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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時候東西?”肖笑不服氣的把腦袋從齊天澤身後探了出來,抹一把髒兮兮的臉,冷冷的說道:“就你這副德性,也配為人師表?他們可以被你們關在籠子裡讓那些野獸食肉噬骨,為什麼我不可以殺死這些兇殘的傢伙?難道他們的性命還不如這些畜生寶貴?”
教令氣得暴跳如雷,抖著手指著肖笑和齊天澤吼道:“你們、你們就等著受罰吧!來人,去請大長老,今日我要執行地宮的規矩,嚴懲這兩個不遵師守禮的傢伙!”
“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去請南宮少主前來定奪豈不是更好?省得教令大人又要說大長老偏袒了弟子。”齊天澤陰沉著臉不冷不熱的說道。
肖笑拉住齊天澤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一張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她是和南宮辰羽嘔氣才跑到前山遇到小白,又連番闖出了這一大堆的禍事,要是被他看到她這個樣子,她要怎麼面對他?
齊天澤安撫的拍拍肖笑的手,低聲說道:“別擔心,你只要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辰羽,他不會責怪你的。”
教令眸光閃爍的看著二人臉上的表情,陰惻惻道:“好,我親自去請南宮少主,你們倆個走著瞧!”
看到教令走遠,齊天澤把肖笑拉到跟前,掏出一塊帕子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污泥和斑斑點點的血漬,眸光幽暗的說道:“笑笑,你又成功的刺激到了我,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吶!”
一旁的岳林山靜靜的看著齊天澤手上的動作和眼裡的神色,心中漸漸清明。笑笑?就是他連做夢都掛在嘴邊的那個天殘女?
神殿內,南宮辰羽負手站在大廳中,陰沉著臉盯著殿中左右立著的兩排家僕,一聲輕哼,吐出一口森寒:“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孩子都找不到?再給你們半個時辰,要是再找不到人,你們就去後山禁地一寸一寸的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剝開所有靈獸的肚子,你們也要把笑笑給我找回來!”
“是是是,少主!”幾名家僕嚇的駭然變色,一個個連滾帶爬奔出了神殿。
“少主,稟少主,地宮的教令大人有事求見少主!”清塵遠遠跑了過來,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
南宮辰羽緩緩閉上眼吐出一口濁悶之氣,不耐煩的說道:“地宮不是還有大長老作主嗎?我沒功夫見他,有什麼時候事讓他去找大長老!”
清塵喘著氣跑了進來,並不理會南宮辰羽話里的煩躁,急急的說道:“少主,教令大人說,有個小孩擅闖地宮,還跑到鐵籠中殺了火麟駒,天澤公子不顧一切的護著他,您看這……。”
“你說什麼?小孩?什么小孩?她在哪裡?教令在哪裡,快帶我去!”南宮辰羽面色一緊,抬腿就走,直奔客廳。
第192章 問罪
“笑笑在哪!”長腿一跨進客廳,南宮辰羽劈頭就問。
教令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嘴邊,看南宮辰羽面色陰冷,他陪著小心涎著笑臉討好的問:“什麼笑笑?少主,您是要找人嗎?”
南宮辰羽的臉色更冷了,他森森的盯著教令僵硬的笑臉,冷聲問道:“你不是說抓了個小孩嗎?不是說她殺了火麟駒嗎?不是說齊天澤為了護著她甚至不惜跟你作對嗎?”
教令愣愣的點點頭,輕輕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有個小孩不知怎麼的闖進了地宮,那小子一臉一身的泥,灰不拉嘰髒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小子,還敢自稱是無極神殿的弟子,一定是那個齊天澤居心不良……。”
“閉嘴!”南宮辰羽突然打斷教令的話,一雙寒眸冷幽幽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咬著牙道:“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見她!”
迎望著南宮辰羽的那雙眼,教令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他隱隱發覺自己上了齊天澤的當,如果說大長老是齊天澤的靠山,那南宮少主就是那個野小子的靠山了,而他,居然踢到了一塊最硬的鐵板!噢老天,讓他瞎了眼重踢一次吧!
當南宮辰羽看見那個熟悉的小身影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晃悠著髒兮兮的小腿左顧右盼時,心頭的一口熱血差點噴了出來,這丫頭,她竟然闖入了地宮!
“辰羽,你來啦!”齊天澤笑盈盈的站起身,偏頭看一眼肖笑,抿著嘴笑了起來。
肖笑微微一慌,立刻危襟正坐的挺直了小身板,目不斜視的瞅著地上一雙慢慢朝著自己挪了過來的黑色靴子,心裡的委屈瞬間泛濫開來。哼,你敢問罪,我就哭,誰讓你先氣我來著!
南宮辰羽的腳步在離肖笑的腳尖不到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神色不明的看了看齊天澤,面上閃過一絲猶豫,雙手甚至不自然的握了握,又緩緩張開。
看到笑笑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南宮辰羽的心竟突突的跳了起來。她在生他的氣嗎?因為生氣,所以一個人又偷偷跑了出去,這才誤闖了地宮嗎?因為生氣,所以即使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連吭也不願意吭一聲嗎?因為生氣,她連自己的生命危險也不顧就這樣亂闖亂撞嗎?心裡的隱憂被濃濃的心痛所代替,南宮辰羽緩緩彎下腰蹲在肖笑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岳林山和教令倒吸了一口涼氣,南宮少主這表情、這動作,無一不說明這兩人之間的交情可是非同一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