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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冉峰離開後,墨君齡在慎陽宮的寢宮之中也只有墨君齡和皇貴妃兩人。
此時墨君齡才看向皇貴妃,“母妃,我有些累了。”
墨君齡和皇貴妃眼神交織在一起,這一刻似乎沒有了往常的溫情。
皇貴妃身子微僵,卻還是笑著說道:“那齡兒好好歇息,母妃便,不打擾了。”
“嗯,”墨君齡扯了一下嘴角,這樣的笑容卻不如不笑。
而若是往常,墨君齡必然是面帶笑意,將皇貴妃送到門口。
此時的墨君齡只是站在原地,嘴角扯出的笑意落下之後,便是面無表情……
皇貴妃沉默,自己走向門口離開。
而月嬤嬤也上前將其扶住。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墨君齡只覺得自己應該重新睡一覺,這三日的歇息似乎並不能讓他覺得精神抖擻。
冉峰打探到的消息必然就是清淺已經離開了,只是這一消息卻並未讓墨君齡覺得鬆了一口氣。
他是確定了清淺平安了,可同時卻也擔憂不已。
清淺姐姐這一離開,是不是不會再來這天祁了。
那哥哥該怎麼辦?
而此時離開天祁皇宮的清淺已經去了多時,只是在她看看離開天祁京城的時候,便有人將一張紙條遞到她的手上。
那人在下一刻已經混入人群,清淺凝眉,將紙條打開。
而紙條上面所寫讓清淺臉上儘是寒霜。
與此同時從中楚北部邊關前來天祁尋找清淺的溫煬和葉牧兩人,並不好過。
出了京都京城的某處。
位置很難捉摸,因為這地並非地上的莊子,而是底下的王國。
而此處,還有一座水牢。
這在地下開闢出來的地方,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和地上萬般無二。
而此時青天白日,其他地方也算亮堂,唯獨這水牢陰暗潮濕,時不時還有老鼠蟑螂等跑過、爬過,還有各種誰不出名字的蟲蟻之類的。
而此時這潮濕陰暗的水牢中正有兩人被禁錮於此。
“葉叔,”溫煬聲音干啞,一聽便知是很久沒有進水過,而此時他聲音焦急,“葉叔,別睡。”
就見溫煬對面不遠處,正有一人垂著頭,氣息微弱。
此時葉牧意識模糊,他也只是聽到了溫煬的聲音,甚至已經反應不過來此時的溫煬正在叫他。
而再往近看,便見此時葉牧鎖骨之處儘是腐肉,甚至還能看見有蟲子在這裡鑽爬……
溫煬看著沒有反應的葉牧,心中更是著急,卻也會自責不已。
他們前來救師傅,卻沒想到師傅來天祁的消息本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將抓住他們,以此來挾持師傅。
若是常人,葉叔跟著曾經的瑞王征戰沙場,是不會將這些小把戲看在眼中,可偏偏對方不是。
他們被抓之時,他遠遠看到,那下令抓他們之人正是當日與神煌國決一死戰之時,那個用利劍穿透他胸膛之人。
當時他甚至完全反應不過來……
後來若不是師傅相救,恐怕此時他已經化成一坯黃土了。
當時見到那紅衣人,那種心悸的感覺恍如昨日。
而他們被抓之後,便一直被困在這水牢之中。
為了將師傅引來此處,所以對方並不會將他們餓死,然而給他們吃的東西也只是僅限於此。
一連數日皆是如此,他身強力健尚且憔悴至此,而葉叔更是重傷未愈,水牢環境之惡劣,一眼便更看出。
在這樣的環境中,身上重傷未愈的葉叔可想而知會如何?
看著葉牧的樣子,溫煬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懊悔過,若是他再小心一點,定能發現消息是假的,定然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事情,若是葉叔出事了……
他實在不敢想像下去。
而此時距離水牢不遠處的一間房間中。
房間從外而看,似乎其貌不揚,而走進一看。
白玉地磚,沉香之木,金絲蜀錦……
處處盡顯奢華。
而這奢華的房間中,主位上一名男子慵懶而坐。
只見男子身著紅衣,墨發如雲,紅與黑的交織在一起,妖冶至極。
男子臉上帶著一張金色的面具,面具並沒有將他的面龐完全遮擋住,那露出來的下巴還有嘴角,讓人一見便知此人定然有傾城之姿。
而男子的妖冶傾城還不只如此,他袖口那出來的手,肌膚勝雪,白皙過分,與紅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子修長的指尖此時正輕輕捻著一枚白子,而白玉而成的棋子此時在他手上都黯然失色。
正文 159.離開墨君衍
“殿下,那葉牧快不行了,”而這時候房間中似乎出現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只見這突然出現的男子身著一身黑衣,而男子也並沒有蒙面,只是那露出來的臉卻滿是傷痕,很是可怕,而更可怕的是男子那毒蛇一般的眼眸。
紅衣人聞言一枚白子落下,卻沒有出聲,似乎黑衣人所說的話和他根本無關,而他口中那人的生死他也並不關心。
“殿下,若是那人不來怎麼辦?”
黑衣男子繼續問,而此時紅衣人似乎才有所反應,只是下一刻他抬眸看去,他眼中的陰冷就算隔著面具都能讓人徹骨寒涼,不得動彈。
黑衣人身子僵硬,他甚至連跪在地上都不敢。
因為他也知道,主子不喜歡懦弱謙卑之人,此時若是他跪在地上告饒,恐怕下一刻他的腦袋便會和他的身子分家,又或是更慘……
主子喜歡血腥的場面!
他說紅色最美,最動人!
而此時也不知從哪裡傳出來一聲低吟聲,而後便是很輕輕的悉索聲,應該是剛才聲音主人微微舒展身子的聲音。
而後便見暗處有一直瑩白的玉腿伸出,然後便是一身著月牙白衣裳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身姿妖嬈,明明世間最純潔的白穿在她的身上卻是這般的嫵媚動人。
“公子?”女子的聲音亦是嫵媚得很,每一字句都好似會攝人心魂一般。
紅衣人抬頭一看,那面具之下、陰冷的雙眸卻不為所動。
白衣女子繼續走向紅衣人,而後在紅衣人家彎下身子,便見她直接坐到地毯上,她的身子輕輕依靠在紅衣人的腿上,俯首稱臣。
白衣女子就這麼趴著,並沒有抬頭看紅衣人,便是她現在這般樣子方能得到紅衣人輕輕的撫摸,“玉兒,醒了?”
玉兒聞言嗚咽一聲,沒有說話。
“業寒,人快到了。”
紅衣人這話頗有點沒頭沒尾,業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而後就聽紅衣人繼續說道:“還不迎接遠客?”
業寒這才反應過來。
主子的武功比他高深太多,而此時闖入這地下莊園之人,恐怕就是主子要等的那人。
只是這人,他居然沒察覺出來,難道她武功比他還高?
業寒毒蛇一般的眼眸似有毒液溢出。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