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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假期,兩人在家中不分場合地親熱,她時不時被他壓在門上,或者按在沙發上親吻,這種肆無忌憚的激情一直延續到假期結束。
危開霽的行李送到了,連帶著幾隻貓咪經歷了長途跋涉,安全到達,沈檀數了下,他收養的貓咪又多了幾隻,一共是七隻貓咪。他又買了貓爬架,在家裡組裝起來,多了它們,家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他買了很多貓咪用品,還給它們煮魚做貓飯,細心溫柔的程度讓沈檀嫉妒不已。
沈檀擔心那隻患有抑鬱症的貓到了這裡,沒陽光曬,抑鬱症發起來更嚴重,沒想到它時時粘著危開霽,沒病沒災,活蹦亂跳。
她好不容易將貓從他的身上扒下來,貓咪圍在兩人的腳邊喵喵地不肯離開,沈檀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你有了它們,就不陪我了,前幾天你明明那麼熱情。”
“……”危開霽不明白她和貓在比什麼,他一言不發地吻住她,在她大腦缺氧,滿臉通紅的時候,她很快就忘記之前在吃貓咪的醋。
危開霽很快適應了這邊的生活,他在家中弄了健身房,白天健身工作,看投資項目,餵貓養貓,生活和國內沒有區別。唯一有區別的是,時不時會接到阿澤打來的哭訴電話,缺少了憧憬的人,阿澤的日子過的像是少了什麼。
通常這種時候,他是直接按掉電話,奈何阿澤一直沒有放棄,甚至動了也要跑來北歐的念頭。
沈檀回去上班,她的工作內容又發生改變,正式場合上,不再陪同領導,跟在他們身後翻譯,她通常站在中間的位置,遊刃有餘地同領導人握手交談,應對外國記者,淡然親和,舉止得體大方。
沈檀還在家中舉辦過派對,將危開霽介紹給同事,他們已經低調結婚的事實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
這則小道消息很快在網絡上傳開,很多人不敢想像沈檀會和什麼樣的男人結婚,她聰明漂亮,氣質優雅,在國際新聞中發言的時候睿智又迷人,語言水平過硬,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俘獲她的芳心?
自從她在恐怖襲擊後當著全世界對男友表達愛意,這位神秘男友這麼快就上位了?
根據她外交官的身份,外國人肯定就pass掉,那麼就是C國人,是青梅竹馬共同創立公司的杜若,還是豪門富二代段攸寧,網上眾說紛紜,然而這兩人在近期沒拍到和沈檀同進同出的照片,根據他們的下屬說法,根本沒人見過沈檀,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對於網上的八卦帖,沈檀哭笑不得,她拿起ipad給危開霽看,挑起杏眸看向他,“他們不相信我結婚了,都說是謠言。網上還說我是事業心極其重的女人,想像不到我私下戀愛的表現,什麼嘛,我也是正常人,難道和你談戀愛,我還要拿出談判的架勢。”
危開霽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
這些八卦沒把危開霽氣到,倒是讓沈檀不滿起來,好在她心態調節起來快,很快就不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她倒是擔憂危開霽會不會受其他人言論的影響。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多餘了。
周末的早上,沈檀最喜歡賴床,她喜歡依偎在他的身邊,兩人什麼也不做,光是肢體交纏就讓她心滿意足。她半夢半醒間,見到危開霽在捏著她的手指,她醒過來的時候,不經意間抬起手一看,無名指上有一枚鑽石戒指,她猛地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像只貓咪一樣蹭著他的臉頰,“什麼時候準備的?給我的驚喜?”
危開霽看著她像個小女孩一樣伸出手指欣賞戒指,她嘴角抑制不住的喜悅,過了會,沈檀才蹙眉道:“但是這太高調了,出席會議有點不方便。”
危開霽淡淡地回道:“我知道,我還準備了其他的。”
沈檀高興地親了他一下,他神色不解道:“有這麼值得高興嗎。”要是她想要,她完全負擔的起。
沈檀蹙眉,拉著危開霽來到衣帽間,衣帽間的中間有一個展示櫃,擺放著她的首飾手錶配件等物品,猶如一個小型精品店,“自己買,和別人送,完全是兩個概念。”
她又取出一個盒子中的鉑金戒指,戒指細細地一圈環在纖細手指上,很低調,她看看,滿意地笑道:“出門就帶這枚好了。”
危開霽拉起她白皙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指,黑眸盯著她,低沉地說道:“你喜歡就好。”
被他突如其來的浪漫舉動搞的措手不及,沈檀只覺得心跳加快,灼熱感燒的她心直慌,光是親一下手指就有感覺,向來冷冰冰沒情趣的人搞起這套來,簡直太犯規了。
沈檀伸手拉下他的頭,直直地吻了上去。
一枚戒指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很快就有細心的網民發現沈檀在照片中帶上了戒指,低調內斂,她是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大眾,她結婚了。
這下網上可熱鬧了,網友在網上哭訴,女神結婚了我還單著怎麼辦?她的神秘老公到底是誰,被她藏得也太好了。這一天沈檀莫名其妙就又上了一次微博熱搜。
過了段時間,沈檀忙著一個國內文藝團過來F國演出的事宜,為了加強兩國之間文化交流,文藝團會在音樂廳進行表演,舞蹈彩排過後,大使館安排了一次聚餐,在氛圍不錯的西餐廳中舉行。
危開霽作為家屬也過來參加聚餐,他的外表冷漠,臉上寫滿生人勿進,通常也沒人敢上前打招呼,他也默默地坐著,等沈檀下班。他的座位旁邊來了一位舞蹈演員,她身材纖細,長相溫柔親人,她不確定地問道:“請問你的名字是危開霽嗎?”
危開霽側頭,黑眸平靜地看著對方,對方見狀突然笑了起來,眉眼彎起來,“果然是你,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這樣子。在這麼遙遠的國家竟然遇到了,我是跟著文藝團過來演出的,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是工作人員嗎。”
他冷漠地問道:“你是誰。”
第93章
尋仇?這是危開霽腦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將這個女人和任何事情聯繫在一起,他過去所做的放貸生意,和許許多多的人產生聯繫,其中不乏有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像晏既明那樣大大方方來尋仇的人很少,有幾個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女人愣了下,隨即笑著說道:“你不記得了?也對,十幾年過去了,我們以前是一個初中的,我的名字是舒芮。”
“我想不起來。”危開霽冷冷地回她,語氣中不含一絲歉意,如同平鋪直敘一件事。
通常被這樣的語氣對待,是人都會生氣,但舒芮沒有生氣,她大方地說道:“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中學時候經常有小混混來學校找我,在校門口堵我,跟蹤我回家,我那時候害怕的要命,又不敢對爸媽說。好在有一次在校門口,你一腳踢飛那個混混,我當時覺得超帥氣。”
她說這件事的時候,還能回想起那一幕,不由露出小女生般靦腆的神情,她繼續說道:“後來我就考上藝校,去了另一個區,接著大學也是舞蹈專業,畢業後選拔進舞蹈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