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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鞅皮搖著扇子笑肉不笑的,“怎麼?不歡迎?今天你可欠了我們倆一個大人情。”
第95章
楚向天眼皮子一跳, 警惕的看向兩個好友, “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欠了你們人情?”
聶爾東看熱鬧不嫌事大, 添油加醋的將今天朱雀大街上的事情講給他聽,說完還夸道:“不過康樂侯也不是軟柿子,當場噎了回去,你是沒看到我們走的時候張業庭那個臉色,嘖嘖。”
楚向天越聽臉色越黑,慶陽城的流言他都知道,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總不能跑去人家家裡將傳閒話的一個個揪出來打一頓,不過張業庭……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既然敢自己撞上來,不趁機殺個雞儆儆那些猴, 可就太便宜他了。
“張業庭我會處理。”楚向天走到傅湉面前,低著頭認真的看著他,“不會再有下次。”
傅湉睜大眼睛, 其實他一點沒往心裡去, 還有些驕傲的小聲道:“我又沒吃虧,而且我說要去跟太后告狀的時候,你沒看見他嚇得……”
跟太后告狀……楚向天失笑,伸手揉揉他的頭鼓勵道:“對,以後再有人不長眼的, 你就去跟母后告狀。”
傅湉抿了抿唇, 像只打架贏了的小貓兒一樣在他手心蹭了蹭。
被徹底的忽視的衛鞅咳嗽一聲, 提醒他們這裡還有兩個大活人。
楚向天面對好友立刻表演變臉,“你們怎麼還不走?還想留下來吃晚飯嗎?”
衛鞅氣的胃疼,抖著手指著他,“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聶爾東立刻附和,“真是無情無義!”
楚向天冷笑一聲,鄙視的看著他們,“看著姓張的欺負佑齡,還敢上門邀功?”
衛鞅一噎,“這不是幫著說話了麼!”
楚向天斜晲著他們,兩個好友的心思他還不清楚,肯定是以為他不過玩玩,就沒把傅湉當回事,遇見有人欺負了就站出來禮節性的幫了一把,等到回了府,發現跟他們想的不是一回事,就又想藉機坑他一個人情。
“就張業庭說的那些話,不當場將人打一頓能叫幫忙?況且沒有你們佑齡也不會被他欺負。”他神情輕蔑。“所以要你們何用?竟然還敢邀功?你們要臉不要臉?”
衛鞅:“……”
聶爾東:“……”
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還是很生氣,衛鞅一張娃娃氣的都扭曲了,看起來很想擼著袖子跟楚向天當場打一架。
傅湉輕咳一聲,拉拉楚向天的袖子,對兩人道:“二位能伸手就已經十分感激,不嫌棄的話就在王府用晚膳吧,就當我聊表謝意。”
氣的直翻白眼的兩人看看溫溫柔柔的傅湉再看看一臉欠打的楚向天,覺得楚向天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討人嫌,還是康樂候招人喜歡。
這沒皮沒臉的玩意兒怎麼就能把人騙到手的?憋氣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憤怒的情緒來的快散的也快,吃飯時候兩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四人一張桌子,推杯換盞的喝酒,傅湉不想示弱,凡是敬的酒都喝了,但他酒量不好,沒一會兒就臉紅紅有些不知道東南西北。
衛鞅也醉了,拎著酒杯拍拍傅湉的肩膀,“佑齡,再來!”
楚向天眼一眯,危險的落在他的手上,讓下人拿了三隻瓷碗來倒滿酒,道:“我陪你們喝。”
已經喝暈乎的兩個人一拍桌子,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端起碗跟他拼酒,三大碗下肚後,齊齊醉倒在了桌下。
嘴角一勾,楚向天將酒碗扔在桌上,將醉呼呼的小少爺抱起來,順口對下人交待到:“讓人把他們抬到客房去休息,再讓人往兩家送個口信,就說今晚在府里歇下了。”
說完他就抱著懷裡軟的一塌糊塗的小少爺離開,沒有給桌子底下的好兄弟半個眼神。
傅湉還從未喝過這麼多的酒,酒是好酒,但是後勁兒也足,他迷迷瞪瞪的睜著眼睛,覺得眼前仿佛有幾百個楚向天在晃。
晃的頭暈……一伸手抓住楚向天的耳朵,他嘟囔著抱怨,“你別晃,頭暈,想吐。”
楚向天側過臉親親他的手,溫聲安撫道:“不晃,你閉上眼睛,再忍一會兒。”
傅湉不安分的踢踢腿,不願意,嘴裡嘀嘀咕咕的,“想看你。”
楚向天心頭一熱,酒意翻湧上來,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能當場把人吞下去,隱忍的吞咽一下,啞聲道:“回去再好好看。”
捏著耳朵的手鬆開,傅湉改為摟住他的脖頸,上半身黏黏糊糊的靠過去,微燙的臉頰貼著他的蹭來蹭去,軟綿綿撒嬌,“現在就看。”
天知道楚向天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下來,加快步伐往院子裡走,路上遇見的下人垂手斂目不敢細看,將人抱回臥房,讓人準備了醒酒湯,楚向天將人塞進被子裡裹起來。
喝醉的人在被子裡拱來拱去,沒一會兒就伸著光溜溜的胳膊將衣服全部都扔了出來,嘴裡還嚷嚷著好熱。
楚向天眼神一黯,抓住白皙的胳膊塞進被子裡,將外袍脫了上床,將不安分的小醉鬼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酒意蒸騰,傅湉渾身上下都是紅的,熱的不行,楚向天一上來他就貼了上去,他身上還帶著涼意,傅湉抱住他的腰,臉頰在涼絲絲的綢緞中衣上蹭來蹭去,鼻尖還發出舒服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