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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棲含糊道:「意外丟了。」
蘇汀汀想拉起雲不棲, 嚴肅道:「跟師姐回宗去吧。」
可雲不棲不想回啊!他急著要去破魔青銅門之域呢。
見雲不棲似乎有些不情願, 蘇汀汀嘆了口氣,從納虛戒里拿出了丹藥遞給雲不棲:「你先服下藥緩緩吧。」
服下丹藥,神魂稍微得到了些舒緩,雲不棲真是感恩在這裡遇到了蘇汀汀。
蘇汀汀見雲不棲依然沒有跟自己一起回去的打算,突然出聲說道:「不棲,自打你第一次離宗下山,你就變了不少。」
忽聽蘇汀汀說這個話題,雲不棲抬眸看她。都說女人直覺最敏銳,難道蘇汀汀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蘇汀汀面上透出一股緬懷, 慢慢說道:「我們四個中, 父親最喜歡的就是你, 你打小就有特權, 向來是自由慣了,後來你下了山,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引得你心志不堅也不很奇怪。反觀師兄也好,重紫也好我也好,我們三人都有著自己的責任,有任務,有著太多負擔......」
雲不棲沉默地調息著體內氣息,聽到蘇汀汀說著有些沉重的話有些不是滋味,怎麼就好像是自己幹了什麼壞事呢?也不知是心虛還是迷惘,雲不棲感覺頭雖然不那麼疼了,卻越發有些沉重混沌起來。
蘇汀汀又從納虛戒里拿出了個盒子,盒子被打開,裡面是一根香燭。蘇汀汀將香燭拿了出來,對雲不棲說:「來,點上火。」
雲不棲眨了眨眼睛,以為是什麼藥理性的東西,伸手一抹給香燭點著了。
蘇汀汀失笑:「不棲,若你真如謠傳里說的,叛入魔界就好了。」
雲不棲一怔,還未作出什麼反應,蘇汀汀就低下身子,把香燭湊到了雲不棲的鼻尖前。香菸裊裊,直竄進了雲不棲的身體裡,雲不棲心中一驚,瞬間失了五感。
雲不棲立刻反映過來,蘇汀汀剛剛餵他的丹藥有問題!
蘇汀汀見雲不棲陷入了黑暗,面無表情地拍手召喚著山丘後面等待她的心腹,同時將雲不棲額頭前的碎發往旁邊撥了撥,低聲輕喃喃:「睡一會兒吧,要不了多久,你就再不用忍受神魂受損的痛苦了。」
——
青雲宗
雲不棲風一陣的闖出去後,在場三個人的僵持也就沒了意義。
齊靈霄直接下令道:「張文遠,立刻關上山門!別讓雲不棲出去了!」
張文遠汗顏:「齊宗主,這個恐怕做不到,山門的禁制先前被魔頭給卸了。」
霍揚樽冷冷一笑:「齊宗主不如先顧好眼前,倘若你再不專心,待本座的人來了,你怕連眼前都沒法管顧了。」
齊靈霄將雷槍往廣場正中一戳,雷槍立在地面上如同引雷針,天上的雷雲越卷越濃,電閃雷鳴聲里,道道閃電直往下劈,迫於氣勢,霍揚樽和謝灼凜都落到了廣場之上,而那杆雷槍的雷電之力則把廣場地面都覆蓋了,將落地的二人限制在有限區域內。
齊靈霄也從半空中下來,他雙手扶在雷槍上,淡淡對霍揚樽說:「你的人?從哪裡來?難道你並不知道本尊已經派了人去妖界?」
在說話的同時,一道道青紫色閃電追著謝灼凜與霍揚樽二人不放,謝灼凜一面躲避著閃電,一面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不僅僅是謝灼凜,一邊的張文遠與陸玉杳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這閃電?
齊靈霄以往並沒有在哪個場合下用過這樣的招式,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齊靈霄用這種功法,而這功法下閃電的聲勢...怎麼和先前琅琊台底下巨龜引發的閃電那麼相像呢?
幾個人心裡打突,那邊山門外又進來了人。一把通體烏黑的長劍攜風破氣旋轉著直往齊靈霄的方向去,齊靈霄眼睛一眯,拔出了雷槍擊落了黑劍,可劍沒有掉落,被雷槍彈回了一個人的手裡。
步清白的手裡。
「宗主?」張文遠一見到步清白,總算把端著的心放了下來:「宗主您終於回來了!謝灼凜就差把青雲宗拆了!」
步清白身邊還有重紫,聽了張文遠的話,重紫嗤笑:「一個魔修把一個宗門拆了,怎麼?步清白不在,青雲宗就是這種水平的?」
張文遠臉一紅,不知道重紫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齊靈霄望著雷槍上細小的劍痕,緩緩摩挲著那點細痕,看向了步清白。
霍揚樽也在看步清白與重紫,因為重紫的手上拿了一支鳳凰的尾羽,那是他發到妖界的信號,他本以為綠蘿會帶著人過來,沒想到來的卻是重紫。很顯然,是他的信號被截了......
重紫看到霍揚樽面色不善,把尾羽往霍揚樽那邊一扔,嫌棄道:「把你的毛拿走,本尊可不想握著你身上的毛,髒手!還有,你不要等妖界來人了,妖界已經淪陷了。」
霍揚樽眸光一冷,有了不詳的預感。
而這事說來話長。得說到重紫和步清白到了妖界後,發現了妖界的驚天秘密。
重紫和步清白去到霍揚樽的後殿後,別說守殿的把守了,連一道禁制都沒遇上,可偏偏後殿裡竟然堆滿了三界至寶。那裡面的每一樣寶貝拿到外面都足以引起不小的風波,卻在這後殿被暴殄天物的隨意丟棄在各個角落。就連重紫這種從不把身外物放在眼裡的人,都被這土豪氣息給驚了一驚。
二人踩在各個寶貝上隨意看著,步清白的目光被某面牆上的一把劍吸住了,那是一把通體漆黑、劍鋒極鈍絲毫不起眼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