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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從張管家身旁路過時,直接吩咐道:“把他送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祖祺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薛珏那個小氣鬼又在鬧什麼脾氣,他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暫時躲避一下可能在等他的柏光建而已。
瞧薛珏那副如同見著了洪水猛獸的模樣,好像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似的。
祖祺很是無語,見薛珏鐵了心要遠離他,只得跟著張管家回到自己的住處。
還沒走近就看到小雅拉聳著一張苦瓜臉守在房門外,短短几秒鐘內連續嘆了好幾次氣。
聽見他們走近的腳步聲後,小雅連忙抬頭,下一秒滿臉絕望的表情一掃而空,她驚喜的小跑過來:“太太,您終於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被煩死啦。”
祖祺挑起眉:“柏總在?”
“柏先生已經在裡面等您一個下午了,連晚餐都是直接從前台點的,他生怕一走就和您過錯了,還問了我好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小雅委屈兮兮地說道。
祖祺點了點頭,隨後同小雅一起往裡走,本來他打算再晾柏光建一天,給自己增加點神秘感,可是依眼下情況來看,只得作罷。
剛走入室內,就瞧見沙發上的一道身影坐立不安的東張西望。
“張小姐你回來了?”柏光建臉上全是焦慮,他忐忑的搓著手,“也不知道祖先生今天晚上還回不回來……”
還沒把話說完,柏光建冷不丁瞧見走在小雅後面的祖祺,頓時面色狂喜,迫不及待走來和祖祺握手。
“祖先生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原諒我這麼冒昧的打擾,我只是想來問一下你昨天上午你給我的野菊還有賣嗎?”柏光建紅光滿面地說道,順便全方位的吹捧了一遍野菊的功能,不多時眼眶裡泛起了感激的淚水。
早知道野菊的功效這麼強烈,哪怕是五千塊錢一朵,他也要從祖祺手裡全部買下來。
祖祺等柏光建稍微冷靜一些後,才邀請他坐到沙發上詳談。
旁邊的小雅見狀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想柏先生糊塗就算了,怎麼連太太也跟著糊塗了。
他們這裡哪有花賣?還是安眠養神的花,如果真有這種花,那安眠藥也就不用被發明出來了。
“小雅。”祖祺吩咐道,“你去把陽台上的那捧野菊拿過來。”
小雅嘆口氣,走到陽台前,卻見那捧本以為已經枯萎的菊花仍舊燦爛的盛放著,一縷奇異的清香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蔓延。
剛才還有些睏倦的小雅瞬間神采奕奕,連眼神都清亮許多,她低頭在野菊上嗅了嗅,心想難道這捧花真的有如此顯著的功效?
抱著懷疑的態度,小雅拿著野菊回到客廳,伸長了脖子等待的柏光建看到她手裡的東西後,瞬間兩眼亮得像探照燈一樣。
“就是這個!”柏光建激動不已地起身說道,有如見到再生父母一般,“沒想到祖先生竟然還有這麼多,我能全部買下來嗎?價錢你隨便開!”
“不急。”祖祺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柏光建坐著說話。
這一刻柏光建哪裡還能冷靜下來,他目光灼灼盯著祖祺從小雅手中接過那捧野菊,只見祖祺低頭在野菊上嗅了兩下,隨後抬頭問小雅:“感覺睏乏嗎?”
“沒有。”小雅笑著搖了搖頭,“倒是精神了很多,柏先生說這些野菊能夠安眠養神,可我覺得它們醒腦提神還差不多。”
祖祺看著手裡競相開放的野菊,突然有些了解它的設定——也許它並不是單純的治療失眠,而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改變人的精神狀態。
畢竟他將一捧野菊放在房間裡這麼長時間,只有到晚上才能感受到野菊的功效,並且野菊對睡眠質量良好的小雅似乎作用不大。
想完這些,祖祺便讓小雅用報紙將野菊包好拿給柏光建:“柏先生,我現在還是賣你五百元錢一朵,這裡共有六十朵野菊,老顧客打完九折是兩萬七千。”
本來興高采烈嗅著野菊的柏光建聞言一愣,不言不語的怔怔看向祖祺。
祖祺連忙補充:“如果柏先生覺得這一捧數量多了,可以酌情購買幾朵,只是價格實在沒辦法再降低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柏光建趕緊擺了擺手,滿含期望又挾了幾分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只是想問下,你這裡就只剩下這麼一捧嗎?”
祖祺笑道:“當然不是,不過我這裡賣出去的東西一概不退不換,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有作用,所以我才建議柏先生酌情購買。”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臨頭潑下,好歹讓快飄到天上去的柏光建雙腳落地,他一陣思考下來發現自己剛才當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一次有用不代表長期有用,萬一所謂神乎其技的野菊只是誤會一場呢?
再三猶豫後,柏光建決定暫時買一捧回去試驗一下,反正祖祺能保證庫存充足,他無須擔心後續的購買問題。
在手機上往祖祺的銀行卡里劃了筆錢後,柏光建興致沖沖的告別離開,回到住處時,卻見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等在門前。
聽到腳步聲的女人轉頭看向他,濃妝艷抹的臉上霎時浮出許多不滿,刻薄地開口道:“不想回家就早點把婚離了,省得浪費你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