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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要讓他在這裡眼巴巴的等著那個採花賊回來?然後再眼巴巴的看著……

    雖然不想把那採花賊留下的話當會兒事,但有過險些被侵犯經歷的羅槿,再一次努力的掙紮起來。

    “老師原來在這裡,可讓學生好找。”

    “白、白蘞?”

    聽到聲音的下一秒,白蘞就像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靠在石牆上的羅槿。

    “你……”驚訝的吞咽了口水,羅槿抬頭望了過去。

    “那姑娘如何了?”遲疑兩秒,出口打斷了白蘞的話,羅槿壓抑著聲音中的黯啞,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老師放心,那姑娘沒事,與她一起的侍女是那採花賊的妹妹,這兩人將那姑娘帶到這裡除了劫色,大概還要敲詐一筆錢財。”

    “那……賊人是不是跑了?”

    

    羅槿因白蘞的到來而感到驚慌的同時,話說的也越發的有氣無力,儘管努力壓制,但還是忍不住出現了喘息的聲音。

    “沒有,只不過他以後再也不能重拾‘舊業’了。”

    關注到了羅槿的不同之處,白蘞緩緩蹲下身,看向低頭閃躲的羅槿,道:“老師,你受傷了?”

    “不要緊…我沒事,你、你先去酒家把馬匹牽來,我在這裡等你就好…”

    羅槿慢慢併攏起雙腿,試圖壓下某處的硬挺,本不想在白蘞面前出醜,但左腿的不協調還是暴露了他。

    “唔……”

    白蘞只手放在羅槿的左腿上,碰巧壓住了膝蓋,惹得他一陣抽搐。伸手撩開羅槿的青衫下擺,自然看到了羅槿取針時、在膝蓋處撕開的口子。

    “銀釘?還有哪裡受了傷?”食指輕輕拂過變黑並向外蔓延的黑色傷口,讓羅槿又是一陣因疼痛而出的抽搐抖動。儘管吃了自己的解毒藥,但被碰到那傷口,還是會有刺痛感自長釘扎過得地方蔓延。  

    像是看不見羅槿猙獰的面目表情,白蘞先是塞給他一粒藥丸,然後又取出一盒脂膏:“我有解藥,先吃了這個。”

    “等、等等,不能隨便吃…”費勁的壓下白蘞意欲塗藥的手,羅槿一陣慌張。

    “怎麼隨便吃?這銀針是那傢伙在兩年前從我這裡偷得,我當然會有解藥。”很是不滿意羅槿的肆意打斷,白蘞難得在羅槿面前沉了臉:“還是說,老師不信我?”

    沒有人比白蘞更清楚這銀針的毒性有多大,繼續放任它疼下去,那羅槿這條腿,怕是要廢了。

    “我當然信你,不過……我…已經吃過解毒藥了…”

    “什麼?”白蘞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怎麼都想不到羅槿這麼快就能配製出解毒藥劑:“那你怎麼…你用了什麼?”

    “我只是吃了…吃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唔”  

    雖然到了中午,但又山間的小風吹著,這溫度並不算熱,但羅槿的頭上卻綴滿了汗珠,聲音也越來越顫抖,再加上白蘞手指不經意的觸碰……雖然努力遮掩著自己的醜態,但最終還是忍不住蜷縮起來嗚咽出了聲。

    “你怎麼了?吃的什麼藥?”

    見羅槿情況不妙、話都說不全,還一昧的閃躲,這白蘞著急起來,伸手乾脆的按住他的肩膀,不讓羅槿繼續縮身子。兩人掙扎推搡期間,白蘞另一隻手,很不巧合的摸在了羅某人兩腿間的部位上。

    “唔…”

    尷尬的用最後的力氣揮開愣住的白蘞,羅槿也被自己的力氣撂倒在一邊,再也爬不起來。

    “你…抱歉,我沒想到毒素和藥物會有這種效果。”輕咳一聲,白蘞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不過…毒性應該沒有大礙了。”

    “老師?”

    明明這邊一直在躲避,那邊卻還要好死不死的要靠過來。

    白蘞怔楞過後,看著羅槿背過身去、卻一直露給自己的一截粉紅色耳廓,還有白皙的脖頸,似乎能透過皮膚看見上面青色的血管。  

    眸色漸漸變得深沉,嘴角又重新勾起了笑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白蘞伸出手、將退縮到一旁的羅槿撈了過來。

    “難受?”

    “放手…白蘞、先…不要碰我……”

    “我可以幫你。”不理會羅槿的反抗,白蘞貼身上去,將羅槿的身體扶正。布料的摩擦狠狠的刺激了神經,羅槿止不住輕哼一聲,甜膩的尾音成功的撩動了某人的心弦。

    “你還…帶了解火的東西?”

    越來越難受的羅槿也渴望得到釋放,一臉期待的看著白蘞,雙眸微微眯起,蕩漾著瀲灩水光。

    白蘞沒有用話語回應什麼,看懷中人臉上掛了嫩粉色的紅暈,一直紅到耳根,睫毛微顫、眼角反光卻又無力掙扎反抗的模樣格外誘人。

    “唔哈……白蘞!”

    詭異的沉默之中,忽然感受到一隻微涼的手掌鑽進內衫,握住了某處炙熱,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羅槿隔著衣料扳住了那隻手。  

    聲音都變得顫抖,被握住要害的羅槿緊張的盯著微笑和煦的白蘞,從來不覺得他的笑容會變得如此詭異:“你…你要幹什麼?”

