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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陵也沒有讓秦詩儀等太久,很快便穿著深色的睡衣出來,剛剛洗了頭,頭髮還滴著水,也不拿毛巾擦一擦,徑直走到秦詩儀跟前。
秦詩儀見狀,就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頭髮還滴著水呢,就是不吹乾,也用毛巾擦乾一點吧?”
話剛落音,一條毛巾就被塞到了手中,秦詩儀抬頭,眼前是霍陵溫潤的笑意:“那就有勞了。”
秦詩儀剛想義正嚴詞的拒絕,她除了給兒子擦過頭髮,還沒幫誰服務過呢。
只是剛張了嘴,就見霍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頭還疼嗎?”
這聲音聽起來倒是滿含關切,不過秦詩儀天真的沒把他這話當成問候,這人恐怕是想提醒她,她剛剛頭疼的時候,他還幫她揉了那麼久的太陽穴。
算得這麼清楚,還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啊。
秦詩儀畢竟是享受過他服務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只能握著毛巾,示意霍陵坐下:“你站太高,我夠不著。”
霍陵不僅僅配合的坐下,他還趴在了秦詩儀的腿上,笑道:“這樣應該比較好擦吧?”
秦詩儀被他這麼弄得渾身僵硬,一時間沒有回答霍陵的話。
而霍陵也直接當她默認了,十分坦然的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就這麼等著秦詩儀的服務。
秦詩儀最後還真幫著霍陵把頭髮擦乾了——沒錯,是擦乾。
霍陵坦然的躺在她大腿上,秦詩儀雖然跟他有過偶爾一兩次的親密接觸,但本質上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是被他的坦然弄得有點無措,把擦頭髮當作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霍陵沒作聲,她也就不說話,埋頭猛干,擦了十幾二十分鐘,霍陵不長的頭髮,自然就被她擦乾了。
等霍陵說夠了,秦詩儀才甩了甩手,意識到手臂都有些酸。
比起之前的揉太陽穴之恩,她這回報的可豐厚了。秦詩儀默默的想著,才想起正事,問道:“你之前說有事,是什麼事?”
“哦,沒什麼。”霍陵終於從秦詩儀腿上起來,接過她手中的毛巾,隨手放在沙發的另一邊,挨著她靠在沙發里,淡淡的道,“就是擔心你現在進臥室,別把小傑給吵醒了。”
“就為這事?”秦詩儀難以置信。
霍陵轉頭看她,一臉坦然的反問道:“不然呢?”
直到霍陵轉過頭來,秦詩儀才意識到他們現在距離有多近,肩膀都靠到一起了,頓時想往外邊挪一挪。
霍陵卻好像知道秦詩儀的心思一樣,伸手過來,摟住了秦詩儀的肩,也讓她沒有機會拉開兩人的距離。
秦詩儀掙扎了一下,見霍陵沒怎麼用力氣,但她就是掙脫不開,便也就不白費力氣了,這男人雖然言笑晏晏,骨子裡還是有些霸道的。秦詩儀放鬆肩膀,道:“小傑睡眠好著呢,我現在回臥室,肯定吵不醒他了。”
“我的意思是……”霍陵的手往上移,托著秦詩儀的後腦勺往自己跟前送,吻了吻她的嘴唇,才輕笑道,“這些日子天天陪著小傑,就沒有想過獨守空房的我?”
秦詩儀愣住了,第一反應是這個人好陰險啊,她本來可以趁他洗澡的時候躲回臥室裝睡的,為了斷她後路,居然騙她說有事。
她真傻,有事就有事,明天說又能怎樣?就這麼傻乎乎的被騙住了。
見秦詩儀對自己的挑逗沒有絲毫反應,霍陵也不在意,反而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秦詩儀一陣慶幸,連忙把頭往後仰,離開霍陵的唇,結果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被握住了腰,也不知道霍陵哪來的臂力,直接像提木偶一樣,把她提起來,放到腿上。
居然還是跨坐,兩個人都穿著單薄的睡衣,隔著薄薄的布料,秦詩儀感受到屁股下面,對方大腿上一片火熱。
慢慢的,秦詩儀的臉也紅了起來,偏偏霍陵還在她耳邊曖昧的吐氣,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哄誘的味道:“今晚陪我,嗯?”
秦詩儀的臉頰已經如火燒一般灼熱,努力想要推開霍陵,掙扎道:“小傑一個人不敢睡……”
“瞎說。”霍陵輕笑,“小傑從小就一個人睡習慣了,你可別把他慣壞。”
不帶絲毫指責的話,卻說到了秦詩儀心坎上。秦詩儀最怕的就是這個,她很想好好疼愛盛煜傑,把最好的愛捧到他面前,但有時候又有點擔心,怕自己沒有分寸,把他寵的嬌慣起來,反而是害了他。
現在聽到霍陵這麼說,秦詩儀便有點心虛了,底氣不足的道:“回了國就讓他一個人睡,只是如今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留小傑一個人在臥室,怕他晚上做惡夢……”
霍陵就挑了挑眉,問道:“你就不怕我做惡夢?”
秦詩儀差點為這人的厚顏無恥噴出來,心想她做噩夢都輪不到他來做。
實際上也是,跟他同睡一床,肯定被做噩夢還恐怖。
第50章 點火。
雖然秦詩儀不是沒被霍陵壓過,昨天晚上的情形比現在還羞恥一百倍,但是……
女上位也是第一次啊!
