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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修然的脈象可謂是十分虛弱,而且有極其混亂,像是一般的風寒,卻又比一般的風寒要來得嚴重,想來這就是此時雲修然臉色這般慘白的原因。
“世子,麻煩伸另一隻手給下官。”
雲修然聞言,咳了兩聲,然後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章太醫換了一隻手繼續把脈,和之前錢大夫所做相差無幾。
“世子這是感染了風寒,府里錢大夫所說不錯,是世子許久未病,突然病來如山倒,才會看上去這麼嚴重。不過世子也不要擔心,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待會下官為世子開藥方。”
而在章太醫把完脈後,跟在他身後的幾位太醫也依次為行,在章太醫說完一會後,他們也把脈結束,只聽他們附和著章太醫的話,“章太醫所言極是。”
“那麻煩幾位大人,為世子開藥方吧。”常明志說完,便聽他繼續對雲修然說道:“世子,這是陛下讓奴才出宮的時候帶出來的百年人身,用來補身子極好。”
“雲修然聞言,急忙要起身磕頭謝恩,可是還沒坐起來,便是一陣疾咳,人也再次跌回床上。
“世子不必如此,只管好好休養便是,陛下那邊奴才為您回話。”
“麻煩……咳咳咳……常公公了。”
這時章太醫也將寫好的房子遞了過來,陳管事接過謝恩。
“世子沒什麼大礙,奴才等也回宮復命,陛下那邊也擔心得很。”
“好。”雲修然點了點頭,看了旁邊的陳管事一眼,“麻煩陳管事帶我送了送幾位常公公和幾位大人。”
常明志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一幕。
一直聽聞雲修然在這瑞王府地位低下,凡事還得看下人三分面子,可謂是戰戰兢兢,今日所見當真如此。
對一個下人竟這般客氣,真不知究竟誰才是主子。
常明志心裡雖然這麼想著,面色卻是不顯,對雲修然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走了出去。
待房間的房門再次被關上後,雲修然將自己腋下的銀針拔起,臉色慢慢恢復,哪裡還有剛才虛弱病重的模樣。
也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房間的被再次被敲響,陳管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奴才給您送藥了。”
“進來吧。”雲修然背對著門口說道。
“吱呀”一聲,陳管事開門走了進來。
“奴才服侍您起身用藥?”陳管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對雲修然說道。
“待會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雲修然又咳了兩聲。
“那世子又是叫奴才,奴才就在門外。”這世子要是一直,他們頭上幾會一直懸著一把刀,而這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要了他們的命。
而不只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他雖然唐生怕死,可是他更怕因此累及家人。
雲修然沒有再應話。
在陳管事出去好一會後,雲修然轉身,然後從床上起身,在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才走向不遠處的桌子。
只見此時桌子上出了有一碗熬好的黑乎乎的藥湯,還有幾個青菜,碗筷以及一個砂鍋。
清淺打開一看,便見裡面的白粥。
雲修然眸光一動,坐了下去。
而他手中出現一根銀針,只見他將銀針,依次對著桌上的東西試毒,甚至是那碗湯藥也不放好。
看著銀針沒有變色,雲修然才鬆了一口氣,將銀針收好,隨後見他用掉桌上的白菜清粥。
至於那碗湯藥,只見雲修然將其端起,然後倒在一個花瓶中。
他房間一般都不允許任何人收拾的,所以他也不擔心被任何人發現。
雲修然做完這些,走到床鋪靜坐了片刻,又重新躺了回去。
待慢慢夜深之後,皇宮的接風洗塵宴也落下了帷幕,而正如墨君嘯所言,他是要去千竹宮一趟,“還請陛下找個人為君嘯帶路,君嘯想去見見皇兄。”
“常公公給墨二皇子帶路。”
“渣。”常明志應道。
“多謝陛下。”
不過一會,一向安靜的千竹宮便迎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便是墨君嘯,而墨君嘯身後還跟著墨君齡。
若是平時一般都是墨君齡走在前面,而今天卻一反常態,墨君齡走在後面。
對此墨君嘯卻是在想,若是沒有墨君衍,這皇宮最為尊貴的皇子便是墨君齡,但偏偏墨君衍就有一個明明已故卻還占了皇后之位不放的母后。
如此想來,這墨君齡一定對著墨君衍也是極其厭惡的。
這樣一想,墨君嘯陰鷙的雙眸有精光划過,若是能好好利用的話……
“聽聞父皇最愛的女人便是這黎皇后,而黎皇后之子便是這大皇兄了。雖然此時大皇兄被送到天祁,但想來不久之後大皇兄便會回到天祁。天祁太子之位遲遲未定,按著父皇對黎皇后的感情,想來這太子之位便是大皇兄的了。”墨君嘯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他身後的墨君齡聞言,那雙大眼睛暗光划過,這蠢貨居然還敢挑撥他和哥哥的關係。
“那可就好了,我還擔心父皇會將太子之位給本皇子呢,本皇子對此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墨君齡毫不在意地說道。
“哼。”墨君嘯聞言面色一滯,不過他也一點都不相信墨君齡的鬼話。
那個位置誰不想要?
而此時他們人已經在千竹宮而來。
“天祁二皇子,示意皇子到。”常明志的聲音在整個千竹宮響起。
自己房間中的清淺聞言,放下手中的書籍,走了出去,果然如她所料。
“常公公,這是?”清淺狀似不認識墨君齡和墨君嘯,只對著常明志問道。
“這位是天祁二皇子,這位是十一皇子,此次前來是聽聞墨公子抱恙未去今日的晚宴,想前來看望。”
“二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吉祥。”清淺聞言急忙對兩人福身行禮。
“本宮皇兄可是在房間休息,快引本宮前去。”墨君嘯瞥了清淺一眼,便仰著頭不屑命令道。
清淺見此,雙眸暗光划過,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絲的怒意。
只見她擋在墨君嘯面前,開口說道:“公子抱恙,說不見客,還請二皇子殿下不要為難奴婢。”
“賤人,就憑你也敢攔本宮。”墨君齡也就算了,一個賤人也敢和他這般說話
墨君嘯一個巴掌衝著清淺扇了過去,而站在墨君嘯身後的墨君齡,見此大眼睛中寒光划過,看向冉峰,示意他出手。
清淺見此,身子便要一躲,而就在此時,墨君衍房門被打開了,便見墨君衍袖口一揮,而他的人也飛身向著清淺。
“噗。”此時的墨君嘯被墨君衍一掌揮飛在地,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墨君衍抱著清淺退後一步,好看的眉眼此時染上怒意,看向倒在地上的墨君嘯,“二弟許久未見,一來便是要欺負為兄之人,是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