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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起,今日齡兒雖然極力掩藏自己的異樣,可偏偏那孩子何曾在自己面前這般規矩過?

    他們,所有人是不是都與朕生分了?

    “皇上您是天子,”福景善聞言,轉身跪在地上,只此一言。

    墨宏儒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而後便見福景善自己起身,退了出去。

    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墨宏儒眸光深邃。

    天子?

    天子可是孤家寡人……

    另一邊。

    “殿下,如今是要回宮還是?”冉峰問道。

    聞言,墨君齡水靈的眼睛眨了眨,而後聽他說道:“去哥哥那。”

    “是,”冉峰默默跟在身後。

    墨君齡剛到門口的時候,倪月便迎了上來。

    “哥哥呢?”墨君齡走進東宮,開口問道。

    “殿下來得不巧,太子剛出門去了,”倪月笑著說道。  

    聞言,墨君齡腳步一頓,而身後的冉峰眸光微閃。

    “那我改日再來,”墨君齡並沒有多做停留和糾纏。

    只是臨走前,他卻是往墨君衍寢宮方向看了一眼。

    而兩人走後,便聽倪月對門口的太監說道:“今日殿下不見客,誰來了都不准放進來。”

    “是,倪月姑娘,”看門的人乖乖應道。

    倪月轉身離開。

    而此時走出太子東宮的兩人。

    冉峰站在墨君齡身後遲疑道:“殿下,太子……”

    “我知道哥哥在,”墨君齡似乎嘆了一口氣。

    哥哥不願意見他,他也知道。

    “那殿下?”冉峰擔心地看著墨君齡。

    “改日再來吧。”

    見此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與此同時,太子東宮。  

    倪月推開墨君衍寢宮的門,走了進去。

    “殿下,十一殿下已經離開,”倪月前來復命。

    聞言,墨君齡沒有作聲。

    倪月見此之靜默站在一旁,和倪星站在一起。

    從前姑娘姑娘還留在殿下身邊時,殿下整個人都生動了許多,甚至臉上還時不時帶著笑意。

    如今不要說笑意,殿下整個人都越發沉默寡言。

    若說從前他們還能看透殿下一兩分,如今卻是連著一兩分都沒了。

    此時若是殿下不開口吩咐,他們這些跟著殿下數年,甚至十幾年的下屬根本猜不透殿下心中所想。

    “等她回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墨君衍輕輕說了這麼一句話。

    候在寢宮之中的倪月和倪星兩人當即明白。

    殿下的意思是要等到姑娘回來,才打算重新見十一殿下。

    雖然她們也知道姑娘早晚都會離開,但她們更知道姑娘絕對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她們甚至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回來,甚至不知道她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然而,到底姑娘是為了十一殿下去了永淳宮,而後十一殿下遷出永淳宮,姑娘依舊留在那邊,如今沒了永淳宮,姑娘也離開了。

    殿下不想再見十一殿下,恐怕是不想再徒添思念了。

    一時間,寢宮的小書房中沒了聲音,而此時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墨君衍此時所坐的位置,正是當時清淺常坐的位置。

    當時清淺便是在這裡擺弄她的藥草的。

    倪月倪星兩人忍不住嘆氣,卻又是候了一會,才慢慢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未央宮雖然同意小卓子將紅葉交代的心送到左相府,卻也是在第二天才不急不緩送到。

    而左相接到信的時候,是下了早朝,臨近中午的時候了。

    左相姜羽將信封打開,看了一眼心中的內容。

    只見他“啪”的一聲,直接將信件摔在桌上。

    站在一旁的是左相唯一的嫡子姜鋮銘。

    見姜羽黑臉,姜鋮銘將桌上的信件拿起,稍微翻看。

    而信中內容也讓他盛怒,“父親,長姐在宮中這般難過,咱是不是要想些法子?”  

    長姐十三歲,尚未及笄,便跟了皇上。

    十五歲,也就是在黎皇后故去的第二年便為皇上生下第二個孩子。

    如今十八年而過,長姐雖然不受寵,但皇上多上顧及著父親的面子,並未給長姐難看,長姐不受寵卻依舊位列妃位。

    可如今,二皇子故去,長姐前段時日,好不容易得以掌權,卻沒想到不過短短時日再次失權……

    聞言,姜羽眸光微冷,然而卻聽他說道:“她自己不爭氣,要為父如何幫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抓不住皇上的心,如今連到手的權利都拱手讓她人。

    姜鋮銘見姜羽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便不再說話。

    母親生了長姐便傷了元氣,養了數年才養好,而長姐又早早跟了皇上,那時他也不過七歲。

    便是他記事早,那一點點姐弟情也在這數年消磨光了。

    而剛剛也不過是順著情理說話的。

    既然父親不打算管,那他便不會再提及了。

    “未央宮那邊如何了?”姜羽沉默了一會,又聽他問道。  

    “還沒有準確消息,”姜鋮銘皺著眉頭回道。

    那日從皇宮回來後,父親便開始籌謀。

    他之前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在籌謀什麼,可是當日父親便將一封交到他手中,讓他讓人送進未央宮。

    再聯繫之前父親刁難過太子之事,還有賞春宴,太子並沒有將他的兩位妹妹留在身邊的意思。

    那封送進未央宮的信件究竟寫了什麼,便不言而喻了。

    只是那封信是在皇貴妃和十一殿下遷出太子永淳宮,住進慎陽宮的時候送過去的,如今數日已過,卻沒有一點回應,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姜羽聞言,面色微沉。

    這個皇貴妃難道以為他非她不可不成?

    宮中可還是有其他皇子,他左相要扶持以為皇子起來也並非難事。

    “再等等,”最終姜羽還是這樣說道。

    扶持其他皇子可以,但到底沒有扶持十一皇子更有勝算。

    瘡痘之症那般可怕的傳染病,皇上就算火燒永淳宮,到底都是將皇貴妃和十一皇子的命留了下來。  

    而後皇貴妃重新掌管後宮,而十一皇子必然還會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這甚至是太子都比不上的。

    太子雖然是太子,但是已故黎皇后說到底也是因為太子而死的,觀察兩個月,皇上和太子並不親近,似乎還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敵意。

    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這樣便有廢黜太子,將十一皇子推太子之位的可能性。

    姜羽的打算暫且不說,另一邊等了一整夜的玉漱宮等人,到底沒有等來左相府任何消息。

    而一夜過去,淑妃似乎恢復了正常。

    沒有了昨日的情緒失常,舉止失控,這一刻她卻是還是那個溫婉的淑妃。

    卻又似乎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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