隔著單薄的睡衣面料,秦詩儀覺得屁股底下的肌膚,越來越燙,好像一把火在屁股下燒一樣,燙得秦詩儀都坐不安穩,努力掙扎著想要離開。
奈何腰間的大手非常牢固的圈著她的腰,秦詩儀不管如何左右掙扎,都擺脫不掉,反而男人的手一收緊,秦詩儀整個人就毫無抵抗力的撲進了他懷裡,上身沒有任何障礙的貼在了一起。
耳邊的熱氣還在,伴隨著男人帶著一絲嘶啞的嗓音:“今天的反應如此熱情……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嗯?”
秦詩儀好想直接對某人說,她真的很不習慣人肉凳子,能不能放她歸去。
只是沒來得及說話,某人圈在她腰間的手一路往下滑,滑到尾椎處,秦詩儀緊張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霍陵倒是沒再繼續往下,卻托著她的尾椎,把秦詩儀整個人往前推,然後秦詩儀很羞恥的發現,某個人的那玩意兒抬頭了。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畢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該有的常識,秦詩儀多少也清楚一點,那個抵在她大腿根處的玩意兒,肯定不是因為霍陵在褲子裡藏了根棍子。
這、貨、居、然、發、情、了!
秦詩儀簡直欲哭無淚,是誰跟她說霍陵清心寡欲來著,這人隨時隨地都能發起情來,絕對的衣冠禽獸啊!
似乎看穿了秦詩儀內心所想,霍陵挑了挑眉,毫不心虛的道:“面對自己太太的熱情,好像沒有反應才比較禽獸吧?”
聽到霍陵不要臉的把責任推到她手上,秦詩儀又在心裡炸了,誰他媽對你熱情了?!
然而下一秒,秦詩儀的憤怒被忐忑所取代,因為霍陵說完那句話,懲罰性的捏了把她的屁股。
平心而論,原主身材保養得不錯,凹凸有致,屁股又翹又嫩,十分有彈性,連秦詩儀都很猥瑣的捏過一次,試試手感。
但這並不是霍陵捏她屁股的理由好嗎!
秦詩儀這下渾身寒毛是真的豎起來了,要不是霍陵的另一隻手,依然緊緊箍住她的腰,秦詩儀差一點就直接跳起來了。
現在跳不起來,秦詩儀只能努力直起腰,想往前面挪,可前邊抵著的是不可描述的某個東西,意識到進退都不行,秦詩儀趕緊反過去拉住了霍陵的手,努力把他的大掌拉離開自己的屁股,討好的笑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嘛……”
霍陵倒是很配合的讓秦詩儀把自己的手拉開,一面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果我不動手,你就聽我的話?”
秦詩儀當然不可能答應這個喪權辱國的條件,心虛的笑道:“這個可以好好商量的啊,要不你先放我下來?”
霍陵好整以暇的搖頭:“不用,這樣商量剛剛好。”
秦詩儀笑得很勉強:“我最近吃得有點多,怕壓到你。”
然而自黑在霍陵這邊也不管用,霍陵笑得意味深長,“放心,我的體力……還不只這點程度。”
秦詩儀好生氣為何自己這麼機智,居然能秒懂霍陵每句話的含義。
聽懂了的秦詩儀臉又燒起來了。
“或者你想陪我回臥室去慢慢商量?”霍陵加重了“慢慢”這兩個字的語氣。
秦詩儀連忙搖頭,“不用了,沙發上就很好!”
“沙發啊?”霍陵拉長了語氣,輕笑,“沒想到你好這一口。”
秦詩儀再一次被調戲得說不出話來了,臉紅的垂下頭,霍陵卻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眼神專注的看著她,目光似乎能直接看到她心底。
客廳的燈還開著,但是自從送走客人後,就換成了昏黃的燈,暖色調的燈光,讓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溫馨,暗下來的亮度,也襯托得氣氛越發曖昧。
秦詩儀也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一開始是震驚,後來就不受控制了,目光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張俊臉。
原身跟霍陵沒有感情,秦詩儀翻遍了她的記憶,發現原身對這個名義上老公的印象,十分的淡薄,淡薄到霍陵在她的記憶中就只剩一張臉,其他的性格啊人物經歷啊,都是秦詩儀後來在網上慢慢查來的。
原身對盛夫人的印象,都比對霍陵的印象深刻許多,盛夫人到底每個月,或者隔一兩個月會叫這個兒媳婦陪自己去逛逛街,大概也順便看看兒媳婦身邊會不會有狐朋狗友,有沒有被帶壞吧。
秦詩儀對霍陵的了解知之甚少,又因為她剛到美國的時候,霍陵就喜歡逗弄她,秦詩儀面對霍陵的時候,壓力實在有點兒大。即便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兩個人能獨處的時間也不多,秦詩儀還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近距離的打量過霍陵。
霍陵這張臉實在具有欺騙性,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此刻彎著唇,柔和了眉眼,目光專注的盯著秦詩儀,那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裡,就像是揉碎了滿天的星光,很容易讓人沉溺下去。
秦詩儀也無可避免的,慢慢在這雙眼睛裡迷失了方向,什麼戒備,什麼忐忑,全忘光了。
反正都這樣了,不然就咬牙上吧,還是那句話,吃虧的不一定就是她。
有些念頭一旦起了,就像火苗,一開始火光再小,也漸漸的會變成燎原大火。
秦詩儀現在就處在這個過程中。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也沒人在意這個問題了,兩張唇觸碰在一起,就像沙漠中缺水魚,饑渴的探取著彼此嘴裡的養分,又像能夠令人上癮的毒,越擁有就越想要,永遠都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