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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秦詩儀眼底的遲疑,霍陵解釋道:“也沒什麼,小傑不是沒分寸的人。”兒子難得有點要求,作父母的當然要儘量滿足,不然哪來的成就感。
秦詩儀也不想讓兒子失望,不然也不會記到現在,而且聽霍陵輕描淡寫的語氣,她想起來對於盛家,錢根本不算問題,心態一轉,秦詩儀態度也跟著變了,有些躍躍欲試:“你這邊有幾個房間?”
“四間臥室。”知道她想問什麼,霍陵輕笑道,“夠用了。”
“那你去找人吧,先別告訴小傑,給他們一個驚喜。”
“好。”霍陵點頭,上前一步,握住了秦詩儀的手,低頭看她,“帶你去臥室看看?”
秦詩儀只當是參觀,就沒有多想,跟著霍陵去臥室了。
霍陵帶秦詩儀先看了次臥和客房,最後一間才是主臥,雖然秦詩儀知道主臥肯定跟其他臥室不同,但是也沒想到它的畫風這麼不易一樣,門推開後,秦詩儀第一眼看到的,當然是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
外面陽光燦爛,卻被深色的窗簾遮得密密實實,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壁燈,燈罩是粉色的,所以整個空間也被粉色的燈光所籠罩,跟床上的花瓣一起,正要營造出浪漫的氛圍。
太浪漫了,毫無準備的秦詩儀愣在門口,愣愣的被霍陵牽著進屋,房門被關上發出“咔擦”的聲響,秦詩儀才回過神來,嘴角控制不住的揚著,似笑非笑的看了霍陵一眼:“這也是阿姨準備的?”
“不。”霍陵現在非常坦然,擁著秦詩儀往前走,“這些都是我親手鋪的。”
秦詩儀忍不住低頭,看著床上錯落有致的花瓣,第一次,她發現原來玫瑰花的顏色這麼的不一般,紅的嬌艷,開的熱烈,美的令人驚艷。秦詩儀的心裡好像也跟著盛放了一田玫瑰花。
看著這些嬌艷欲滴的花瓣,秦詩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玫瑰花看著還很新鮮,不可能是隔夜就準備好的,然而今天從起床後,霍陵就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霍陵誠實回答:“早上。”
秦詩儀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你大早上過來,弄完這些又回去補覺了?”
霍陵低頭,理了理秦詩儀的病嬌,溫聲道:“真聰明。”
秦詩儀抿了抿唇,低聲道:“那也太折騰了。”
“心疼了?”霍陵輕笑,把秦詩儀搬轉過來,緊緊擁進懷裡,薄唇在她耳邊低聲問,“你喜歡嗎?”
人家都這麼用心了,秦詩儀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內心,頭埋在他胸前,享受著熟悉的懷抱,“很喜歡。”
霍陵撫著秦詩儀的長髮,笑容溫柔:“那就值得了。”
靜靜的擁抱了會兒,霍陵才放開秦詩儀,秦詩儀也轉過身面朝床鋪,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玫瑰床,還是為她準備的,她當然也想好好看個夠了。
秦詩儀剛在床上坐下,手往後撐,就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順手拿出來,是一個玫瑰色的盒子,難怪她之前沒注意到。秦詩儀拿著盒子,不急著打開,而是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霍陵微微點頭,表示是他準備的。
玫瑰花,首飾盒,秦詩儀已經聯想到了什麼,心裡不有一跳,帶著些期待和忐忑,緩緩打開了盒子。燈光下,切割完完美的鑽石閃爍著熠熠光輝,眼前仿佛流光溢彩。
這麼大顆的鑽戒,秦詩儀也難免看直了眼睛。
霍陵已經單膝跪下來,拉過秦詩儀的左手,取出戒指,緩緩的把戒指套了進去,戒圍剛剛好,不大不小。
與此同時,低沉的聲音也在秦詩儀耳邊響起,“以前太匆忙,沒有注意這些,委屈你了。”
這個秦詩儀知道,原身的記憶中有,倒也不是結婚結的匆忙,而是兩個人誰都沒在意。
霍陵那個時候已經正式出道了,借著忙於工作,當了個甩手掌柜,原身也樂得一身輕,婚事都是盛家和秦家張羅的,當事人反而是最事不關己的。
婚禮倒是在盛秦兩家老人的強烈要求下舉辦起來了,盛家大概是覺得兒子結婚居然不辦婚禮,他們丟不起這個人,而秦家是想盡辦法要大辦,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跟盛家結親了。
不過盛夫人他們更體諒已經是公眾人物的兒子,婚禮辦的十分低調,就請了兩家的親朋好友,霍陵和原身就像是走了個結婚的過場,沒有求婚,沒有婚照,婚戒是盛夫人準備的,但也就結婚的那天用過,霍陵對外隱婚,當然不能戴婚戒,而原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戒指摘下來就隨便亂扔了,她首飾盒那麼多,現在都不一定找得到。
秦詩儀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見霍陵拉起了她的手,在剛戴上戒指的無名指上,溫柔而又認真的吻了一下。
隨著這個吻落下,秦詩儀的心也跟著跳動起來,她想起一個說法,國際上把左手無名指定為婚戒的佩戴位置,是因為他們說左手無名指與心臟血管連通。
所以這是一條通往內心世界的路……
秦詩儀的臉紅了起來,這才注意到戒指是一對的,首飾盒裡還躺著一隻戒寬粗了一號的戒指,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了,趁著左手還被霍陵牽著,秦詩儀用力拉他,“你起來。”
霍陵很輕鬆的被秦詩儀拉起來,秦詩儀拉著他到自己旁邊坐下,她臉皮薄,沒辦法單膝跪下,就乾脆坐著不動,低頭拉過霍陵的左手,認真的幫他把戒指套上。
這對鑽戒款式差不多,不過男戒的鑽石比女戒小了一倍,秦詩儀看著自己手上的鴿子蛋,心裡想要是霍陵也戴她這麼大的鑽石,那畫風就不一樣了。
畫面簡直無法想像。
戒指套上,秦詩儀也依葫蘆畫瓢,拉起霍陵的手親了一下,剛準備放下,頭就被人抬起來了,霍陵的臉壓下來,精準無誤的擒住秦詩儀的唇,輾轉,吮吸。
秦詩儀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徹底沉溺了,也可能是氣氛恰到好處,秦詩儀勾住霍陵的脖子熱烈的回應,雙雙倒入玫瑰花海中,在裡面翻滾,肆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花瓣被碾碎,秦詩儀的鼻尖全是濃郁的玫瑰香味,在特定的環境裡似乎帶著催情的效果,讓秦詩儀越發的沉溺,意亂情迷。
不過再怎麼沉浸,安全問題還是要考慮的,在最後一道屏障被剝下之前,秦詩儀努力把頭往後仰,按住了霍陵的手,喘著氣問他:“那個……你準備了?”
