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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無法想像擁有這等法術的人到底是何方高人,她也無法想像那個外表柔弱絕美的年輕女人,怎麼會擁有那樣強大的法術,又為什麼會在那樣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隱藏她絕世的修為,情願帶著天殘者的女兒在那樣的環境下度日如年。
但是,種種跡象顯示,她的娘親一定知道自己的女兒天生殘缺,無法修煉火系法術,或者是遺傳她,或者是另有隱情。
這個懷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呢?會不會給他們帶來無謂的煩惱呢?肖笑想了想,還是打消了腦海里的念頭。娘是自己的娘,爹是自己的爹,責任和義務都是她自己的,何苦連累別人。
齊天澤揣著少之又少的線索,把消息秘密帶給了最忠實的下屬無情,令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個叫肖風的中年男子。
南宮莫也把線索透露給了南宮辰羽,南宮辰羽一轉身就寫了一封厚厚的信,千叮萬囑令人連夜送下山交給南宮戰北,請他幫忙尋找肖笑的親生父親。
找父親歸找父親,可是南宮辰羽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這丫頭一心想著長大以後要離開無極神殿,她怎麼能有這種想法?真正是氣死了,把她養這麼大,翅膀還沒硬就想著飛走,敢情養了一隻白眼狼呢!
肖笑自然不知道南宮辰羽的心思,想著他這幾天似乎百般看她不順眼,心裡頭就有些發毛了。
為了討好南宮辰羽,肖笑央著安大娘幫忙做了一隻卡通蛋糕,趁著天黑之際,捧著蛋糕屁顛屁顛的朝南宮辰羽的房間裡走了過去。
書房裡亮著燈,房門虛掩著。肖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瞅了一眼書房,眼裡的笑意更濃了。看來他今晚又準備熬夜看書了,這塊蛋糕送的正是時候。
肖笑捧著蛋糕走到書房門口,隱隱聽到裡面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這麼晚了,難道天澤也在?
“辰羽師兄,不要這樣,求你別這麼對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肖笑愣住了,是仙兒?
她把腦袋貼在房門上,細聽裡面的動靜。
“哧啦”一聲響,似乎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這是……?肖笑的心懸了起來。
“不要,辰羽,不要這樣……啊……!”
沈仙兒近乎悽厲的慘叫聲讓肖笑耳根一痛,手一抖,房門緩緩被推開,肖笑手裡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紅燭搖曳,軟榻上的兩人衣衫不整,沈仙兒胸口的衣襟被撕破,露出了一截粉紅的肚兜。她的手緊緊拉扯著南宮辰羽的衣領,眼裡泛著點點晶瑩的淚痕。
聽到聲音,兩個人齊齊回頭,看到了杵在門口神色古怪的肖笑。南宮辰羽白著臉從床上一躍而起,沈仙兒迅速捂著胸口嗚嗚咽咽的跑了出來,連看也沒看肖笑一眼。
“笑笑,你、你怎麼會……?不是這樣的笑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
“我來做什麼來著?噢,對了,我是來給你送蛋糕的……蛋糕呢?”肖笑木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很費力的回想著為什麼不見了蛋糕。
南宮辰羽慘白著臉看著肖笑恍恍惚惚的轉過身,心口一疼,從後面抱住了她。
“笑笑,別這樣,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是沈仙兒她……,是她……。”
“夠了!”肖笑突然尖銳的喊了出來,用力掙脫南宮辰羽的手臂,回過頭漠然的看了南宮辰羽一眼,轉身就走。
“笑笑,笑笑,你聽我說!”南宮辰羽緊跟著肖笑跑了出去,伸手去拉她,卻被她用力甩開。
明月下,蒼松旁,一黑一白兩具身影一前一後如形影不離,殊不知,有人的心如裂開了的瓷玉,寸寸片片皆是心痛。
肖笑不言不語的走著,前面是什麼她看不清,腦海里恍恍惚惚交替出現兩個名字,辰羽,仙兒,辰羽,仙兒……。為什麼他們一直在她的腦海里徘徊?為什麼她這麼想努力揮散他們的影子?為什麼她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痛著?
南宮辰羽不安的跟在肖笑的身後,他幾次試圖去拉她,可是她每次都用那種陌生又戒備的神情望著他,眼裡寫滿了拒絕,也寫滿了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悔恨過,悔到極致,恨到極致之後,之前發生的種種如一場惡夢般盤旋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明明嚴詞拒絕了沈仙兒的愛慕之意,明明狠情絕義要趕走沈仙兒,為什麼到頭來居然變成了那樣的結果?為什麼這一切偏偏被笑笑撞見?老天,他到底做了什麼!
看著肖笑小小的身影在月夜下被拉得又細又長,看著她在後院漫無目的的打著轉,看著她眼裡的空洞和茫然,南宮辰羽的心痛得無法呼吸。他知道他狠狠的傷了她的心,他知道她在強迫自己忘卻那齷齪的一幕,他知道她心裡的痛和苦,他卻無法讓時光倒流,無法再讓她回到原來的感情世界。
第172章 衝動的懲罰
肖笑破天慌的病倒了!
以她的體質,進入無極神殿以來還是頭一遭因受了風寒而病倒。病勢來的洶湧,一大早被南宮辰羽抱回神殿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
肖笑的臉色蒼白又無力,南宮辰羽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甚至比肖笑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