,雲修然不僅身上的衣裳換了,連身上的被子也換了。

    他怎麼一點聲響也沒聽到,世子……這麼厲害?  

    陳管事有點驚詫,但是沒有作聲,儘量收斂自己的神情。

    而他自以為將一切都藏得很好,但卻依舊被雲修然看在眼中。

    接過水的雲修然對陳管事說道:“晚點再吃,你先出去吧,我喝完水,再睡一會。”

    “那奴才將飯菜給您熱著,您要是起來再叫奴才。”

    “嗯,”雲修然應了一聲後,陳管事才轉身離開。

    而在他離開之後,雲修然張開手指,便見他的掌心中正躺著一粒丸藥,而這便是剛才閻雲給他的那粒丸藥。

    雲修然張口將丸藥放進口中,只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喝水吞藥的時候,丸藥直接入口即化。

    好苦!

    雲修然皺眉。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再看看杯中的水,雲修然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口飲盡。

    這人確實不是在報復他吧?

    而在雲修然疑惑的時候,此時中楚皇宮御書房中,正有一位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而他面前正坐著中楚國的皇上,雲耀天。  

    “這是第幾天了?”雲耀天漫不經心問道。

    “第五天,”黑衣人回道。

    “那也快了,”雲耀天呢喃了一聲。

    那東西是西域進貢的,有治療頭痛、目眩等之效,但是食用過多則會傷身。

    傷身?

    雲耀天一雙虎目中儘是殘忍之色。

    他會留他一條命,但是若不真的將他控制在掌心,他是不會放心的。

    書華的孩子,他並不相信他真的那麼不堪。

    “仔細看著,”雲耀天吩咐道,“一發現不對便來稟告朕。”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見雲耀天沒有再說話的打算,便退了出去。

    對此,在天祁太子東宮的清淺尚且不知。

    此時的她依舊在抓緊恢復自己的內傷,但是內傷實在嚴重,不是想恢復就能恢復的。

    而在清淺恢復的時候,天祁一年一次的賞春宴即將開辦。  

    只是今年的賞春宴似乎有點變了味道。

    天祁京城中,幾乎所有臣子們家裡到了年紀的嫡女們都受到了邀請。

    其目的,似乎不言而喻。

    而除了他們,一直在太子東宮養傷的清淺也受到了邀請。

    看著手中的請帖,清淺只想嘆氣。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看來那皇貴妃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清淺這樣一想,直接將手中的請帖扔到正坐在一旁看書的墨君衍身上。

    還不都是這人惹的禍。

    墨君衍看到扔到自己懷中的請帖,也是無奈一笑。

    這賞春宴的目的不用說他也知道。

    他現在是太子,及冠之禮也就在最近兩三個月。

    這是在替他選妃?

    只是並不是誰都能當他的太子妃。

    墨君衍看著眼前的清淺,“去嗎?”

    “你說我去不去?”這請帖恐怕不只是皇貴妃的意思,還是天祁皇上的意思。  

    他們是還在試探不成?

    “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清淺聞言腰間的軟劍蠢蠢欲動,她現在雖然內傷還沒好,但是內力已經恢復了。

    可不可以將眼前這人打一頓?

    她可以不去,但是眼前這似乎事不關己的墨君衍卻不能不去,這賞春宴名下就是為他準備的。

    若是他們兩人都不去,其他人還不是要說都是因為她。

    什麼狐媚惑主的名號不得安在她身上?

    這人明明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卻還這般任性妄為。

    清淺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將眼前這人打一頓。

    墨君衍卻好似沒有看到此時清淺看著他,想把他打一頓的眼神。

    依舊一本正經。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她不去,他去也沒有意思。

    那些人想給他選妃,卻也不看看他願不願意。

    還有後殿那幾個蠢蠢欲動的人,也憑得他們每日白日做夢。  

    正文 136.右相府,極貴的門第

    兩人討論的最後結果便是一同去這賞春宴。

    清淺想的是,這人可以任性,她卻不能跟著他任性。

    而墨君衍卻是心中暗自點頭。

    如他所料!

    在兩人“心懷鬼胎”的時候,此時天祁國右相府西園沁梅苑。

    一年約三十、身材豐腴,身著珊瑚色錦裙的美婦人正坐在椅子上,而她的對面正坐著以為少女。

    只見少女看上去不過年方二八,一身芙蓉色錦緞長袍,桃花玉面,明眸皓,兩頰暈紅。

    女子微微低著頭,嗔怒道:“娘親!”

    “這還害羞上了?”美婦人拉起少女的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手背。

    而就在這時有一身形瘦削的男子走了進來,只見他一身儒雅青衫,有幾分當朝右相黎尉源的影子在。

    男子長相不算出色,但也算和善。

    此人正是右相黎尉源的嫡次子黎世鳴,此時房間中的美婦人正是他的妻子唐氏,而這年方二八的少女正是兩人的小女兒黎禹沁。  

    “你們娘倆在說什麼呢?”黎世鳴走進來問道。

    “還不是三日後要舉辦賞春宴嗎?”唐氏說到這裡,便見她起身走過去,將黎世鳴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而後才聽她繼續說道:“我想著咱沁兒也剛及笄,和君衍的年紀也合適,又是咱府中這次唯一出席賞春宴的嫡女,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這事你別亂想,父親那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黎世鳴不贊同道:“他一直反對咱們黎氏一脈的女子嫁入皇室。”

    “說是反對,那靜秋不也是嫁入皇室,成為皇后了,”對於黎世鳴的話,唐氏覺得不在意。

    “靜秋……”一提到黎皇后,黎世鳴就有些難過,“成為皇后又能如何?靜秋十八歲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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