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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縛靈
雲不棲不知道如何回復謝灼凜這個問題, 法器的事情只要一旦交待出來, 當初什麼見鬼的塑靈根全都要解釋。
撒下一個謊,就要再撒下更多的謊去圓當初的謊, 而謊言交織起來的網一定會越絞越緊,一旦網破了, 網中的人必定會是遍體凌傷的。
雲不棲兩難了,他不想傷害謝灼凜,可當初作繭自縛,今日真的不知要怎麼收場才好。
謝灼凜卻凝視著雲不棲清透的眼眸,聲音被壓得有些低,像幫雲不棲找了藉口般的問:「是師尊之前就取過弟子的血嗎?」
雲不棲眼睛一亮, 這倒是幫他想了個好理由啊!一句「是啊」在唇齒間就要脫口而出, 又險險被剎住了。
雲不棲:「......」
如果剛剛順坡而下答了「是」,剛剛那番真情流露反而會成了謊言。
如果不是為了天寧陣才收謝灼凜為徒,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為了天寧陣就來帶此地,雲不棲怎麼會提前取了謝灼凜的血?
差一點就掉進了圈裡,雲不棲覺得謝灼凜對他起疑了,可是謝灼凜剛剛還說信他......
再看謝灼凜,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是一如以往的乖巧,雲不棲在這張臉上看不出任何試探。可雲不棲的心還是像掉進了冰火兩重天裡, 背後起了薄薄一層汗, 不知該不該相信這一層單純無辜。
但是, 這是自己養大的徒弟, 不是原書里性情詭譎的那個人,而是會因為可能被師尊利用了傷心的謝灼凜,對吧?
謝灼凜逼近了些,神情莫測:「師尊的臉色怎麼這麼糟糕?可是神魂又有不適?」
雲不棲忍住沒動,將收起來的法器拿了出來。
「謝灼凜,為師有事情想告訴你。」
再也不想編什麼謊了!雲不棲心說我他媽膽子小,還是真誠點的刷好感度吧,不然萬一哪天不是被男主搞死的,而是被自己一直惦記著男主什麼時候會知道我騙他而記我的仇給搞死的!
誰知謝灼凜眼眸里的光微微淡了些,手一推阻止了雲不棲把法器遞過來給他。
「師尊,弟子不想知道了。」
雲不棲一下怔住了。
漫天的雪夾雜在北風的呼嘯之中,眼前熟悉的面孔在簌簌雪片裡變得有些陌生。
『就像他早暗搓搓知道了自己是謝氏的後人一樣,他一定早知道塑靈根什麼的都是騙人的了。』
『但是他為什麼不問我?他都在心裡想了些什麼?』
『完了完了...他肯定覺得我是一直在利用他的......』
雲不棲心涼的很,他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誤——他一直把謝灼凜看成小孩子。
可是這個往日裡不喜歡說話,也不知道總琢磨些什麼,修為能在二十歲就達到金丹巔峰的天選之子,怎麼會是個簡單的小孩子?
雲不棲垂下了眼睫,心情複雜地一比,懊惱自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這書里的每一個人好好當回事。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師尊,你在想什麼?」謝灼凜久久等不到雲不棲有所回應,伸手想為雲不棲拂去發上的落雪,卻被雲不棲條件反射地躲開了。
雲不棲是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用一種謝灼凜從沒有見過的眼神看著謝灼凜,謝灼凜的手僵在了空中,唇線緊緊抿成一條向下的線。
偏偏魔尊的神識還要繼續刺激他:「你看,他是心虛了,他真的不值得你耗費自己的時間精力,你就該放下一切雜念,只管一心修煉。」
謝灼凜收回了手,目視著前方白茫茫的那條山路,所視只有一片厚重的白雪,之前的腳印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不見。
胸口的戾氣隱隱翻滾,謝灼凜平和地收回視線,問雲不棲:「師尊,我們現在去哪?」
竟然是決口不再提之前的任何一個話題,好像一切就此打住翻篇。
可是雲不棲卻覺得不真實,他無比的心虛,還頭一次真正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徒弟。
有些害怕,還不知所措,心煩意亂。
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雲不棲剛剛才徹底把謝灼凜認作了自己人。腰間的問劍更是在勸他:你看,他為了你勤修苦練只為贏得這把劍,就在剛剛他還擔心你的神魂問題,他只是保留了原生的一些性格,總之跟原書里的那個男主是天壤之別的!
有些苦澀,雲不棲默默把手中的法器又收了起來,說:「去青雲宗。」
去青雲宗。雲不棲覺得,步清白對他所言的際遇,也許根本不是什麼天寧陣,而是讓他認清了自己對謝灼凜認知的錯誤。雲不棲越發覺得步清白不簡單,他想好好會一會那個人。
謝灼凜答了聲好,跟在雲不棲身後。
雲不棲回頭看了眼,只見謝灼凜裹在風雪裡,安靜乖巧一如尋常。可是雲不棲卻知道,他一直以來刷的好感度怕是降沒了,往後還是要真誠彌補回來才是......
雲不棲小聲地說了句「自作自受啊」,但這呢喃太輕,被北風一卷就沒了。
——
清涼山地處極北,一路往青雲宗去,途經了幾個城鎮,卻發現城鎮裡所有的勢力都在高度巡查著城鎮。略作打聽,才得曉原來前些時候,魔界和妖界竟然直接發難於青雲宗,由頭就是琅琊法會的事魔界和妖界都要討個交代。但是雲不棲很清楚,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陸玉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