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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淺心中這麼想著,而這時候又聽可心接著可人的話繼續說道:“是啊,既然那話與蕭御史無關,大人若想與蕭御史見上一面,也未嘗不可。這幾日蕭御史待大人,其真心是不用懷疑的。”

    這兩人不但沒有勸阻她,似乎還上趕著要撮合她和那個蕭御史?

    他們是雲耀天的人,如今的意思也就是雲耀天的意思。

    雲耀天拉攏她,想讓她為他所用。如今若是想撮合她和蕭逸塵,恐怕也當真是看中蕭逸塵,想借著撮合她和蕭逸塵,讓蕭逸塵真心為其效命。

    只是這件事情可不一定要如他所願了。

    然而此時,她卻也是不能拒絕,反而還要裝作少女懷春,猶猶豫豫點頭。

    當真是讓人窩火……

    “那便幫我傳個口信過去吧,”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蕭逸塵到底是個什麼道貌岸然的角色。

    而此時另一邊,被清淺看作是下流角色的墨君衍,正一臉冷色地坐著,而他不遠處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或者說是和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而這男子便是端午之日一路趕過來的,真的蕭逸塵。

    京都也坐落在終於偏南,而當時蕭逸塵便是盛舟北上。這一路趕著來看戲,故而並沒有多休息,多了一天一夜堪堪趕到了京都,來到了這名成府。

    只是如今這真的蕭逸塵笑得似乎有些,花枝亂顫。

    “主子,你真的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蕭逸塵說著又是沒忍住完全笑開了。

    今早他一來,還沒歇下喘口氣的時候,便被自家主子抓著。

    主子說幫他寫一封信,而這封信是要遞給主母的。

    原因是昨日,易福那傢伙闖禍了,而易福是他的人,所以他就要來收拾這個殘局……

    寫信?

    他可未曾有過。

    代筆寫信更是不曾有過。

    不過這般新奇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於是他可以說是絞盡腦汁,傾儘自己這二十年來所有的才華,然後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的信。

    只不過,信剛寫出來,便被主子否決了。  

    “太長,她看著累。”

    主母看信累,怎麼就沒考慮到他這個做屬下的寫信累?

    於是,他又寫了兩三封,依舊沒能讓主子滿意。

    而此前,主母是看過主子的字跡的。傳聞主母聰明絕頂,就算主子有意改變字跡,必然還是會被一眼發現了。

    故而,就有了如此一遭,主子念,他代筆寫。

    若是他人,恐還不會讓他想笑至此,可要想想,主子這般冷漠深沉之人,如今冷著一張臉,還有聲音都是冷的,卻是一字一句念出言簡意賅,又深情款款的信件內容。

    他每寫一字都不由得抽一下。

    實在是因為忍笑忍得太辛苦了。

    正文 189.請姑娘莫要辜負瑾之的信任

    信件一寫完,主子便拿了過去,然後小心摺疊好,放進信封中。

    那樣的舉動,當真是讓他破功。

    一直笑,笑到現在……

    不管,就算主子如今已經雙眸帶著殺意看著他,他也不管。  

    實在是太過有趣了。

    這樣的場景,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

    “當日我說你若來,便打斷你的腿!”

    墨君衍聲音前所未有的冷,便是讓笑到差點抽搐的蕭逸塵當即收住笑聲,但嘴角、眉眼間的笑意卻還是在的。

    “主子,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蕭逸塵笑著說道,“若是我沒來,易福闖禍主子要如何處理,這裡可沒有合適的人給你代筆哦。”

    主子可以模仿他的字跡,不被皇上發現,但是這字跡在主母那邊可是不一定能過得了關。

    若是讓他人代寫,被皇上知道,必然起疑,所以可以說他是不二人選了。

    “既然你來了,那明日開始,這早朝便是你去了。”

    “主子!”蕭逸塵當即跳起來,如今的他當真是沒了在外風流倜儻的模樣,“主子,你知道我最煩朝政的。這科舉我本是不願意前來的,若不是主子,便是我家老子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是抵死不從的。如今為了主子,我可是堵上了一切,其心可嘉,天地可鑑。”  

    並不是說朝政上的事情他不能應付,而是應付這些當真是讓他覺得比死了還難受,他生性自由,最不喜這些繁文縟節了。

    “主子!”

    然而,墨君衍不為所動。

    前面布局已經差不多了,他出現,之前在易福面前驚呼什麼泰寧縣一見鍾情,還有這幾日送禮,賜婚一事所說,無一不是為了不讓雲耀天起疑。

    他要將人拐到自己身邊,卻也不會阻礙她前進。

    如今也夠了,而後便是慢慢收網。

    “你們蕭家往上三代都是江南巡撫,幾乎可以說把持著整個江南地區。雖然你們蕭家沒有謀反的打算,但未必宮中那一位不會這麼想,”墨君衍看著蕭逸塵說道。

    聞言,蕭逸塵收起玩鬧,坐到一旁,神情頗為深沉。

    “中楚國太祖皇帝曾說過,不管每年所采蚌珠幾何,你們都可以留下兩顆極品的珍珠,而百年已過,你們蕭家所擁有的極品珍珠可是讓人眼饞不已,”墨君衍提醒著,“珍珠雖然只是外物,但曾經應該進宮給皇室的東西,而整個中楚便是權傾朝野的戴右相都沒有,唯獨你們蕭家有。若你們再不作為,恐怕不久之後他便頭一個拿你們試刀。”  

    “這事我提點過父親,可到底他還想著聖心仁慈,”蕭逸塵思及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就要靠你了。”

    蕭逸塵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話。

    “明日記得去上早朝,然後你可以滾了。”

    “主子,你果然是過河拆橋,”蕭逸塵說著起身,狠狠瞪了墨君衍一眼,但是卻被視而不見。

    蕭逸塵雖然稱呼墨君衍為主子,但是兩人的相處模式更像是朋友。

    而不管蕭逸塵再怎麼折騰,墨君衍的決定是不可能改變的,於是五月初七這天,便是看見了一隻萎靡不振的狀元郎。

    蕭逸塵萎靡不振的模樣,便是讓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頻頻看去,昨日聽聞這蕭逸塵送信給仇心,說希望見上一面,而仇心給傳了口信說是同意了,今日怎麼說都應該是光彩照人,神采奕奕才是,怎麼反過來萎靡不振了?

    而朝中眾臣也覺得頗為奇怪,要說這狀元郎如今正受寵,聽聞還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子,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就是女太醫仇大人。  

    得皇上看中,前途一片光明,如今又尋得美人,不日便會抱得美人歸,怎的今日就這般了?

    而此次早朝之後,蕭逸塵又被留下來單獨議事了。

    “蕭愛卿今日為何這般精神不振?”

    聞言,蕭逸塵似乎才回過神來,急忙回道:“不瞞皇上,昨日微臣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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