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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竹林,神殿隱隱在望。在一片雪亮的陽光照耀下,天地似乎都在眼前旋轉,恍惚中,肖笑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朝著她奔了過來,她來不及開口喊一聲,一頭栽了下去,陷入無邊的黑暗。
神殿門口,齊天澤背著雙手正四處張望,期盼那個熟悉的小身影能夠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當他回頭看到唐士傑手裡抱著一個人,遠遠往神殿的方向跑過來時,他的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迎了上去。
“她受傷暈倒了,快點救她!”唐士傑滿頭大汗的把肖笑遞給齊天澤,跟著他跑進了大殿。
“哎呀,她又怎麼啦?少主這兩日就要回來了,她就不能……。”
“住口,快去請長老!”齊天澤一聲怒吼,清心嚇得兩腿一抖,轉身跑進了內殿。
肖笑的臉色異常蒼白,嘴角的血絲顯得觸目驚心。一根黃色的草莖從她身上的口袋裡滑了出來,被齊天澤輕輕拈起。
“你在哪裡找到她的?她出什麼事了?誰傷了她?”齊天澤轉過身面對著唐士傑,冷聲問道。
唐士傑坦然的迎上齊天澤審視的目光,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在竹林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齊天澤神色微變,嘴裡的話在看到急匆匆趕來的玄德長老以後咽了下去。
“笑笑怎麼啦?怎麼傷成這樣?”玄德長老一看就知道肖笑受了內傷,而且傷勢不輕。他上前探了探肖笑的脈搏,沉聲說道:“她受了內傷,靈力盡失,看來有人想置她於死地!清塵,去取一粒我剛剛煉製的丹藥過來!”
一旁的清塵應聲而去。
“怎麼會這樣?什麼人又對笑笑起了殺意?”玄德長老沉聲問道。
齊天澤抬眼望著唐士傑,寒眸微斂。
唐士傑略一沉思,遲疑的說道:“弟子看見徐威慌慌張張從後山的方向跑了回來,身上、臉上有多處血跡,嘴裡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弟子覺得可疑,便趕到後山探個究竟,正好看見肖笑因體力不支而暈倒在地。”
徐威,段玉郎身邊的那個渣男?難道肖笑又遇到了段玉郎的挑釁?齊天澤神色變了變,沉聲問道:“只有他一個人嗎?有沒有看見段玉郎?”
唐士傑搖了搖頭。
齊天澤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肖笑去後山難道就是為了找口袋裡的那些五顏六色的草?她不是在忙著給南宮辰羽準備生日禮物嗎,跑到後山找這些草做什麼?還有,那個徐威跟段玉郎從來都是形影不離,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後山?
“說,你到底對肖笑做了什麼?再不說實話,我害掉你的舌頭!”訓練場上,唐士傑一手捏著徐胖子的下頜,一手玩弄著一把輕巧的匕首。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匕首在日光下泛著森森的寒光。
徐胖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臉上血紅的傷口卻來不及掩飾。被唐士傑手裡的匕首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像一隻軟腳蝦似的癱軟在地上,抖著手不停的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段公子……!”
“段玉郎對笑笑做了什麼?”齊天澤在徐胖子的身後一聲怒吼,徐胖子乾脆趴在了地上,嗷嗷的嚎了起來。天知道他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這些人還不肯放過他呢?
“段公子他、他跟蹤那丫頭進了後山……。”
徐胖子的第一句話就令齊天澤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他們已經知道了笑笑的女兒身?
“那丫頭死活不從,還傷了段公子,段公子惱羞成怒,要、要重罰那丫頭,誰知道那丫頭不知道使了什麼法,不但傷了段公子的命根子,還把段公子變成了冰人,我、我只是受段公子之命,他要我劃、劃花她的臉,還要割掉她的耳朵,跺、跺了她的……啊……!”
題外話:
一定要安全吶!開車的,喝酒的,放鞭炮的,打麻將的,要麻麻溜溜順順利利呀!
第64章 心煞
徐胖子話未說完,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像被踹飛的皮球重重的摔了出去,一隻黑色鑲金邊的靴子踩在他肥胖的肚皮上,一句如同地獄傳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想劃花她的臉,割掉她的耳朵,跺掉她的手是吧?那本少主就先揭了你的皮,挖了你的眼珠,挑了你的手筋,如何?”
南宮辰羽一身黑色的披風掩不住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和煞氣,他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刻在徐胖子上的身上,嚇的他魂飛魄散。
“南宮少、少少少主饒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段公子看中了那丫頭的美貌,想霸了她做小老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徐威的話音剛落,南宮辰羽直接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摔了個紅白交加。
“笑笑在哪裡?姓段的在哪裡?”南宮辰羽寒著臉瞪了一眼齊天澤,轉身就走。敢染指他的人,真是活膩歪了!
齊天澤大步跟了過去,冷聲說道:“正在內殿,玄德長老正守著她。她挨了兩掌,受傷不輕。”
南宮辰羽走了幾步,猛一回頭,怒聲吼道:“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我才下山幾天,你就讓她差點丟了性命,齊天澤,我再也不會把笑笑託付給你!”
齊天澤的臉色瞬間變白,他的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顫,雙手緊緊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