    “幫你。”

    “我自己可以弄…你去牽馬……白蘞!”

    “你連拳都握不起。”

    沒有起伏的聲音從嘴邊溢出,白蘞一臉的執拗,輕而易舉的的掰開了羅槿阻撓的手掌。裡衣中的手,也立刻的上下動作了起來。

    “很重要麼?”

    手下動作不停,羅槿模糊中就聽見耳邊響起了白蘞的聲音。口中滿是嗚咽呻吟,頭腦雖然清晰,但身體感覺相當刺激,根本無暇解釋什麼。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管閒事。”

    或許是羅槿壓抑了太久,又或許是白蘞的手法太精湛,不多時,在一聲悶哼當中,羅槿就在白蘞手掌上釋放了出來。牙白色衣袖被攥出了褶皺,羅槿輕輕的在白蘞懷中顫抖,因為藥效,手腳依舊無力,但毒性已解、最大的副作用也被解決了。  

    身體終於得到了放鬆,精神上卻逐漸疲憊起來。

    好不容易有個單獨出行的機會,卻弄成了這般尷尬的局面,就算是磨礪了三世的一張老臉,也被丟盡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羅槿,乾脆借著一身的疲勞感合上了眼,在沒想好日後該如何面對身邊這人之前,暫時性的逃避一會兒。

    任勞任怨的‘解火’功臣擦掉了手上污物,做完清潔工作,又整理好某人的衣衫後,小心翼翼的將他托抱起來。

    看著懷中人陽光下睫毛輕顫的模樣,明知道他是在裝睡,卻也不說破。白蘞伸手有意的撓過羅槿的脖頸,看羅槿瑟縮一下後,十分有趣的伸舌舔舐了嘴角。

    ——從這一天開始,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生根發芽了。

    ……

    種種緣故,兩人的外出就這樣被打斷了。

    “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要保持休息。”白蘞一邊將恢復了些許力氣的羅槿攙扶上馬,一邊官方的評價著他的身體狀況。

    “……我知道。”  

    經常是自己作為病情總結的話、現在從別人口裡說出來,怎麼聽都怪異。

    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騎馬往回趕,還能在天黑之前到達羅府。

    在客棧中休息了一下午,白蘞也沒怎麼離開自己身邊。明明是打著出遊的旗號到了這浮煙山,卻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荒廢了整個下午。

    “節日才剛剛開始,白蘞可以多在這裡留兩天。”

    因為差事,羅槿必須要今天回到都城,可白蘞不一樣。沒有事物壓身,今天玩得不夠盡興,那多留幾天也沒事。

    “不了。”留下兩個字,白蘞翻身躍上了馬,兩手沿著羅槿腰側滑過去,從他手裡接過了韁繩:“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思,再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不會騎馬麼?”

    羅槿被擠在白蘞雙臂之中,後者一夾馬腹,馬匹就向前行進了起來,輕鬆的上了路。白蘞自顧自的調整了姿勢,卻讓羅槿徹底沒了支撐,要靠著他來保持平衡,這才緩緩的說道:“不擅長,不是不會。”

    原來是這個意思。  

    恢復了些精神,太過安靜的氣氛在羅槿看來異常的尷尬。本想藉機會熟悉彼此的羅槿怎麼都沒有預料到會‘熟’成現在這般模樣。

    壓抑著、沉默著,等到馬匹漸漸走出浮煙山腳下的村子。再也忍不住寂靜,輕咳一聲,找著話題,試圖排解尷尬“白蘞,中午…沒受傷吧?”

    “抓痕已經好了,沒受傷。”拿著韁繩目視前方,白蘞直著身子,沒什麼力氣的羅槿被他擺弄的重心不穩、只好依靠著他的胸膛。

    ——而且,白蘞所說的抓痕,是指羅槿掙扎時在留下的痕跡。

    思緒不知不覺間,又一次被引到石牆角落處、身不由己的場景。不得不說,白蘞確實為他做了只有關係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咳,沒受傷就好,那採花賊也太狠厲了,一身偷盜本事,去偷了你的東西……”

    一步步的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轉移到採花賊身上,見白蘞沒有什麼回應,似乎是認同了自己,緩解了氣氛,暫且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賊人對毒物也算有研究,就說在酒館中、一招制敵,不知何時放置在那兩人身上的毒蟲,會讓人瘙癢不已、受盡折磨,就算從了醫開了藥,也要把身上水泡挑破,疼上半旬才能好。這手法…實在是狠毒。”  

    自顧自的說著話,為轉移話題、破除尷尬而放鬆心情的羅槿,並沒有在意到身後的視線。

    如果現在他能夠回頭,就不會這麼愉快的繼續說下去了。

    從羅槿說出毒蟲開始,白蘞就變了面色。

    沒錯,正因為那毒物是白蘞放出的,所以在聽到隔壁人去行俠仗義時,白蘞才會比羅槿更快反應過來。採花賊的武功招式還沒到一擊決勝的高度,能一出手便打倒兩個雄壯漢子,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白蘞放出去的幾隻小蟲。

    小蟲鑽進入了兩人穴道,阻塞了經脈流通,緊急時刻,一發大招、便加速了症狀效果,讓蟲毒提前發作,這些也都是沒辦法的事。

    ——不是白蘞故意挑事,可誰讓他們隨意評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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