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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棲眼尖,看到了雪影胸口處的缺口,這缺口看得雲不棲眼神一凝,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守陣人雖說是雪影模樣,可五感靈敏,知道雲不棲在打量自己。因為感受地到雲不棲對謝家小輩的一心維護,他此刻非常喜歡雲不棲,主動攀談道:「可惜了,我倒是改變主意願意把天寧陣交給你,可你又不願讓能開啟陣眼的謝家人進來。」
雲不棲嘆口氣:「確實有些可惜。」
守陣人指著自己胸口的缺口問:「你可知道開啟的陣眼在哪裡?」
雲不棲不傻,反問:「前輩胸前的缺口嗎?」
「不錯,只有謝家人的血可以開啟。或者,謝家家宅的鑰匙也可以,但謝家既然已經覆滅,這鑰匙想必早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
鑰匙?
雲不棲一拍額頭,他怎麼說看著這缺口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呢!這缺口的形狀,分明和最開始在謝灼凜身體裡的法器一模一樣啊!原來當初封印了謝灼凜靈根的法器就是謝家的鑰匙,難怪有那等威力。
這等的峰迴路轉,讓雲不棲有些激動,他自納虛戒里找到了當初就手被自己收起來的法器,握在手中問守陣人:「前輩所說的鑰匙,莫非就是這個?」
「竟然還在?」守陣人一愣,沉吟片刻道:「莫非真是冥冥註定?這天寧陣,你便拿走吧。」
雲不棲心中一喜,幾步過去將法器扣進了雪影胸口的缺口處。放進去後,法器身上便發出月輝般的螢光,與天上彎月相互輝映,投射出一道長長銀線。銀線直入蒼穹,又往四周瀰漫,籠罩住整座清涼山脈,山上所覆蓋的雪在被月光籠罩之後便開始融化脫落,沒一會兒竟然展示出了蒼翠山巒,生機勃發。
雲不棲被這轉眼間澎湃的生命力給驚艷到了,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感想,守陣人出聲提醒他道:「天寧陣就在月尖上,出口也在,你自去吧。」
守陣人身上的雪也像雪山一樣,逐漸在融化著,越發不成形。
雲不棲問:「若我取走了陣,前輩會如何?」
守陣人背著手,穩穩開口:「不如何。日月輪轉不變,千里山河依舊。」
雲不棲卻是明白的,守陣人的使命不復存在,大概只能消散於這世間......他恭敬向這位不知守了多少年天寧陣的大能道了聲謝,轉身飛向天邊的彎月。
這彎殘月如鉤,光輝清冷,在雲不棲伸手夠上月牙牙尖的時候,雲不棲想的是:這輪月亮居然也是假的......
不過哪裡來得及多想。手在夠到月牙時,就好像一觸電流觸及到了指尖,之前被扣進缺口的法器又出現在了雲不棲的手掌中。雲不棲知道,這裡面現在存放了天寧陣。
眼前場景驀然一變,又恢復成了雲不棲待了三個月的雪山。雲不棲自空中落下,袍袖翻飛,夾帶了一身的雪痕。
「小凜。」收好裝著天寧陣的法器,雲不棲出聲喚了聲昏黃圓月前的謝灼凜。
誰知謝灼凜猛然回身,雙目都是微微泛紅的。
謝灼凜雙目是紅的,緊抿的唇也是紅的,只有臉色白的跟地面上的雪一般,沒有血色,眼眸卻又漆黑如這夜色,在月色與雪色之間,嵌成了第三種絕色。
可雲不棲哪來的心思欣賞他徒弟的絕色,他看的心中一顫,出聲問:「......怎麼了?」
謝灼凜一步一步走近雲不棲,沉聲問:「天寧陣。師尊你是來找天寧陣的,是嗎?」
謝灼凜是怎麼知道的?!雲不棲心裡一緊,面色也冷了幾分——他是緊張的。
可是謝灼凜不知道啊,他只當雲不棲是嫌他問了不該問的,腳步頓在還離雲不棲好幾步遠的地方,低下了頭顱。
雲不棲竟然在謝灼凜身上看出了幾分落寞?
雲不棲都驚了!這世界是有個不能遠離男主的魔咒嗎?!難道只要一跟男主分開,就搞不懂男主身邊又發生啥了?他怎麼感覺就取陣的這麼點時間裡,謝灼凜就跟換了個人呢?好像還有些傷心???
自家可憐弱小無助的徒弟怎麼傷心委屈起來了呢?這肯定是不行的啊!雲不棲走近謝灼凜,抬手往謝灼凜低著的頭上摸了摸,問:「為師確實取了天寧陣,在這期間,有誰來過這裡嗎?」
謝灼凜抬起頭,伸手拉下了雲不棲摸他頭的手,雙眸緊鎖著雲不棲問:「取出來了?師尊,取出天寧陣的條件,是要謝家人的血液吧?」
雲不棲被謝灼凜捏著手腕,也來不及細想謝灼凜怎麼會做出這麼失禮的動作,急聲問:「你怎麼知道?」
謝灼凜的眼眸更深了幾分,卻又扭過頭不看雲不棲了,他答:「師尊忘了弟子一直在學陣法嗎?自然是書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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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情所起如若破冰
書上看到的?
雲不棲擰著眉頭, 他暫且放過了這個話題, 繼續問謝灼凜:「是有誰出現跟你說了這裡有天寧陣嗎?」
這麼點時間裡,根本不可能有誰來了這地方並且告訴謝灼凜這些事情後又離開。何況, 又哪有人這麼巧就知道這些事情?雲不棲的懷疑根本是守陣人!雲不棲猜只可能是守陣人非常想見一眼謝氏唯一還活著的後輩,所以跑到外面看了看謝灼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