霍陵被問愣住了,他確實沒準備。
都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哪裡需要火急火燎?霍陵本來的打算是帶他太太過來取戒指,然後出去約會,結婚多年,然而這種浪漫的單獨約會他們都沒嘗試過。
等到了晚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情緒也到位了,氛圍也浪漫,這種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哪裡想到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這些形式,只需要一個擁抱,一個眼神,遵循內心的意願。
沒準備也無所謂,箭已經在弦上了,霍陵的遲疑只是一閃而逝,又堅定的把身子覆上去,褪去了秦詩儀最後一道遮蔽,慢慢的進入。
秦詩儀還想退,卻被按住了腿,無法動彈,霍陵輕吻著她的耳垂,聲音溫柔的哄著,“沒事,你最近是安全期。”
其實秦詩儀不完全迷信安全期,據說帶著套都有中獎的,這事還是小心為妙。
只是男人進都進來了,再讓他出去完全不可能,秦詩儀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那你別……別在裡面……”
“好。”終於等到身下的人鬆了口,霍陵不等她說完,便重重的撞進去,秦詩儀沒說完的話,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呻吟,霍陵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
臥室里編織出永恆的律動和音樂。
雖然霍陵答應的很慡快,只是等玩嗨了以後,誰還記得之前的打算。
第一個回合時,秦詩儀還保留了最後一絲清醒,第二次就直接昏睡過去了,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記得,不過醒來的時候,身上倒是收拾乾淨了,感覺還挺清慡的,秦詩儀微微動了下,耳邊就傳來溫柔的聲音:“醒了?”
秦詩儀點了下頭,趴在霍陵懷裡沒有動。
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秦詩儀便問霍陵:“什麼時間了?”
“應該到中午了。”霍陵替秦詩儀撥了撥被她睡得亂糟糟的頭髮,一邊問道,“餓了嗎?”
“還好。”秦詩儀不怎麼餓,倒是比較關心他們家小朋友,“小傑他們應該練完了吧?不知道吃法了沒有。”
霍陵聞言,便伸長手去床頭柜上拿手機,“十二點半了,他們應該在吃飯,要不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問?”
秦詩儀想了想,搖頭:“再等會兒吧。”
現在他們可能還在吃飯,不便打擾,不過他們家小朋友一點左右準時睡覺,所以過二十分鐘再打過去,時間就正好了。
“好。”霍陵把手機放回原處,轉身回來繼續擁著秦詩儀,“那你呢,中午想去哪裡吃?”
秦詩儀懶散的道:“隨便。”
霍陵吻了吻她的額頭,知道自己有點過度了,便溫聲問道,“下午是想出去逛逛,還是就在家裡?”
“在家裡吧,好久沒這麼松泛了。”日子充實過了頭,秦詩儀忽然很像在家裡宅幾天。
再說霍陵什麼身份,她跟他單獨出去,指不定明天又要上頭條了,秦詩儀覺得自己要吸取教訓。
霍陵眼神一閃,便點頭道,“那中午也別出去了,我叫人送過來。”
秦詩儀沒有異議,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霍陵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秦詩儀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要叫外賣,等聽他對電話那邊說的第一句話,秦詩儀就知道是熟人了,霍陵很利落的說完,連地址都沒給就掛了電話,秦詩儀隨口問了一句:“朋友?”
“嗯。”霍陵放了手機,又開始摟著秦詩儀不撒手了,要不是有原身的記憶,秦詩儀都要以為這人有肌膚饑渴症了。
霍陵這會兒談性十足,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這位朋友,“方聆跟我是校友,因為喜歡美食,畢業後沒有找對口工作,而是拉了一幫同學開起了餐廳。他很會經營,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小有名氣的美食愛好者了,這些年下來,方聆本人成了首屈一指的美食家,行程里排滿了各種節目通告和活動,比一般的藝人還受歡迎些。他以自己為招牌,把餐廳打造成了新派餐廳里的佼佼者,分店開滿全國各地,聽說特別受年輕人的歡迎,沒有提前預定還等不到座。我至今都沒找到機會去餐廳看過,東西倒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