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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緩緩轉過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冥夜,輕嘆一聲,道:“我是真不想鄙視你,奈何你一而再、再而三觸及我的底限,我只能告訴你,你就不是個人!他們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寶貝疙瘩,我寧可自己死一百次,也不忍心傷他們分毫。你這種人,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冥夜並沒有計較肖笑的話,而是轉頭看了看室內的狼藉,淡聲道:“走吧,這裡今晚不能住人了,去幽魔殿歇息吧!”
肖笑沒有再堅持,轉身朝門外走去。
目送著肖笑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屋頂上的小白虎仰天發出一聲悲吼,隨後箭一般消失在夜空中。
這個夜晚註定了是個難眠之夜。
南宮辰羽和齊天澤在屋頂上一杯接一杯的借酒澆愁,幽夜的夜色中,地上的白雪映著他們蒼涼的心,一寸寸如冰凍沒齒,刺骨的疼著。
“辰羽,別怪笑笑,她只是受了殘邪的影響,這不是她的本意,你要相信她!”齊天澤的聲音軟弱無力,苦澀的辛辣感順著喉嚨一路漫延到心臟,逼出了他的眼淚。
“唔,我知道,就算她成了魔,她也還是我的笑笑,除非她殺了我!或許只有這樣,在輪迴的路上,我才會放下她,遁入下一個輪迴。”南宮辰羽自嘲的笑了笑,手裡的酒再一次進了肚。
第479章 一場好戲
南宮莫雙手環胸站在一棵大樹下,冷眼看著屋頂上兩個醉話連篇的傢伙,再看看掛在腰間空了許久的葫蘆,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個嗜酒如命的人都放棄了酒葫蘆,而那兩個一向自命清高的傢伙卻墮落到了深夜買醉的地步,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
小白虎出去溜達了一圈又回來,整個兒像吃錯了藥似的,趴在床上又是嗚咽又是嘶吼,吼聲壓抑又悲憤,聽得他都想流淚,也不知道休元能不能治好他。
他是唯一一個保持頭腦清醒的人,卻是唯一一個不能對她表衷情的人。天知道他是多想跟他們一塊兒買醉,一塊兒牢騷對她的感情,一塊兒談論她的喜怒哀樂。
想著她對他們毫無保留的愛,想著她對他們拼了命的維護,他嫉妒得發狂。他常常不著邊際的想,如果他也是她的愛人之一,他不奢求別的,只盼望她能拉著他的手,給他一個溫婉嫵媚的微笑,如此,而已。
“辰羽,你醉了,別喝了!”屋頂上傳來齊天澤的聲音,接著是酒杯碰撞的聲音,再是大打出手的聲音。
“把酒還我,我沒醉!”南宮辰羽紅著眼,腳步虛浮的搶奪著齊天澤手裡的酒壺。
“你的酒量一向很淺,別再逞強了,喝多了會傷身的!”齊天澤耐著性子勸道。
“別管我,把酒還給我!”南宮辰羽怒了,一掌拍向齊天澤,另一隻手伺機去奪酒壺。
齊天澤閃身避開,把酒壺隨手一拋,酒壺穩穩落在了南宮莫的手裡。
南宮莫輕嘆一聲,毫不猶豫的仰頭把半壺酒一口氣倒進了肚子裡。爽,太爽了,真特麼爽飛了!
屋頂上,南宮辰羽被齊天澤拍了昏睡穴,把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身影從暗處閃了出來,搶過南宮莫手裡的酒壺,搖了搖,又扔給了他。
“夜裡的雪景很美,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多沒意思,要不要看一場好戲?”岳林山歪著頭,一臉的不正經。
南宮莫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今天的戲碼我已經看的夠多了,全特麼苦兮兮的沒意思,老子不看了!”
“這場戲不一樣,你看!”隨著岳林山手指的方向,南宮莫眼尖的看到有人鬼鬼崇崇的從齊天雪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啊”的一聲尖叫在夜空中響起,正是齊天雪的聲音。
很快,隔壁的房間也亮起了燈,齊天澤從屋子裡沖了出來,跑進了齊天雪的房間。
“雪兒!”一聲怒喝從齊天澤的嘴裡吼了出來,緊接著,南宮辰羽和休元也匆匆跑了進去。
“啊……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齊天雪尖厲的叫聲在夜空里顯得格外瘮人,緊接著,南宮辰羽和休元忙不迭的退了出來,兩人表情訕訕的,身後緊跟著衣衫不整的無情。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南宮莫張著嘴巴半響發不出聲來。他手指著無情,張了張嘴,嚅嚅的問:“他……那小子什麼時候混進去的?臥槽,不會吧,他和公主……!”
“他和公主珠胎暗結,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堂堂大天朝的公主,又是那樣清高孤傲,怎麼會看上一個侍衛?再以無情的性子,打死他也做不出對主子不敬的事,尤其這個人還是公主!”岳林山冷靜的分析著。
“你的意思是……?”南宮莫也不傻,順著岳林山話搭了下去,“他們被人下了藥?”
“錯!”岳林山譏笑道,“你看看無情的表情,又是羞愧又是心疼,更多的是後悔,可見他心裡明明白白知道所有發生的一切!”
“啊……難道是公主主動?老天,這太不可思議了!”南宮莫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半天合不攏。
“主動勾引”,岳林山低笑一聲,不無鄙夷的道:“這一路上無情對公主言聽計從,幾次為了她去尋找高級靈獸的元丹,險些回不來。更奇怪的是,無情在魔霧林失蹤不見,公主卻一口咬定他死了,並把這個消息帶給了天澤。可是現在你看,無情不但好好的活著,還一度風花雪月,春風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