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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並不是重紫的對手,何況現在人界崇華宗、青雲宗都各有兩位大能在場,局勢對她非常不利,她又不傻,能不打就不打啊。
於是綠蘿嚷嚷道:「重紫,你師弟把琅琊台毀了,你們人界不給我們來參賽的妖魔兩界一個交代就罷了,竟然還出手傷人!怎麼著?是趁著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女兒家?」
雲不棲聽的一愣一愣的,心道這綠蘿可真雙標啊!剛剛要倚強凌弱殺了陸玉杳的不是她嗎!
張文遠也是這麼想的,他這麼想著,就很實誠地說了出來:「方才要殺我們宗門弟子的你有臉說這話?」
正在此時,步清白劍鋒之下的海鳴獸又不安分起來。海鳴獸身後的巨龜也終於翻過了身子,龜眸里的顏色逐漸濃烈,昏沉沉的天上又逐漸起了雷聲。
雲不棲忙出聲提醒:「不好,這巨龜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會引來天雷,你們小心些。」
綠蘿順著台階就往下爬:「就是,當下還是一致解決了妖獸才好吧?」
重紫看著綠蘿,扯起唇角不屑笑道:「多簡單的事兒啊,用得著你嗎?」說話間,碩大雷球已經在重紫雙手間逐漸成型。
妖獸邊,步清白剛側步離開,雷球就被扔了過來。電光火閃,焦味四起,重紫簡單粗暴的海上現烤起了妖獸。同時步清白也很配合,劍氣與劍配合著重紫的雷球,逼得兩隻妖獸嘶聲連連。
不過到底是高階妖獸,在絕境中的爆發力很是不小,重紫和步清白兩個人出手也不能輕鬆了結了它們。
「不棲。」重紫喊了一聲。
雲不棲被點到名,應聲去搭了把手。他這回沒有再祭出流金寶鏡,只是上前略微施展水屬性功法,將兩隻妖獸困在一方天地之中。
雲不棲過來後就站在了步清白的身邊,步清白正一招一式淋漓揮灑著青雲九式。
步清白手中的長劍劍光輕寒,劍意又瀟灑好看,雲不棲難免多看了幾眼,卻沒想到這一看,竟然覺著步清白手中使著的劍......好像有些眼熟?
怎麼會眼熟呢?雲不棲納悶,他與步清白,這才是第一次遇到啊。
心中不解,卻又想不到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這把劍,直至兩隻妖獸都被解決了,雲不棲還是沒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這把劍眼熟。
等兩隻妖獸都被解決了後,兩顆高階妖丹就暴露在了所有人眼前。
綠蘿此時已經梳理好了她的一頭黑髮,直接問道:「這妖丹,你們是要占為己有嗎?」
重紫白了綠蘿一眼:「妖獸是我們殺的,妖丹不給我們還給你們不成?」
與不依不饒的綠蘿不一樣,魔界的牧瀆從重紫與步清白來了之後,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此刻妖獸死了,牧瀆也終於開了口,問的卻是與妖丹無關的問題,他問:「陸玉杳是陸氏的後人嗎?」
聽到又是這個問題,張文遠哈哈笑了起來:「宗主,玉杳怎麼會是陸氏的後人呢,是吧?」
步清白冷眼瞅著牧瀆,伸手將兩顆漂浮在他面前的金色妖丹給收了起來,淡淡出聲:「不錯。陸氏還餘留了一支血脈,正是被本尊收為關門弟子的陸玉杳。」
雲不棲:「......」
綠蘿:「......」
張文遠:「.........」
三臉懵逼。
當事人陸玉杳此刻正躺在浮雲之上昏迷沒醒,顯然沒法走劇情,何況本該屬於她的戲份,因為劇情脫綱,基本上已經被刪減的差不多了,以至於雲不棲都要覺得這次她是暴露不了身份的。誰知步清白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是替陸玉杳承認了!陸玉杳的身世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被暴露了出來。
沒想到能從步清白嘴裡聽到個準話,綠蘿直接炸毛了:「青雲宗是什麼意思?幾百年後居然還會收陸氏的子孫為門人?!」
聞言,步清白劍鋒一抬,指向了綠蘿。步清白也不說話,無言暗示綠蘿要麼憋著,要麼和他打上一架。
打那肯定是打不過的,綠蘿按著還隱隱作痛的胸口,簡直氣絕!丟下一句「給老娘等著!」後,綠蘿一跺腳,帶著一群妖修弟子氣憤離場。
牧瀆看著妖界都撤了,也不廢話,領著自己的人轉身跟著也撤退了。琅琊台上空頓時空蕩了不少。
張文遠欲哭無淚:「作孽了作孽了啊......這下完了,我把事情給辦糟成這幅樣子了,這下別說是三界互相緩和關係了,下次我們再見面,怕都是要不死不休的。」
重紫聽了這話,笑著說道:「魔界無主,鳳凰王又境界大跌,人界有何可懼?」
雲不棲嘆了口氣,若真能像重紫所說的這麼美好就好了。
其實走到這一步,後面的劇情基本上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書,雲不棲也不知道後面都會發生些什麼。但對於雲不棲而言,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了,那麼後面管他三界勢力要怎麼發展呢,都不很重要,他跟著走一步算一步順其自然就是了。
重紫又道:「要我說,這琅琊台毀的極好,本來三界間假惺惺的琅琊法會就沒什麼意思,真要舉行起來,還要給十個弟子們獎勵。」
雲不棲倒是有些遺憾:「有點可惜,我看之前小凜好像挺期待這場比賽的。」
謝灼凜沒想到雲不棲會忽然提到自己,抬眼就迎上了雲不棲的眼眸。同時看向謝灼凜的,還有重紫和步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