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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棲說:「謝灼凜,誰要傷你, 你就還手還回去。為師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教過你打不還手的。」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震。
包括謝灼凜, 謝灼凜匪夷所思,實在不覺得這是他家正義感極強的高冷師尊會說出來的話。
雲不棲就像看穿了謝灼凜在想什麼,他從謝灼凜手中奪過問劍,同時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密語傳音道:「孽徒,你犯下的罪狀回頭一一清算。」
當然要跟謝灼凜算帳,謝灼凜對自己做的混事那肯定要懲罰,但是這不意味著誰都可以隨意欺負他。
雲不棲說完這話,謝灼凜笑了。臉上的余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自己給擦了個乾淨,謝灼凜同樣密語過去:「師尊, 你終於看的到弟子了。」
這種感覺太好, 很出乎意料, 還讓人慾罷不能。
很好心情的, 謝灼凜撤了他布下的陣法。
謝灼凜來這,只是來找步清白和重紫。謝灼凜基本上控制住了魔界,但留在人界的魔界殘餘,連那些領主都說不出來到底是誰。
這倒是不假,魔尊多疑,勢力如蛛網分布在三界,越是藏在暗裡的勢力,越是沒什麼人知道,魔尊消隕後就更沒人得知了。
可是謝灼凜體內還有魔尊的神識,所以種種原因,他九分的懷疑重紫。
謝灼凜有自己的打算,他還要做很多的事。
他做的所有事裡都離不開雲不棲的存在。他自己也離不開雲不棲,一天一刻一息都不想和雲不棲分開。謝灼凜不能讓雲不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磅礴渾厚的魔氣自謝灼凜身上散發出來,他目標明確地困住了雲不棲。
齊靈霄閉了閉眼:「這魔頭已經化神中期了。」
張文遠注意的是謝灼凜把雲不棲給牽制住了,他有些茫然地跟齊靈霄說:「我怎麼有些看不懂啊,不棲尊上不是在幫這魔頭嗎?這魔頭怎麼......」
正常人其實都沒懂這波操作。
雲不棲卻不怎麼意外,謝灼凜要是放他走他才會覺得意外。
化神中期?可真是把他給厲害壞了!雲不棲這邊沒法吸取外界的靈氣,謝灼凜倒是飛躍進階,說這裡面沒有問題雲不棲才不信!
雲不棲知道不能再等了,就是不能藉助外界的靈力,他也要全力一博離開這裡,誰都不能再把他關起來!
祭出流金寶鏡,寶鏡上的昭昭火光燃燒著雲不棲周身的魔氣。
可是卻沒能驅散魔氣,雲不棲不解。
這時有一把鳳凰真火從山門的方向橫貫而來,直接融進魔氣里替雲不棲解了圍。觸到鳳凰真火,魔氣一消而散,雲不棲藉助一個缺口逃脫了出來。
與此同時霍揚樽也從山門的方向過來了,他的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望著謝灼凜肯定道:「你煉化了流金寶鏡——這個魔尊的法器。」
什麼?!誰的法器??
流金寶鏡是魔尊的法器?
聽到霍揚樽說話的一干人等都傻了,看雲不棲的眼神都跟著變了色。
可是雲不棲只是略微一蹙眉。
啊,這鏡子果然有問題。這是雲不棲的第一想法。
可是流金寶鏡是火屬性法器啊,怎麼可能是魔尊或者任何一個魔修的法器?那不是世界觀出現了悖論嗎?
在霍揚樽出現後,謝灼凜的情緒多了些起伏,慣用的血痕從背後排成了一列。
霍揚樽一錯不錯地看著謝灼凜。準確來說是在看謝灼凜的脖頸處。先前謝灼凜展露出驚人的力量時,他的脖頸到耳垂處一定會有幾條黑色脈絡,而現在,謝灼凜的脖頸處只是一片光潔白皙。
霍揚樽瞭然:「你吸收了雲不棲體內的力量,所以你進階了。」
說著眉頭一揚,霍揚樽望向雲不棲說:「你看吧,我說過,他要你的目的。」
雲不棲一派淡然,只是站在流金寶鏡前面,把手放在鏡面上,望著鏡面上盪出水波一樣的波紋,兀自思索。
齊靈霄再看不下去了,在虛空中挪了幾步,正好到霍揚樽和謝灼凜的距離都差不多,他指責霍揚樽:「口出狂言,流金寶鏡怎麼可能是魔尊的法器!」
霍揚樽笑道:「這不是該問鏡子的主人嗎?」
雲不棲心一動。這面鏡子是怎麼來的?「雲不棲」從沒有出過崇華宗,他的本命法器總得是誰送給他的吧。
憑藉「雲不棲」的身份,誰有資格送他這面鏡子?老宗主?齊靈霄?重紫?
重紫。
微微瞌上眼睛,雲不棲心裡沉甸甸的。
穿書這麼久以來,雲不棲這時候才意識到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雲不棲」真的就只是辣雞作者心血來潮搞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嗎?
這個世界是活的,作者沒有寫的東西都會被邏輯性填補上,那作者三兩筆寫的東西更不能小覷。
崇華宗的三宗主?虛無道的天之驕子?神魂有損又能在朝暮里自愈的神奇存在?
原書里被三界人人誅之,這世界裡被都和魔尊有關聯的妖界大佬和魔界大佬追著走。
雲不棲罵了句髒話:媽賣批,我真正的身份別是魔尊本尊吧!難道「雲不棲」真的是人界叛徒!?
齊靈霄打破沉寂下了道命令:「將雲不棲帶回崇華宗。」
「想的美。」這是霍揚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