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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被皇上便想軟禁在皇宮之中,他們便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這以後到底要怎麼辦,他們一時間也是沒了主意……
而此時另一邊,去打探雲涵之下落的宮人也已經回到了咸福宮中復命。
“回稟娘娘,皇上離開咸福宮便直接去了右相贊助的陟玉宮。只是並沒有停留很久便又離開了,如今在御書房中。”
“御書房?”劉珊皺眉,若是皇上去了未央宮那邊,她或許還能派人傳消息過去說她不舒服。只是如今皇上在御書房中,又是剛從右相那邊去的,此時也不知皇上的想法,若是此時貿然行事,就算她懷有身孕,若是惹惱了皇上,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
“右相那邊是什麼情況?”劉珊再次開口問道。
“奴婢不知情,但是皇上離開之後,右相併沒有從陟玉宮中離開,似乎是要繼續住下去。”宮人回稟。
劉珊先是疑惑不解,也不過一會便恍然大悟。右相能在皇宮中繼續住下去,大抵是皇上的意思。而皇上這樣做怕是要直接將這具有威脅性的右相軟禁在這皇宮之中。至於右相的病什麼時候能好,此時怕是也由不得右相控制了。
劉珊這樣想著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卻不過一會再次凝結在一起。此時右相雖然受困,但是這樣下去謹王那邊的事情卻也不會有任何進展。若是不能儘快找到謹王的下落,她父親怕是壓受牽連了……
“你哥哥的意思是若此事只是牽連你父親倒還不打緊,若是牽連你的話……”她母親的話此時還在她耳邊迴響著。
而此時另一邊的清淺等人也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這雲涵之到底也是一個心狠的。”清淺直接說道。
而此時房間之中除了她,還有墨君衍、雲瑾之、溫煬、蕭逸塵以及雲芷嫣。
“如今右相怕是要作繭自縛了,自以為裝病能逃過謹王府被圍剿的事情,卻不想就此比雲涵之盯上。”清淺繼續說道:“此時他進了皇宮,恐怕是出不來了。”
“右相這病是裝的,只是如今進了宮,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還是換上說得算。”而這時蕭逸塵也開口了,“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好了。”
聞言,清淺眸光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而此時坐在他旁邊的墨君衍卻是注意到了清淺這幾不可查的一樣,“怎麼了?”
聞言,在場眾人也紛紛看向清淺。
“早前我拿出了那裝病的藥是我自己配置的,而其中的副作用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若是其他人配置的,怕是這副作用也不一樣。”清淺說道:“那暗中之人不知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給右相藥的。”
“你是擔心他想殺了謝風?”墨君衍問道。
清淺聞言點了點頭,而在場眾人眉頭微蹙。
從前的右相戴秉均掌握這中楚朝堂的半壁江山,而戴秉均被剷除之後,整個朝堂塌了一半。而雲涵之登基也沒有多久,如今朝堂還有回覆元氣。而儘管此時的右相在朝堂之中的勢力不如從前的戴秉均,但至少這朝堂大部分的勢力也是在他手中掌管著,若是謝風突然出事,這中楚怕是要亂上好一陣子了……
雲瑾之不知道清淺所說的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但是卻也知道此時謝風還不能出事,就算他們一早便抱有剷除右相的想法,但是至少不能是現在。
“我再想想辦法。”清淺說道,她扶持雲瑾之上位便是希望著中楚的百姓能夠真正遇到一位明君,但是若是有了明君卻沒有肱股之臣,這中楚百姓依舊可能苦不堪言。
清淺這邊在思索著對策,而另一邊刑部尚書府。
“你母親已經入宮了?”因為雲瑾之失蹤的事情,洪又輝這幾日都很少帶著府中。而今天早上他也是天還沒亮便出門,而此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候才回來一趟。
“上午皇上派人傳旨來,宣母親進宮陪妹妹。”洪勛回道。
洪又輝聞言點了點頭,他早前便估摸著也差不多時候。而往日他回來的時候,方氏都會出門迎接,如今沒看到了,便猜想這已經進宮了。
“只要你妹妹能順利誕下龍子,為父這邊就算不能找到謹王也是不打緊的。”
“是。”洪勛點頭,“只是宮裡的事情……”
“去書房說。”洪又輝截住了洪勛的話。
“是。”洪勛應下,父子兩人便直接去往書房。
而當房門再次被關上之後,洪勛才再次開口說話,“右相如今被皇上軟禁在宮裡,是不是已經表明右相的黨羽已經不成氣候了?”
“這也未必,那些人跟在右謝風身邊,必然是相信謝風的本事的。如今謝風雖然待在宮裡,但是謝風為人一向心思深沉,他的想法其他黨羽也未必知道。只要謝風一日還活著,他們之中不說全部人,至少大部分都會以為謝風還有其他打算額。”
“只是他們有什麼打算,此時若是聯繫不上謝風,那不是萬事休矣?”洪勛疑惑道。
“誰知道呢?”洪又輝冷笑一聲,“此時還是要看皇上的態度,畢竟皇上雖然忌憚謝風,但是謝風不管如何也是皇上的外公,還是皇太后的父親。而如今皇太后還健在,皇上也不能任性行事。”
“皇太后……”洪勛念了一句,自從皇上登基,太子妃封為皇后。太后除了皇上的子嗣過問過,其他的時候都不怎麼管事。這樣久而久之,他們倒是忘了皇太后還是柔妃的時候,可是早曾經的皇后一步生下皇上的長子。更是在當初賢妃去世之後,在這皇宮之中榮寵多年。
皇太后和右相是父女,兩人性格幾位相似。能忍,能謀。
“再等等幾日,此時還是謹王的事情要緊。”說著洪又輝從懷中掏出那片早前從右相在京都郊外的莊子裡面找到的天絲雲錦。
“父親明明知道這謹王府的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策劃,也知道那人讓父親負責尋找謹王的事情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如今為何還?”洪勛依舊不解。
“那能如何?臣子畢竟是臣子。只要為父一日是下臣,那麼一日要聽上君的話。就算裝模作樣,也是要盡心竭力。”洪又輝眸光深沉,“否則怕是那人要的不僅如此。”
“就算珊兒能成功誕下長子,而皇上雖然也是以長子非嫡子的身份登上這皇位的,但未必說明珊兒所生的孩子便能夠和皇上一樣以長子非嫡子的身份登上皇位。”洪又輝握緊手中的天絲雲錦,“他心思深沉,為父尚且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洪勛聞言,眉頭緊蹙,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另一半也正如洪又輝所言,皇太后謝雨柔收到右相被軟禁消息的時候眉頭深深蹙起。
“怎麼會突然這樣?”皇太后問道。
“說是謹王失蹤的事情牽扯到右相,皇上便在早朝的時候讓在家養病的右相上早朝。而一番辯駁之後,右相直接在朝堂之上吐血暈倒了。也因此皇上直接派了彭太醫給右相診治。而今天下午,皇上去看了右相,便直接下旨讓右相在皇宮之中養病。”桂嬤嬤回道:“一反面說是咸福宮那位待產,彭澄走不開。另一方面說是不放心右相的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