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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棲平復不下來慌張的心跳,他就像看一個誤入歧途的孩子一樣看著謝灼凜,不,謝灼凜本來就是誤入歧途,還是個道路足夠彎的歧途!這還有得救嗎!
也不過一息的時間,謝灼凜出手蓋住了雲不棲的眼睛,輕聲道:「弟子知道師尊不會原諒弟子了,弟子也沒打算師尊會原諒弟子。」
他方才問了那麼多次雲不棲還要不要他,雲不棲都一字未答,謝灼凜早就知道他和雲不棲之間再回不到從前。他見不得雲不棲痛苦,也見不得雲不棲被其他男人摟在懷裡,這是他的師尊,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即便......即便今日之後,師尊再不要他這個弟子,他也要按部就班把自己要做的那些事全都做完。
一點點剝開雲不棲身上的衣衫,謝灼凜的呼吸驀地重了起來,炙熱的氣息打在雲不棲的頸側,謝灼凜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頸側的皮膚本就敏感,被牙尖輕輕一咬,簡直讓雲不棲頭皮發麻。
一邊要阻止謝灼凜解他衣物的手,一邊又要推開在自己身上各種為非作歹的謝灼凜,同樣是兩隻手,雲不棲卻根本不夠用!他承認他是真的慌了,只能厲聲呵斥謝灼凜停下來。
但謝灼凜停不下來,白裳都被褪下,謝灼凜紅著耳尖把雲不棲摁在身下,細細密密地吻吻到雲不棲差點窒息。
謝灼凜抓住雲不棲總要推開他的手,拉到他的心臟處,那裡是澎湃的跳動,噬咬著雲不棲的喉結,含糊不清道:「停不下來,除非哪一日這裡不跳了,方能停的下來。」
弟子思慕師尊,已是至死方休。
謝灼凜想要雲不棲,即使明知這時機不對,也明知還有更好的辦法,可是謝灼凜就是想用這種最糟糕最極端的手段。
謝灼凜覺得他得不到雲不棲的心。他便是現在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追上雲不棲的腳步,也還是不能讓雲不棲駐足看他一眼。雲不棲只會對他說,不許動重紫,不許殺霍揚樽!反而是那些人要殺自己時,卻未曾得到雲不棲一句庇護!直讓他妒從心頭起,這妒火澆不滅,越燒越旺,越燒越旺,旺到他忍不住這樣殘暴地趁虛而入。
雲不棲有些虛弱,哪裡抵得住強勢的謝灼凜。朝暮間燭火幽芒,白玉石床冰可刺骨,在朝暮間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荒誕的夢,雲不棲被謝灼凜緊緊扣住,根本承受不住謝灼凜濃烈到可怖的情意。
可是他推不開謝灼凜,謝灼凜為所欲為,卻又絕望的像個落水的小獸,死死抱著雲不棲,把頭埋在雲不棲的頸側,壓抑地低聲喊他的名字,啃咬折騰。
雲不棲也很絕望,除了身體上的絕望,精神上也很絕望,謝灼凜都這麼對他了,他竟然還覺得謝灼凜有些可憐......
可憐個鬼啊,明明自己更可憐,這種孽徒,不能要了吧!
胡思亂想間,雲不棲體力不支,跌進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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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也不知是何時辰,朝暮里並不知朝暮,昏暗依舊,一如雲不棲現在的腦袋,昏昏沉沉還有些重。
雲不棲想伸手揉一揉酸疼的腰,可是一伸手,就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扣在了床柱上......
臉色一變,雲不棲立刻試圖掙脫,卻掙脫無果。將他雙手束縛住的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竟然沒法掙開,而且不僅是雙手,雙腳也被扣住了。
雲不棲臥了個大槽,羞憤的要死!謝灼凜瘋了嗎竟然也把他囚禁起來了!還是用這種方式!太過分了!
以為謝灼凜也用什麼法子把自己的靈力封住了,雲不棲連忙運轉體內的靈力,可這一運轉,雲不棲發現自己的靈力好好的在自己身體裡,但他即便施展靈力,也無法掙脫束縛住他的紅繩。
躺在石床上,雲不棲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想要看看干出這種事的小崽子人在哪裡,卻沒有在朝暮里感受到謝灼凜的氣息。
媽的,上完綁住人就不見蹤影了,開玩笑的吧!
不過氣歸氣,有些神奇的是,雲不棲發現疼痛拉扯著的神魂此刻非常平靜,平靜地如同他上次睡了五年後醒來的感覺......
黑紅交替的臉色又變回了白,雲不棲扎心地暗忖難道又睡了五年?!難道謝灼凜已經把自己關在朝暮里關了五年了?剛一想完自己又趕緊把自己給反駁了,不可能吧這操作是魔鬼嗎?雲不棲不太敢信,可是這神魂的平靜程度確實不是服下丹藥調息後的樣子能比擬的。
然而猜測什麼都沒有用,至少現在的處境就是被關在朝暮里了!被孽徒關在自己的本命法器里,說出去都嫌丟人......
雲不棲雙手又掙動了會兒,最後放棄般地喘了口氣,心裡是一地的荒蕪,覺得再沒有什麼要比現在更糟了,真的是完全涼了。因為朝暮里沒有人進的來,除了謝灼凜。萬一謝灼凜喪心病狂到一直關著自己,那他就......畫面太美,根本不敢想。
正慘澹著,雲不棲感受到謝灼凜回來了。
也不知道謝灼凜是從哪裡回來的,夾帶了一身的霜雪,還尚未乾透。
見雲不棲只是沉靜地打量著自己,謝灼凜與雲不棲對視了一會兒便敗下陣來低斂了眉目,而後伸手觸摸綁住雲不棲雙手的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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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感興趣,可以去微博看我不敢寫在小綠網的另一截部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