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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天色漸晚,肖笑一勺一勺的把醒酒湯餵兩人喝了下去。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不敢點燈,摸黑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把一堆吃剩的殘骨連夜扔了出去,又把屋子裡的火爐架高,自己則汗流夾背的坐在窗口,開始靜心打坐。
屋子裡的兩個醉鬼,一夜安安靜靜的睡到天色漸亮,肖笑的一顆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只要他們今天一早能夠神清氣爽的回到神殿,醉酒一事也就不存在了。
肖笑的視線從床上收了回來,轉頭望向窗外,一道立在窗前的黑影卻讓肖笑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
“啊!”一聲驚悚的尖叫過後,肖笑下意識的跳到床邊,擋住了床上二人的身影。
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一身黑袍的教令面色鐵青的站在肖笑面前,指著床上呼呼大睡的二人,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十年珍藏的雪釀,味道如何?”
第55章 事發
肖笑兩腿一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教、教令大人,沒、沒有的事,我們沒有偷喝您珍藏的酒,真、真沒……。”
“小丫頭,我有說過這酒是我的嗎?大老遠就聞到了雪釀的味道,你還敢說沒有?小丫頭,好孩子是不會撒謊的!”教令臉上的笑容,就像一隻夾著尾巴的狐狸,讓肖笑沒來由的感到腳底板一陣陣發涼。
“教令大人,我、他們、我們……。”肖笑不自覺的往後退,一屁股坐在床上,坐在了南宮辰羽的手臂上。突如其來的重力令南宮辰羽發出一聲輕哼,悠悠轉醒。
肖笑驚魂似的跳了起來,望著兩眼迷離的南宮辰羽,帶著哭腔說道:“辰羽,教令大人來了,是教令啊!”
南宮辰羽難得的沒有聽岔,半撐起身子迷迷糊糊的說道:“教令?教令怎麼來了?笑笑,我要喝水,給我一杯水!”
肖笑抖抖縮縮走過去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南宮辰羽,弱弱的站在一旁垂眸不語。
教令兩眼盯著南宮辰羽迷濛的眸子,陰惻惻的說道:“少主,大公子,還有肖笑,你們隨我去神殿走一躺吧!”
肖笑臉色一變,扶起南宮辰羽,眼巴巴的望著教令陰沉的臉怯怯的說道:“教令大人,辰羽和莫師兄他們還沒有睡醒,您再等等吧,等他們醒過來……。”
“哼,醒過來?偷喝了我整整一壺十年雪釀,沒有三天是醒不了的,你們三個就等著領罰吧。來人,把他們三個帶到神殿,請幾位長老主持公道!”教令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肖笑急得直跳腳,剛剛扶起南宮辰羽,一回頭他又軟綿綿的癱在了床上。看一眼乎乎大睡的南宮莫,肖笑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完了,這次真的玩完了!
幾名弟子神色古怪的上前扶起南宮辰羽和南宮莫往外走,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肖笑跺了跺腳,緊跟著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在心裡念叨:還好他們沒有把齊天澤帶走,不幸中的萬幸啊!
大殿上,長老們神色肅穆的望著癱軟在軟榻上的南宮辰羽和南宮莫,眸色中皆醞釀著怒意與凜然。
“幾位長老,他們三人犯了無極神殿的戒律,不但偷了廚房最為珍貴的膳品,還偷了酒,生了火爐,在弟子的舍間明目張胆飲酒作樂,這條條種種皆觸犯了無極神殿的大戒,為殺一儆百,請長老們務必為了神殿戒律主持公道!”
玄德長老望一眼肖笑,神色不明的說道:“肖笑,你把知道的事情從頭道來,長老們會對你格外開恩。”
肖笑低著頭喏喏的說道:“長老,是笑笑的錯,笑笑提議要吃燒烤,還要喝酒,並從安大娘的眼皮底下偷了調味膳品和教令大人的酒,還帶了火爐霸占了天澤師兄的舍間,這都是笑笑一個人的提議,請長老和教令大人責罰笑笑!”
“就憑你這個小丫頭,也能從我的眼皮底下偷走我珍藏十年的雪釀?少主和大公子喝的爛醉,你們又是在齊天澤的舍間飲酒作樂,你說,他們三個是不是都有份?”教令黑著臉虎視眈眈的盯著肖笑問道。
肖笑縮了縮脖子,小腦袋垂的更低,卻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的錯,“教令大人,您什麼都別問了,都是我挑起來的,我去後山抓那些野味也是為了今天能夠喝酒吃肉,他們倆都是我教唆指使的。”
“切,就你個小丫頭片子,還能教唆這兩位?肖笑,你想替他們領罰是吧,我告訴你,你們誰也逃不掉長老的責罰!”教令怒氣沖沖的吼道。
他能不氣麼?他珍藏了十年都捨不得喝的雪釀,一夜之間被這群小不點偷喝的精光,一滴也沒盛啊,只剩一堆殘渣剩片和殘留的酒香,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是誰所為,他怎能善罷甘休!
“罷了,按照戒律,他們全部要被關禁閉。先把他們帶到外面的雪地里醒醒酒,待酒醒後再一併受罰!”玄德長老揮了揮手,兩名弟子上前扶住二人,毫不客氣的把他們扔在了雪地里。
“喂,你們怎麼能這樣?外面這麼冷,你們想凍死他們嗎?他們還沒清醒,這樣會凍壞身體的!”肖笑撲過去扶起二人,一手挽起一個氣憤的叫了起來。
教令慢吞吞的晃到肖笑面前,寒著臉說道:“不是還有你嗎?你這麼想替他們領罰,就拿出一點誠意來,別只顧著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