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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狂妄挑釁十足的話,秦兮音才猛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揭開面紗後的落雨時,幾乎是驚恐的想要喊出了聲來,只是,無論她怎麼想要喊了人,叫出了聲,喉嚨里卻愣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別白費力氣了,你現在中的可是只有閻王殿才有的奇毒,只要從一個小傷口侵入,不久便會讓人失去聲音,七日後,毒入骨髓,便會喪失所有的感知,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沒有嗅覺,聽覺,視覺。”

    落雨的話讓秦兮音整個人都慌亂無比,那種驚恐幾乎讓她都感覺不到了臉上的刺痛,只剩下撲通一聲翻滾下床,跪在落雨的面前,試圖抓著她的手哀求。

    這種感覺對落雨來說真的是大快人心的,就如宮初月所言,看著秦兮音如此痛苦還如此哀求於她的樣子,比一劍殺了她,還要讓人興奮。

    “想要解藥,是嗎?”

    秦兮音立馬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三日後,讓北城殤獨自到絕壁崖見我。我想,北城殤那麼愛你,這點小冒險,總該是願意去做的。”

    正文 第十九章 還遠遠不夠

    落雨的話後,秦兮音卻又只能不停的搖頭。  

    “是怕他有危險還是擔心他不願為你冒險?哦,反正無論是哪種都與我無關。”落雨說完,又重新戴好了面紗,彎腰一手捏住了秦兮音的下巴,道,“換皮之術真的很痛,就如你剛才所感知的一模一樣,秦兮音,你最不該的就是跟一個殺手做對。”

    秦兮音好恨,卻也好無力,她只想磕頭懇求了落雨可以放過她,她也想開口說一些話,告訴落雨,其實她是無辜的,她就算要報復,也該是去報復北城殤。

    可是,她的磕頭也好,抓著落雨的衣服不放也罷,在落雨眼裡,全都成了最深的厭惡。

    “你不是要救段君卿嗎?救我,我告訴你段君卿在哪。”秦兮音忽然跑去取來了紙筆,凌亂的寫了話,她沒有把握讓北城殤為自己涉險,她得努力著自救。

    只可惜,在落雨的心裡,復仇計劃的開始都是以宮初月來安排的,她固然要救了段君卿,卻不是在秦兮音的脅迫之下。

    落雨終究還是一腳踩在了秦兮音的手上,痛的她抱著手在地上打滾不止。

    “你連在我面前下跪的資格都沒有,明白嗎?”

    話落,落雨才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鳳棲居。秦兮音本想起身試著追出去,卻忽然發現四肢就僵硬住了,保持著那有些猙獰的動作卻是一動都不能動了一下。  

    很快,秦兮音就聽到落雨刻意的話語,“你們皇后娘娘需要靜休,一炷香後方可進去。”

    剛走出鳳棲居,落雨便見到了等候在外的宮初月。

    “報仇的感覺如何?”

    “還遠遠不夠。”

    極為簡單的兩句對話,落雨就已經繞過了宮初月走在了前頭,那雙眼裡全是冰霜,那是宮初月很早就對落雨的印象,只是,早的,就連落雨自己都可能忘了。

    她原本明明是先認識了他,卻偏偏要跟北城殤生死不相離。望著那略顯冷傲的背影,那才是他認識的落雨,不該對任何人動情的落雨。

    宮初月很快就追了上去,他或許永遠都不會告訴她,那五天五夜後戰場上的凱旋而歸,都不過是他宮初月放手的成全,只是卻不想,他所決定的放手,換來的是落雨被北城殤弄的遍體鱗傷的模樣。

    一炷香後,秦兮音幾乎是瘋癲般的衝出了鳳棲居去找了北城殤。

    “皇……”她猛然的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又能說了話。  

    只是,如此驚慌失措的秦兮音是讓北城殤緊鎖了眉目的。

    “皇上,你要救救臣妾啊。”秦兮音卻是顧不得北城殤眼裡的不悅之色,現在,能救了她的就只有北城殤了,“那個東麟太子妃不是別人,是落雨,她對臣妾下了毒,七日後若拿不到解藥,臣妾便會變成了一個活死人。”

    然而,秦兮音的鬼哭狼嚎下,北城殤卻仿佛只聽到了那麼幾個字,東麟太子妃是落雨。

    而就在這會,仿佛就是宮初月和落雨特意算好的時間,侍衛來報,東麟太子打傷了監守的侍衛,帶著東麟太子妃越牆逃走了。

    正文 第二十章 他居然畏懼她

    那分明是早有預謀。他早該想到,這個世上不可能會有如此相似的眼神。

    “她是否還說了什麼?”北城殤只是面無表情的問向了秦兮音。

    “她說,三日後讓皇上去絕壁崖赴約,否則,她就讓東麟國踏平了北龍國。”後話,是秦兮音刻意的加注,她知道,北城殤不會因為她的生死而去冒險,“她還說,北龍國是靠她幫皇上打下來的天下,若皇上不敢去見她,就是…臣妾不敢說了。”  

    “說!”

    一個字,威嚴的讓秦兮音下意識的身形一顫。

    “她說,若皇上不敢去見她,就是膽小如鼠,也不配做了這一國帝王。”

    秦兮音說完這話,甚至是不敢抬頭去看了北城殤的表情,一是恐慌,二是心虛。她知道,那些話足以讓北城殤三日後赴約絕壁崖,只是並非是為了幫她求的解藥,但只要北城殤赴約了,那就一定會幫她向落雨索要解藥。

    忽而,一陣風吹過般,北城殤就已然繞過了秦兮音,獨自離開了大殿。

    秦兮音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她心裡是恨的,果然,對於北城殤來說,心裡始終是沒有她的,除了自己的內心憤怒,竟是連對她的一點關心都沒有,都看不到她被落雨所報復後的傷痕有多深。

    三日後,絕壁崖。

    那是落雨和北城殤最初相識的地方,就連天氣都跟那日一樣,陰雨綿綿無休止。

    北城殤是來見了落雨,只是還帶上了一整支禁衛軍,他的疑心太重,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置身在一個危險的境地,何況,在他眼裡,落雨只是來報復他的,或許是為段君卿,又或許是為她自己。  

    “我何德何能,竟是讓你畏懼到如此?”看著北城殤身後的一整支禁衛軍,站在絕壁崖上的落雨心裡早已不是滋味。

    即使遭遇了誓言的背叛,又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可落雨都還抱有一線希望,幻想著北城殤對自己會做那些絕情冷酷的事情,都是因為秦兮音背後搗鬼,因為秦兮音自己也說過,北城殤對她的絕情是有原因的。

    然而,眼下這一切景象都在讓落雨接受一個事實真相,北城殤是否心裡還愛她,她不知道。但北城殤的心裡一定是畏懼她的,落雨肯定。

    那是北龍國最為精銳強悍的一支禁衛軍了,卻要來用作對付她。

    “本皇卻是想問你,不過數日,為何成了東麟太子妃?”北城殤卻是不答反問,自然也不會承認,他對現在的落雨心存懼意。

    “你在意過嗎?”

    “本皇只是不想你因為對本皇的怨恨,卻是被別人所利用。既然已經回到江湖,就別再牽扯進宮廷的是非,宮廷,終究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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