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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小雅時不時悄悄瞥來的目光,柏光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轉眼瞧見坐在椅子上等著的祖祺時,他的眼睛噌的一下亮如燈泡。
“祖先生!”柏光建走上前和祖祺握手,又挨個介紹了一遍他帶來的朋友們。
其他人在小雅的安排下落座,他們完全沒想到祖祺會是個懷著孕的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都愣愣望著祖祺。
祖祺並不介意他人的目光,只是扯過旁邊的毯子輕輕搭在挺起的肚皮上,隨後看向笑得有如見到再生父母的柏光建。
“柏先生近日來的睡眠質量可還行?”
“哪只是還行,簡直是非常好,我已經連續一周吃得好睡得香。”柏光建激動地拍著大腿,“要不是遇見你,恐怕我現在還被失眠脫髮折磨得痛苦不堪。”
很快祖祺注意到柏光建似乎比之前長出了不少頭髮,他神情微凝,心中更多的還是詫異。
想不到這個空間比他以為的更神奇。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祖祺便將談話內容切到正題上,他讓小雅把打包好的野菊粉都拿出來,兩百多包手心大小的塑膠袋正好把小矮桌堆滿。
祖祺計算過量,每次使用只需要拿指甲蓋的量出來就行,如果每天晚上都要用的話,一包差不多可用兩個月,
而這麼一包的成本是五朵野菊。
“這是已經製作完成的靜心養神粉,只需取出指甲蓋大小的量放於床頭便行,無須每晚使用,效果因人而異。”
祖祺停頓半晌,待眾人紛紛好奇的拿起野菊粉查看時,才繼續說道,“目前的定價是一萬一袋,今後只會漲價不會跌價,大家需要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除了柏光建外,其他人都悄無聲息把手上的野菊粉放了回去,畢竟柏光建嘗到了很大的甜頭,到底沒捨得放下野菊粉。
“祖先生,我上次來買是五百塊錢一朵花,現在直接漲到一萬塊錢一袋,未免太快了吧……”柏光建為難道。
雖說他們一行人也不是出不起幾萬塊錢,但治療失眠是長期抗戰,這麼一小袋就是一萬塊錢,甚至以後還會漲價……
著實把價格提得太高了。
祖祺笑了笑說:“我的東西值多少錢,我就賣出什麼數,這兩樣是成正比的,而且靜心養神粉不需要你們每天使用,一周用兩次就會有很顯著的效果。”
柏光建回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朋友們,遲疑著問道:“就不能便宜一點嗎?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買……”
祖祺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口吻卻十分堅定:“抱歉,哪怕你們一個人都不買,我也是賣的這個價。”
柏光建頓時啞口無言,猶豫過後決定一次性買二十袋回去,囤夠一年的分量。
然而柏光建帶來的朋友們就不這麼想了,他們一則沒用過這種東西,二則認為一小袋就是一萬塊錢實在太昂貴,一時間大家尷尬的左瞧右看,沒人說話。
祖祺看出了那些人的猶豫,他把現場交給小雅後,便扶著肚子慢悠悠的往室內走。
在這個世界裡生活了半個月,祖祺已經適應了周遭的環境以及他肚子裡的小傢伙。
幸好他穿來時早過了嚴重的孕吐期,除了肚子重了點和行動不太方便外,倒沒有太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小傢伙太活潑好動了,前些時間只是早晨和晚上活動,現在時不時就會踢祖祺兩腳。
這會兒祖祺剛躺到床上,就感覺小傢伙又在肚子裡面亂動。
“千萬,安靜!”祖祺輕輕戳了下肚子。
扶著他進來的女傭拉上窗簾,見狀笑了笑說:“太太已經給小寶寶取好名字了嗎?”
“就叫千萬吧。”祖祺漫不經心道。
女傭疑惑地問:“千萬這個名字有什麼深刻的意義嗎?”
當然深刻,這個小傢伙正好值薛珏給他的一千萬,祖祺在心裡吐槽,嘴上隨口說:“千萬喊著挺順口的。”
女傭:“……”又不是給小貓小狗取名字。
祖祺小憩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悠悠轉醒,室內窗簾緊閉,光線昏暗,祖祺下床穿上鞋子往小花園走去。
黃昏時分,火燒雲暈染了半邊天空,空氣中傳來若有似無的青草氣息。
小雅和女傭們在花園裡將烘乾的野菊磨成粉,磨粉機也是張管家買來的,和三台烘乾機一起放在花園裡,場面甚是奇怪。
“太太,您醒了!”小雅噠噠噠跑來,把今天下午的情況大概向祖祺說了一遍。
柏光建買了二十袋野菊粉,他的朋友們再三考慮後總共要了四袋,平均下來正好每人半袋。
祖祺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太在意的擺了擺手:“去準備晚餐吧,我想吃前天的燒鵝,你記得讓他們多放辣椒和孜然。”
“好勒。”小雅屁顛顛跑開了。
祖祺打開手機,這才發現柏光建在一個小時前就把錢打到他卡里了,總共二十四萬,不多不少。
又有筆錢進帳,祖祺的心情相當晴朗,他躺在太陽椅上,嘴角微翹,笑眯了眼睛的模樣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