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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看謝灼凜衣服上血跡斑斑的,喲了一聲:「受傷了?」
謝灼凜:「回師伯,小傷。」
張文遠搶著說:「宗主,您竟然將青雲九式傳授給了這小子啊?不過這小子確實優秀,還正直勇敢,你們過來之前,玉杳......就是被他保護著的。」提到陸玉杳,張文遠忽然就想到了她的身世居然是陸氏後人,一時間語氣逐漸不自在起來,懊悔自己幹什麼多嘴接起了話茬。
這邊雲不棲還處於聽到謝灼凜有一天被人誇讚「正直勇敢」的微妙情緒中,就又被重紫的話給驚著了。
重紫笑看著謝灼凜,戲謔問:「怎麼?不是說了不喜歡人家姑娘的嗎?嘴上說著不喜歡,身體倒是很誠實地為人家受了傷啊。」
雲不棲被這信息量轟炸地傻眼了:啥玩意?
說了不喜歡??啥時候?這就是謝灼凜所謂的和陸玉杳沒少有交集?
到底是啥情況啊?雲不棲心癢難耐到不行,聽這語氣,好像謝灼凜和陸玉杳兩個人之間還真的有點什麼呢。
不過這畢竟是公共場合,除了他們幾個人,還有一堆弟子們在,重紫這話一出,在人群中就直接炸開了。這讓重紫臉色微變了變——他也意識到剛剛無心的玩笑,已經傷害到了一個姑娘的面子,儘管這個姑娘現在處於昏迷中,並不知情。
步清白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重紫的變化,他的眼神往下面一掃,威壓稍稍震懾下去,吵吵鬧鬧的弟子們感覺到不對,趕緊息了聲,再一觸及到步清白嚇人的眼神後,所有人求生欲極強地抿起了嘴唇裝傻:我們剛剛啥也沒聽到!
見狀,步清白才又收了威壓,有些討好地問重紫說:「阿紫,你剛剛有說什麼了嗎?」
雲不棲:我去!
雲不棲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快被這兩個人給刷裂了!他又不傻,這會兒再反應不過來這兩人之間不對勁就有鬼了。太特麼基情四射了吧!
雲不棲有些接受無能,重紫怎麼和步清白就搞上關係了呢?
不過雲不棲的這個接受不能,倒不是他不能接受同性戀,他思想沒那麼保守,重紫又對他那麼好,只要是重紫喜歡的,男的女的他都會祝福。他不能接受的是,重紫就算喜歡男的,又怎麼會和步清白湊成了一對呢?
實在是這兩人都是力量爆表型的實力派,一個性格暴躁一個性格冰冷,強強對強強,畫風很奇特。
雲不棲掩飾著自己的好奇心,目光來回在兩個人身上流連,暗忖:這小說是因為劇情崩潰已經胡來了嗎!把兩個攻氣十足的人硬湊成一對報社嗎?
這邊雲不棲風中凌亂著,又見重紫並不領步清白的情,直接揮開了步清白想拉他的手,逕自走到自己身邊來了。
好不容易解決完綠蘿和妖獸,重紫終於可以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雲不棲,打量完了,重紫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感慨道:「你總算,總算醒了。」
重紫這話就像跨過了五年時光,話語裡都帶著沉重。可雲不棲因為重紫大概可能應該出櫃了的信息,久久不能回神,實在沒法在這時候和他正常溝通。
當然,這幅樣子在重紫看來,就是雲不棲可能有些不舒服。
這哪行?重紫急了,一急就扶住雲不棲的肩膀大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適嗎?說起來!還好我知道你來了琅琊台,特意趕來見你,不然今日若是我沒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你神...你還好嗎?」
重紫對雲不棲的關切,落在了在場兩位有心人的眼中,不禁讓那兩個人的眼神都是一暗。
步清白喉結滾了滾,捏緊了手中劍柄。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冰冷,冷聲問張文遠:「本次琅琊法會可有獲勝者?」
張文遠被問的想哭:「沒...沒來的及比完啊宗主。」
步清白身上氣息更冷了幾分,又問:「那相比較之下,可有表現最好的弟子?」他這樣問著,目光卻看向了雲不棲身後垂首而立的謝灼凜。
張文遠:「?」
步清白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些,在他這角度,正好是看到重紫、雲不棲和謝灼凜三個人。這畫面扎他的眼,他緩緩說道:「既然最後一屆琅琊法會由青雲宗負責,那總要給最後一屆琅琊法會一個圓滿落幕。」
張文遠更搞不清狀況了!他家宗主對待事情什麼時候這麼有儀式感了啊!
但宗主既然發話了,他能不回答嗎!
張文遠聯想到步清白剛剛看謝灼凜的目光,一時間心領神會:「私以為,最優秀當屬崇華宗的謝灼凜。雖說比賽沒能比到最後,但光是憑藉妖獸突現後謝灼凜臨危不懼的各種優秀表現,屬下都認為這表現最好的弟子,除了他,怕是也沒有別人了。」
雲不棲:突然自豪!
步清白點了點頭:「謝灼凜,本尊知道的。」
對此,所有弟子也難有異議不服,畢竟人家確實表現的很優秀。
步清白又道:「謝灼凜,本尊宣布你為本屆琅琊法會唯一獲勝者,特此給你獎勵。」
所有人都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
雖然原本琅琊法會的賽制就是三輪比賽比完後,三界裡前十名的獲勝者都有資格得到三界裡各代表大佬的饋贈。可步清白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只準備給謝灼凜一個人饋贈了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艷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