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她是個稱職的奴隸……
“太子殿下,若說咱神煌國與中楚國可謂是水火不容,可如今為何陛下會派殿下來此?”一青髯須男子坐到玄非白身旁說道。
玄非白聞言一笑,搖了搖頭,“左髯公,父皇自有他的主意,非我等能夠猜測的。”
這被玄非白稱為左髯公的男子是神煌國的一等將軍,在整個神煌的軍隊中,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要說像他這等人物,若是被人這般說,怕是面上肯定會不好看。但是著左髯公卻沒有這樣,玄非白話落,他非但臉色沒有不好看,反而先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
“說得也是,咱英明神武的陛下確實有他的計算,咱這不是不懂,這才來問殿下嗎?”左髯公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若不是他皮膚黝黑,恐怕便能看出他的兩頰有可以的紅暈。
玄非白見此也是笑了笑,這左髯公果然是個有趣的人,想來也是因為這樣才深得父皇的信賴。
“或許等此次賀壽後,便能知曉了。”玄非白笑著說道。
那嘴角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就連原本還有些窘迫的左髯公也沒那麼尷尬了,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那聽殿下的。咱這粗人,也不懂那些彎彎繞子。一切都要靠陛下和殿下,咱就只管上陣殺敵就是。”
說到這裡,左髯公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聽他繼續說道:“說來上陣殺敵,咱這一輩子沒佩服過誰,那中楚國的護國大將軍、還有神威大將軍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兩個人,只不過可惜了。”
他可不管那些彎彎繞子,只是可惜了一個將軍,他對他們的陛下和殿下自是尊敬無比的,但是若是在戰場上,他最佩服的兩個人便是中楚的這一對父女了。
不說那護國大將軍,就是那神威大將軍,明明不過是一個女娃子,偏偏能夠那麼厲害,他與之相比,還差上一大截了呢。
不過這樣想來,中楚沒有了這兩尊煞神守著,他們神煌國要攻下中楚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陛下不趁著這個時候攻打神煌?反而還讓殿下前中楚給他們的皇帝賀壽,這要是他們突然發難,將殿下扣留了該怎麼辦?
一旁的玄非白看著左髯公看著自己那擔憂的神情,不由得一笑,“左髯公不必擔心,父皇既然派我前來,想來已經將事情全部安排好了。”
左髯公雖然擔心,但是也就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沒忍住對玄非白身後的九兒說道:“九兒姑娘啊,你可要保護好殿下呦。”
這話里其實還有調笑的意味在,若是旁人定能聽得出,但是九兒卻不一定。
只見九兒聞言,周身就像是遇到敵情的刺蝟一般,而她袖中有一把冒著冷光的匕首滑出,而她那雙本來長得極其嫵媚的雙眸此時也冒著冷光。
就算此時的她沒有說話,任何人只要看到她的雙眼,便能知道,任何想傷害玄非白的人都要過問一下她手裡的匕首,而她也一定會拼了性命去保護玄非白的。
“左髯公明知九兒的性子,還這般打趣她。”玄非白看了左髯公一眼,不贊同道。
左髯公聞言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快光禿的頭頂不再說話。
“九兒,將匕首收起來,這裡沒有人要傷害我。”玄非白轉身看向他身後的九兒,安慰道。
九兒聞言,看了看四周一眼,才將手中鋒利的匕首收回袖中,只是她整個人還處於一種緊張的戰備狀態。
對此玄非白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一旁的左髯公見此更是嘿嘿一笑,然後帶著窘迫急忙離開,他可別讓殿下找麻煩了。
玄非白看著左髯公那匆忙離去的背影,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雙眸的笑意依舊不減,這就仿佛像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正在看一群稚子在胡鬧一般地覺得好笑。
不同於這邊的平靜,另一邊天祁國的隊伍可以用“雞飛蛋打”四個字來形容。
“讓你們好好看著殿下,你們都耳聾了?”只見一嬤嬤打扮的彪悍年老的女子正擰著一首領侍衛裝扮的男子的耳朵,怒斥道。
正文 060.那一定是你睡糊塗了
“月嬤嬤,月嬤嬤饒命……”那男子扭著身子,表情痛苦,急忙告饒。
“冉峰,殿下要是出事了,你喊我月嬤嬤饒命有什麼用?”
“哎呀呀……痛痛痛!”那名被喚作冉峰的首領侍衛痛呼出聲,那表情也是極其的滑稽。
嬤嬤見此卻是一點都不留情,“別給我裝,月嬤嬤我自己用多大的力氣,我還能不知道?”
冉峰知道自己再裝也沒用了,索性也不裝了,只聽他沉著聲音,極其正經地說道:“嬤嬤,也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就算陛下在此,殿下想捅馬蜂窩,還不是殿下使個性子的事情,屬下的話能有什麼用?”
“哎!”那嬤嬤聞言也是一個嘆氣,同時扭著冉峰耳朵的手也放開了。
冉峰直起身子,看著神情擔憂的嬤嬤不由得出聲安慰道,“嬤嬤也別擔心,咱前兩日不是才收到消息,殿下和大皇子待在一起,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嬤嬤聞言,表情卻是更加難看,她瞪了冉峰一眼怒斥道:“你懂什麼?”就是因為跟大皇子在一起她才擔心。
大皇子不得陛下喜歡,而且離開天祁已經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成了什麼窩囊模樣呢。
雖然黎皇后優秀,黎氏一族在天祁更是人人尊敬的大族,但是這大皇子畢竟從小沒有受過黎皇后教導,在皇宮可以說是自生自滅,更是在十歲之後便送往這天祁。
天祁別說是一個可以照看的人,不被苛責就算了,她是一點都不相信那些傳言就是。
想來這大皇子為了活下去,卑躬屈膝的事情肯定是不會少的,她月嬤嬤雖然只是一個嬤嬤,但是對於那種窩囊廢她也是完全看不上眼的。
只是希望十一殿下不要被影響才是……
嬤嬤憂心忡忡地看著遠方,仿佛這樣看過去便能看見墨君齡一切安穩的樣子。
此在月嬤嬤身後的另一輛馬車,裡面正坐著一個滿臉陰鷙的男人……
這兩對人馬的情況,清淺卻是不了解,此時的她正在和一直小胖子作鬥爭呢。
“壞女人,說,本皇子的哥哥哪裡去了?”小胖子墨君齡仰著他那可極其可愛的臉蛋,擰著眉毛氣勢洶洶地瞪著清淺說道。
“我怎麼知道?”清淺喝著清茶,瞥了墨君齡一眼,事不關己地說道。
這墨君衍自從那日兩人喝酒之後,又消失了,而且接連幾天都沒有再出現……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哥哥的女人嘛?”就像他母妃,對於父皇的蹤跡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
“誰說我是你哥哥的女人?”清淺放下茶杯,伸著捏住墨君齡胖乎乎的腮幫子,表情猙獰地說道。
“還說不是,不要欺負我年紀小,大年三十那天我可看清楚了,你們還……”說到這裡,小胖子居然還臉紅了,“還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