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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然?”墨君衍疑惑。
“是。”清淺點頭,“如果是,我想著大抵是因為曾經瑞王還有雲郡主的影響太大,而小然這麼多年一直偽裝自己,在外傳言是廢物世子,但到底他們還是不放心,生怕到時若是有戰事,小然會成為另一個瑞王,另一個雲郡主,成為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存在,故而才想著這樣的法子,想控制小然。”
“苗疆蠱蟲百年前就應該滅絕了,然而這十年來卻頻頻出現,而大多都是出自神煌國,卻是不知道他們最開始是從哪裡得到這苗疆蠱蟲的,又是如何學會駕馭這些蠱蟲的。”墨君衍說道。
聞言,清淺也是疑惑。要知道苗疆當年舉三國之力才被徹底滅絕,而苗疆蠱蟲的傳人也被盡數殺盡,所有養蠱、控蠱的方法全部失傳,那麼神煌國又是如何得知駕馭蠱蟲的方法的?
“你說會不會百年之前,苗疆蠱蟲的傳人還有漏網之魚?”清淺問道。
“你認為當年神煌國的人放水,暗中將苗疆蠱蟲的傳來留下,帶回國?”墨君衍皺眉。
“嗯。”清淺點頭,“這只是推測,只是如今我還想不到另外的可能,至少目前除了神煌國的人,我沒有再聽聞有中楚或是天祁的人懂得駕馭蠱蟲。”
“這也不是不可能。”墨君衍眸光微閃,在想著清淺這話的可能性有多大,“玄肆他便是懂得控股之人。”
“他?”清淺皺眉,早前兩人交手的時候,只見過他用毒,卻不知道他還會控蠱,看來以後還要更加小心了。
“你就不問問玄肆的身份?”墨君衍捏了捏清淺的臉蛋,笑著問道。早前他還以為他們回到莊子之後,她第一句問的會是玄肆的身份,卻不想她問的卻是他的父皇。
墨君衍神情地看著清淺,這樣的清淺叫他怎麼會不喜歡,怎麼會捨得拱手相讓。她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將她從他手中奪走……
“不管他是誰,只會是敵人,認準這一點便夠了。”
聞言,墨君衍先是一愣,隨即直接將清淺摟在懷中哈哈大笑……
“做什麼?”方才清淺話落,她便被墨君衍一把摟在懷中。
“你真是可愛得緊。”墨君衍低頭,直接親了清淺一口。
這般突如其來,清淺的臉一下子羞紅了起來,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親了,可偏偏每一次似乎都會忍不住害羞……
若不是當真發生在她身上,她從前是不會想到自己還有害羞的一日。
“放開,現在說正事呢。”清淺一把將墨君衍推開,紅著臉瞪了她一眼。
這模樣讓墨君衍看著又忍不住吻住清淺,“這也是正事。”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又是被“欺負”了許久,清淺才被墨君衍放開,明明還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他便是這般明目張胆,要是日後……清淺瞪了墨君衍一眼,直接羞紅著臉埋在墨君衍胸前。
胸腔的震盪表明了墨君衍此刻心情的愉悅,而清淺見此伸手直接在墨君衍腰間的嫩肉掐了一把,惹得墨君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但唇角、眸中的笑意卻是只增不減。
“好了好了。”墨君衍將清淺作亂的手拿下,“你再這樣我就要忍不住對你做不正經的事了。”墨君衍意有所指。
正文 251.墨君衍,我們在一起
清淺聞言一愣,隨即整個臉蛋都漲紅,一直紅到耳根,連同整個脖子……明明從前不是這樣的,明明從前她在給他治療鎖心毒,需要藥浴的時候,這人明明只是脫個衣裳都會紅耳根的,如今怎麼就這樣沒臉沒皮地說出這樣,這樣不正經的話?
兩人又嬉笑了一會,就聽墨君衍突然說道:“清淺,我做一件事情從來都不曾這麼猶豫過,而我本不願意你參與進來。不管是玄肆,還是關於我父皇,還是天下紛爭,我不想讓你背負太多。然而……”
墨君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清淺捂住了嘴,“我本來就在其中,所以你不用覺得抱歉。就算你今日依舊堅持不讓我發現那玄肆的身份,但是早晚一日我也會知道,只要我還在你身邊,還是你準備讓我遠離你?”
而更重要的是我本就是中楚的將軍,就算是曾經,但那份守護中楚,守護中楚百姓的責任感都讓她就算如今沒有在將軍職位上,卻依舊會忍不住關懷著中楚的百姓,不然雲耀天死後她就應該收手,而不是還在這邊繼續周旋著,想讓雲瑾之登基為帝……
“墨君衍,你相信死而復生嗎?”清淺話落又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
她將她的身份告知了許多人,卻唯獨沒有和墨君衍說。她本死想著等他們在一起,等她隨他去天祁之後,她會事無巨細和墨君衍說清楚,然而她想,她怕也是等不及,不想再隱瞞下去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未曾見過,卻不代表沒有。”墨君衍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如果我說我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人,你會信嗎?”清淺直直地盯著墨君衍的雙眸看,看進他的眼底……
看著清淺這般深重的神情,墨君衍一聲輕笑,直接將清淺再次摟在懷中,“清淺,你不必這般小心謹慎,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的。我有著許多事情也還沒有告訴你,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而你也一樣,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要欺瞞我,也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又或者時機還沒有到。你看如今你便是要告訴我了。”
墨君衍又嘆了一口氣,“清淺,只要你說,我便會相信你。”
“我曾經和你說過小然是我的弟弟,但是你也知道曾經的瑞王只娶了一位妻子,也就只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然而曾經的雲郡主已經死了,而我為何能成為小然的姐姐,我又為何要保護他至此。而到底不過就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她的姐姐。”
清淺娓娓道來,“當年父親被害,但是那時候的我卻是對此不知情。父親死後,邊關便沒有一個主事之人。我本來是不用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的,我只要待在瑞王府保護好小然便可。但是父親從小便是告訴我,他們瑞王府是要為中楚的百姓撐起一片天的,這樣深入骨髓之中的責任感也迫使我必須要站出來,所以年僅八歲的我便上金鑾殿,去請命前往邊關。小然年幼,我本來以為瑞王府又父親留下的舊部,至少能保證小然能夠安然長大,而我這一去便是十年,十年後雲耀天一道聖旨讓我回京述職,於是我回來了。卻不想這一回來,卻是永遠都回不來……”
聽到這裡,墨君衍已經明白是什麼了,卻見他將清淺樓的更緊,輕撫她的髮絲,安慰著她,“我明白了。”你可以不用繼續說。
清淺明白墨君衍的意思,卻見她搖了搖頭,繼續說下去,“從前父親便不曾和雲耀天爭奪過皇位,但是他一直將父親當做心中的一根刺,就算父親遠赴邊關,不常回到京都。就算父親在邊關為了中楚的安定而出生入死,他卻還在擔心父親是不是什麼時候會領命從邊關大會京都,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