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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派本身就是一個秘境擁有眾多的天材地寶,開派祖師發現這個聚寶盆之後就在這裡建立了凌霄派。
寶物這樣的出世方式十分常見,傷到人的情況還是頭一回。主要是因為這件寶物太牛了衝破了禁制這才造成人員傷亡,這可是仙器啊。
這仙器鬧出的動靜有點大,砸死幼童的消息傳到齊漣漪的耳中。她不再繼續上課了,抱著湊熱鬧的心態樂呵呵地跑過去看,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這麼倒霉剛好就被仙器砸死了。
當媽的哪有認不出自己孩子的,即便躺在血泊中的幼童腦漿迸裂已經面目全非她還是認了出來,然後就笑不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帶她兒子出去玩的少年,心裡瞬間不平衡了。一個躺在血泊中無人關注,一個毫髮無傷卻一群人安慰。
齊漣漪發瘋般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少年了衣領將他前後搖晃,撕心裂肺地吼叫:“是你帶他去玩的,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少年本就臉色蒼白,被她一搖晃已經搖搖欲墜,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周圍的修士很快反應過來拖開了齊漣漪將少年護了起來,異口同聲地道:“這不是他的錯。”
齊漣漪強行讓閉關修煉中的道侶出關,想著死的是他們的孩子,他身為孩子的父親應該會和她站在統一戰線上,結果他卻說:“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也一樣,可這事只是個意外不能怪那個孩子。”
沒有人理解齊漣漪的心情,她因此滋生了心魔。十年來都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直到半個月前當年的那名少年結丹了。
甲院畢業的孩子資質都不會差,二十四歲結丹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齊漣漪見害死她孩子的人有大好的前途徹底黑化了,將他殺了之後逃到了虎陽山。
虎陽山在魔界和修真界的交界處,齊漣漪逃到虎陽山很明顯在昭示著她入魔了,從此與修真界的修士為敵。
傅望舒看完任務資料後心裡有了底,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前往虎陽山。築基中期的她無論如何也打不過元嬰後期的齊漣漪,但君艷茹可以。
☆、掉馬
傅望舒接了這麼一個高風險的任務,作為她的親生父親君澤不可能還能在凌霄派坐的住。
原計劃是他先一步把齊漣漪找到打個半死廢了修為好讓女兒撿現成的,可以輕鬆地擒住她順利地完成任務。
可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傻眼了,誰來告訴他眼前這個完全把齊漣漪壓著打的女修是誰?這女修使用的劍法可是他私底下傳給女兒的,她怎麼可能會,還使得賊溜?
此刻的齊漣漪非常的狼狽,衣衫被利劍劃得破破爛爛,六個深淺不一的傷口在不斷地流血。這四周被人布置了結界,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在看到君澤之後內心一片絕望。
一個都打不過又來了一個,說好的虎陽山是三不管的地帶呢?
君艷茹見齊漣漪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掏出師門任務發放的鎖鏈就把人給鎖了,隨手收了結界準備將人帶回去交任務。
渡劫期以下的修士只要被這鎖鏈鎖住就與凡人無異,君艷茹壓根不用擔心齊漣漪能夠掙脫鎖鏈逃跑。
“道友留步。”君澤連忙喊住了君艷茹,齊漣漪若是就這樣讓這人帶走了那他女兒還怎麼完成任務。
築基中期的修士腳程哪裡比的上他,他女兒這時候還在半道上呢。早知道會有人捷足先登,他說什麼都不會在路上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只為了能多看女兒一眼。
君艷茹不是沒看到她爹,只是她這副皮囊她爹不認識啊。所以她也就裝作不認識,完成任務就準備走人沒想到會被她爹叫住。
因為平常跟爹爹太親近了,她在這個渡劫期的大佬面前壓根沒有身為螻蟻的自覺,挑眉問道:“有事?”
“你剛才使的雲魄劍法是誰教你的?”君澤想讓她把齊漣漪留下,但他更在意的是她為什麼會使他教給女兒的劍法。
原來是劍法暴露了自己,君艷茹恍然大悟,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確保齊漣漪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說道:“我朋友教的,她是凌霄派內門弟子傅望舒。”
不把自己供出來她怕她爹會對她不利。
君澤皺眉,冷漠道:“你沒有說實話。”
話音剛落,君艷茹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使她全身像被巨石碾壓一般的疼痛。
她不明所以地望著她爹,因為疼痛難忍眼眶聚滿了淚水。
“傅望舒在凌霄派十年一直沒有出過門,三天前才接了個門派任務出來,你如何能接觸到她還跟她學劍?”
凌霄派對自己人不怎麼設防,對外人可是層層防備。凌霄派可是有好幾個渡劫期的大佬坐鎮,沒有渡劫期的修為根本別想混進凌霄派,更不用說偷師學藝了。
君艷茹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沒想到居然遺漏了這麼大的漏洞,她和傅望舒記憶互通啊,傅望舒會的她都會。
這個時候傅望舒還在距離此地五千里開外的小鎮中逛街呢,要讓本體趕過來救場基本不現實,該怎麼自圓其說。
疼痛越來越劇烈了,她沒有精力再編織謊言,喊道:“爹,我是傅望舒。”
君澤收了威壓,半信半疑。一般沒骨氣的人在向惡勢力低頭求饒時,只聽說過叫爺爺的,還沒聽說過叫爹的。
威壓撤掉了之後君艷茹感覺好受了許多,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將她兩百多年的經歷簡明扼要地講給她爹聽,包括重生的事。
重生這件事在她心中積壓了很久了,很想找個信得過又親近的人傾吐。借屍還魂、奪舍在修真界都很常見,而重生她絕對是頭一例,或許她這個強大的父親見多識廣能替她解開疑惑。
事實證明她爹並沒有讓她失望。
“天界有一種術法可以使得時空逆轉,讓人回到過去。據我所知會這種術法的人不超過三個,我是其中之一。”
十二年了,君澤夜夜忍受禁術反噬之痛,全身疼得痙攣想要暈過去偏偏清醒無比,身體每況愈下,自己卻毫無施展過禁術的記憶,不知道是哪種禁術的反噬。
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那另兩個是誰?”君艷茹早在七年前就知道自己親爹是上界的神仙,沒有顯得太過於驚訝。
在她七歲的時候,她爹覺得她懂點事了找到她想跟她相認,透露了他是上界神仙的身份以及不能當眾認下她的苦衷,聽到她想當一名劍修便傳授她劍法。
享了七年的天倫之樂。
“一個是你大伯炎陽仙君,一個是魔君讎鍪。”
君艷茹沒有去過天界,對天界的仙君魔君沒有什麼概念,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大,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君澤念著女兒還小沒有全部告訴她,怕她消化不了太多的信息,就連她佩戴的那塊玉佩為啥總會增加裂痕的原因也沒說。
“那個叫洛長歌的小子,要不要我去幫你解決了?”君澤聽女兒說她上一世是被這人所殺,故而有此一問。
回答了女兒迫切想知道的為何能重生問題之後,他才問女兒自己在意的事情。他餘下的壽命不足百年,有能替她做的事情就抓緊時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