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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用客氣。”冉峰尷尬一笑。
“那你回去找個內力深厚的人,按著我剛才的法子做,蠱蟲最後一定要浸入茶水之中,茶水越濃,蠱蟲死得越快,最後再將一應器具全部燒乾淨。”
“是,姑娘。”冉峰對清淺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清淺也沒有避開,算是應了他的感謝。
“好了,就離開。”墨君衍開口下逐客令。
一個個死乞白賴地待在他千竹宮,真是討厭極了。
“是。”冉峰說道。
“可是……”墨君齡開口。
還沒說完,便被冉峰抱起,臨走之前還很是乖巧地將桌上的茶壺一起帶走。
在房門重新被關上之後,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而在下一刻,便見清淺的手被墨君衍拉住,而她整個人也被墨君衍拉著往裡走。
清淺挑眉疑惑地看著墨君衍。
而在不久後,便見墨君衍將清淺的手放入木盆中,而墨君衍的手也覆著清淺的手,仔細為她洗淨雙手。
就算是個小屁孩,那也是個男子。
怎可以這樣隨意碰男子的肌膚?
墨君衍一想到這個,心底便老不高興了。
在清淺開口說,“我自己來。”的時候,墨君衍磚頭瞪了清淺一眼,那眼裡分明帶著譴責,讓清淺一頭霧水。
這又是怎麼了?她可是救了她弟弟,不感激就算了,還責備她。
清淺皺眉,而下一刻邊聽墨君衍說道:“女子就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墨君衍話一出,清淺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是看著此時自己的手被握住,便覺得這人說出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那你還不放手。”
清淺開口直接噎住了墨君衍。
墨君衍垂眸不應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止,甚至還帶有發泄情緒地“用力”搓了兩下。
當然這樣的小動作清淺是沒有發覺的。
不過看到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的墨君衍,她還是覺得很新奇。
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便不再埋汰他了。
而另一邊,冉峰帶著墨君齡回了四方館。
墨君齡坐在床上,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冉峰,哼哼兩聲,“還不下去去蠱蟲。”
“是,殿下。”冉峰低頭,嘴角一笑。
然後退了出了,在門口的時候,便聽墨君齡說道,“趁著其他人熟睡的時候,將蠱蟲一起祛了,但是別讓人發覺,此時不要聲張,我依舊病著。”
“是,殿下。”冉芬感應著,將門重新關上。
冉峰出去後,墨君齡脫鞋躺在床上,一向機靈如一汪清泉的雙眸此時也是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凝思。
究竟是誰下的手?
之後兩三天,四方館內前前後後又有很多人病了,而雲耀天也派了太醫院的諸多太醫來來回回來了好了幾趟,但是雖然大家的病情沒喲加重,但也不見好。
而這天早晨,“殿下。”昌正敲響墨君嘯房間的門。
但是裡面並沒有有回聲,門外的昌正覺得奇怪,但他也只以為是墨君嘯累了想多休息一會,畢竟墨君嘯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
然而到了中午,裡面依舊不見動靜,昌正便覺得不對勁了。
“吱呀——”只見他急忙推開房門,而在看見依舊躺在床上的墨君嘯,才鬆了一口氣。
“殿下?”昌正又叫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回應,此時他才真的覺得是出事的。
昌正顫抖著走向躺在床上的墨君嘯,顫抖著伸出手推了推墨君嘯,“殿下,殿下……”
他叫了好幾聲,都沒見床上的人都任何動靜。
昌正急忙上手,將背對著他的墨君嘯翻身過來,而這時他才發現,墨君嘯的身體竟如此之僵硬。
而在墨君嘯身子被翻過來的時候,昌正頓時面無血色,只見墨君嘯七竅流血,整個人面容也猙獰得很,昌正抖動著手伸到墨君嘯的鼻子下。
“殿下——”一聲疾呼在整個四方館內響起。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墨君齡聽到聲音,對冉峰說道:“去看看,又怎麼了?”
“是,殿下。”
又過了一會,便見冉峰跑了回來,臉色極其難看。
“怎麼了?”墨君齡見到冉峰的神色不對,皺著眉頭問道。
“二皇子歿了。”
“什麼?”聽到冉峰的話,墨君齡從床上驚坐起。
“二皇子歿了。”
“快帶我過去看看。”墨君齡從床上起身,隨意披了一件衣服,便帶著冉峰出門。
“殿下——”當墨君齡過來的時候,昌正正跪在墨君嘯窗前,哭得慘不忍睹。
而在見到走過來的墨君齡的時候,昌正那雙紅腫的雙眸恨意四起,竟要對墨君齡動手,“一定是你害了殿下的,一定是你。”
“殿下小心。”冉峰將墨君齡護在身後,而那動手的昌正也直接被冉峰一掌揮倒在地上。
若不是此時昌正有用,衝著他敢對墨君齡下手,冉峰一定會對其下死手的。
對殿下不敬之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墨君齡從冉峰身後走出,看著躺在地上,嘴角帶血的昌正,皺著眉頭說道:“狗奴才,說誰害人呢?”
“本皇子這幾日病得下不了床,如今聽聞消息便是衣衫不整地趕了過來,你不與本皇子好好說到底什麼情況,好找到謀害二皇兄的兇手,如今倒是敢對本皇子動手,你這條命是還要不要了?”墨君齡怒斥道。
正文 068.墨君嘯之死
昌正聞言,這才反應過來。
只見他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狼狽,爬到墨君齡跟前。
冉峰怕他又對墨君齡動手,便走到前面,將兩人隔開。
“十一殿下,請為殿下報仇啊!”昌正喊道。
“還不仔細將你所知道的說來。”墨君齡示意冉峰退到一旁,對地上的昌正說道。
“今天辰時,奴才和往常一樣來叫殿下起身,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奴才本以為殿下是累了想多休息一會,便也沒有再打擾,而是守在門前。但是一直到了中午房間裡面都不見殿下有動靜,奴才這才覺得有不對經,於是便壯著膽子推門進來,可是、可是……”說到這裡,昌正再也忍不住哭出聲,“可是殿下身子都涼透了。”
“冉峰,派人進宮一趟,替本皇子問一下,本皇子的皇兄在這四方館好好的,居然暴斃而亡,究竟是為何?”墨君齡雙眸冷芒划過。
冉峰聞言,將一塊令牌扔給旁邊一人,那人會意急忙往門外跑去。
“讓周太醫來一趟,看皇兄除了本來的傷勢,可還有其他傷口,死因又是什麼?”
“又有一個人聽令跑了出去。”
而後不久周正便被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