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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此之前在煉丹一途上順風順水,這是第一次, 他在煉丹上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現下這隻外州來的金丹高階兔妖竟是大言不慚說能助他突破六品巔峰,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玄燁,先坐下。」安木拉過玄袍男子, 抬眸望向殷絕,溫聲道:「如今修真界之大,但高階煉丹師不過千人之數,閣下怎能保證讓玄燁突破六品煉丹?若閣下能做到, 請問閣下條件是什麼?」
「條件很多, 先不急著說。」
安木:……
玄燁:……
玄燁眼角一顫,張口白話不說, 還怎麼好意思說條件很多?這隻兔子哪來的臉?!
正當玄燁要發作時,安木攔住玄燁,示意人先不言,敢說幫助六品巔峰煉丹突破的定能在八品之上, 整個修真界八品煉丹師不過百人,每一位皆在頂級勢力中,八品之上的煉丹師每隕落一位定掀起修真界一陣波瀾。
安木心中有了隱隱猜測,但那位著實過於駭人,他不敢確定,「若閣下能讓玄燁成功晉升七品煉丹,在我們能力範圍內閣下要求定全力做到。可閣下如何證明你能辦到你所應允的事?」
「安木,不用別人幫忙,我早晚也能突破六品。」玄燁向來心高氣傲,他自詡天資不錯,何時竟在煉丹上還需別人幫忙?而且誰知道這人會提什麼條件?
玄燁坐在安木身側,放好丹藥後拿過桌上茶壺,慢悠悠為自己斟茶,茶水濺入杯中發出清脆響聲,動作帶著幾分慵懶愜意,說出的話卻格外咄咄逼人:「隕落奪舍的修士?殷絕,真名?緣何我從未聽過中州有哪一位高階煉丹師用過此名?倘若此名是假,閣下何不以真名告知,一來可方便我們確定閣下是否真的有這個本事,二來可表閣下心誠。」
「殷絕確乃真名,不過在下才疏學淺羞於真名示眾。好在得眾人送了一稱號,姑且暫用。」
玄燁聽了前半句,心中冷嘲,果真是個張口說大話、真名都不敢說的無能懦夫,緊接著他便聽見殷絕一下句,他下意識接過話:「什麼稱號?」
「離火尊者。」
哐!
茶杯倒滿茶水,玄燁卻驚得忘記收回茶壺,滾燙靈茶溢出杯沿,直到安木握住他手腕放好茶壺,他才反應過來。
「離,離火尊者?!」
玄燁打小聽離火尊者傳聞長大,身為散修無家族無宗門,只靠自身,卻年僅二十煉丹六品巔峰,二十五煉丹七品,吊打頂級勢力無數所謂天才的煉丹子弟,成為修真界前所未有的最年輕高階煉丹師。
而後更是不到半百突破八品,與此同時不僅在煉丹上天賦奪目,在修煉上同樣令人驚駭。很難想像,剛及兩百的大乘巔峰、最年輕的大乘修士、最年輕的尊者,這些讚譽全來源同一個人。
不止是玄燁,離火尊者可謂是所有煉丹師心目的神人。
如今距離火尊者隕落於雪封山已過三年多的時間,三年,轉瞬即逝,玄燁還記得在離火尊者自爆而亡的那天,他望著東南方那顆明星從一開始的閃耀奪目逐漸黯淡,最後轟然墜落不復存在。
哀嘆,遺憾,惋惜,終究全化作長嘆。
那樣驚才絕艷的人物,自小在心中敬佩的人,他還沒來得及有機會見上一面,就徹底隕落於修真界了。
可現在,眼前這隻金丹高階的兔子告訴他,他就是那位聲名顯著的離火尊者?!
玄燁先是驚訝,而後眼神逐漸複雜,最後化作一腔怒氣。冒充誰都可,怎敢冒充離火尊者?!!離火尊者自爆身亡,別說軀體,就連神魂也全部消散,怎麼可能奪舍重生?!
安木握住玄燁的手,「閣下何以證得?」
殷絕疑惑望了眼憤怒的玄燁,怎麼在他說了自己名號後這人看起來這麼生氣?
「能否借煉丹房一用?」
「自然。」
三人一同前往,玄燁壓根不信殷絕是離火尊者,他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煉出個什麼花樣來?若你說服不了我,今晚便讓我那幾位徒弟加菜!」
殷絕鳳眸一彎,「在下皮糙肉厚,怕是會硌著閣下幾位徒弟。」
玄燁:……
離火尊者那般光彩奪目的人物,才不會似眼前這人厚顏無恥!
煉丹房是由黑木搭建而成,剛一進入只覺渾身溫涼舒適,丹房內跳動的五品獸火對溫度毫無影響。
上等黑木。
要一下找到這麼多上等黑木搭建這麼一間不小的煉丹房著實不易,看來這顆安醒木對他的修士確實十分上心。
殷絕環顧了一圈,丹房內藥材均在五品之上,樣式繁多,他道:「可否借用一些靈藥?」
安木點頭:「此處靈藥你皆可使用,若還缺些什麼告訴我,我去取來。」
「多謝,這些足夠了。」
殷絕先是從這些五、六品靈藥中迅速挑揀些品相不如何的五品靈藥,而後打開儲物袋取出裡面張家大長老贈與的空間戒指,戒指內還裝有許多儲物袋,殷絕從里拿出數種五品靈藥。
玄燁瞧著殷絕拿出的那些靈藥,暗中和安木傳音:這些靈藥品質不佳,撐死煉製五品中等丹藥,出自離火尊者之手的丹藥純淨度就沒低於百分之八十五。這人哪來信心可以冒充離火尊者?!
安木:莫急,此人看起來不簡單,暫且看看。
既然要證明自己是離火,肯定不能再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