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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絕塵心中暗罵不得,該死的姬冥野竟然在父皇面前將了他一軍,他的暗衛部隊,這不是說明他有謀反的心思嗎?父皇最忌諱的是兒子們和他爭奪皇位,雖然父皇很器重他這個太子,卻始終不肯將皇位儘早傳給他。所以冥絕塵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不僅是暗衛部隊,還包括迎娶向榮錦,滅了王家。但其中緣由絕不能讓父皇知道,如今父皇已經起了疑心。

    “父皇,這一切都是皇叔的陰謀,我的暗衛是為了保護父皇的安危,絕不是其他用途。如今皇叔請求父皇賜婚,是否藉口重回朝廷,只要皇叔威脅到父皇的皇位,兒子必然與他生死搏鬥。”冥絕塵一番真誠的表決心,而且善於轉移話題,自然成功轉移了皇帝的注意力。

    畢竟姬冥野的強大是他們心中所忌憚的。

    “朕已然有了威脅他的砝碼,他的命可是掌握在朕的手中。如今朝廷中一些重臣依然效忠於他,還不能輕易動他。假以時日,他必死無疑,如今享有著他去。你記著以後萬不可被他抓到把柄,否則朕也難以救你。”

    姜果然是老的辣,狠狠敲打了一番冥絕塵,被姬冥野抓住把柄,自然是太子有謀逆之心,自然皇帝也會接著姬冥野狠心除掉太子了,皇位言於他,一生之重。他好不容易在中年坐上皇位,萬不想在有生之年傳位於太子。  

    冥絕塵從皇宮出來,白如皙的側臉似乎蒙上了一層寒冰。

    “回稟爺,暗衛部隊已經回到駐地。”

    “他們還有臉回來,殺了部隊長。再派人殺了向榮錦。”冥絕塵狠毒的眼神,昭然若知。

    冥絕塵有著身為太子的傲氣,就算得不到的東西,他也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否則毀了。他可是蔑視皇帝的旨意,也咽不下這口氣。向榮錦,該死的女人,蹬鼻子上臉,絕不能讓你成為我冥絕塵一生的恥辱。

    一夜很快,卻讓三方人馬格外的緊張,各有各的職責,勢必會發生一場血雨腥風。

    三方人馬集聚向家,在向榮錦屋子外,仔細看暗影下樹影斑駁,細微的響動都會發生一場血腥廝殺。

    容錦在屋子裡卻對外面的風吹糙動,全然不知。霓裳這個小丫頭心情也是很複雜的,雖說今天向家上上下下都死命的巴結小姐,可小姐當眾退婚,明天要是聖旨下來賜死小姐怎麼辦啊。

    “小姐,你真的不擔心嗎?還看兵書,現在太平盛世用不上的,還是想想你退婚的事怎麼辦吧。”霓裳一臉的無奈,真想走過去奪走小姐手裡的兵書。  

    “霓裳,你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是你家小姐我退婚,又不是你退婚。你要不要泡杯茶喝,安定身心。”容錦說著給霓裳倒了一杯茶水,如今主僕相處,如親生姐妹。

    “小姐,我不想說你了,我去睡覺。”

    容錦看著賭氣的小丫頭走出房門,還在門外嘟囔著,“哼,小姐就知道看兵書,都不和霓裳說話。”

    容錦輕笑不已,手中兵書依然未有放下,在她手裡會有一種厚實感,讓她安心,一想到是那個人寫的兵書,而那個人還說會幫她安然度過這一劫,她的心就踏實了,兵書,已然成了她深夜孤獨的安慰。

    太子的人馬看屋內只剩下向榮錦一個人,幾個人手裡捂著黑色竹筒,一起對準了屋內容錦的身影,他們放在嘴中輕輕一吹,肉眼絕對難以看到的細微的黑色銀針,上面塗滿了劇毒。

    看著黑色影子直直朝向向榮錦的身影,就在片刻之間,忽然一把寒光四射的長月彎刀擋住了那十幾根黑色銀針,緊接著一柄綠色竹笛也朝著那個方向,和匕首碰撞在一起。

    銀針被打的跌落,而長月彎刀和竹笛抵擋了銀針之後也輕輕的觸碰了窗外,屋內的容錦感到一絲響動,起身準備關了窗戶。  

    幾乎就在同時,射出彎刀和竹笛的兩方人馬,兩抹黑色的身影就在容錦走到窗戶的瞬間,速度驚人的將彎刀和竹笛取回,避免落地有聲音。

    太子的人馬才有擦覺竟然有兩方的勢力將她們包圍,難道這兩方都是來保護向榮錦的。

    他們自然忌憚的是冥王的人馬,看那把彎刀,上面刻的‘戰’字,射出的狠絕和果斷,是冥王的人沒錯,那竹笛的又是哪一方?太子的人真心不想執行刺殺向榮錦,再一次碰上殺人不眨眼的冥王的戰部隊。他們可沒忘記上一次被戰部隊打的全軍覆沒,被抓了做俘虜,今天才被放回來,如今難道又要被抓了,各個驚慌的不行,如膽戰心機的小雞。

    南嶼看著太子的人縮在角落裡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主子真是大材小用,為了保護一個女人讓他親自出馬,可惜對手實在是太弱了。

    南嶼看著對面攢動的人影,倒是不知道還有哪一方的人馬在保護那個女人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容錦屋子裡的燈已經熄滅了,周圍一片黑暗,只聽得樹影在微風中搖曳,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

    太子的人馬實在是無奈,只好放棄,慢慢的撤出了向家。只能回去被太子懲罰。實在是在兩方人馬的夾攻下無法完成任務。  

    暗處一個男人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手中拿著的正是剛才的綠色竹笛。他不過是好奇冥王的戰部隊為何出現在向家,倒是沒想到太子的人也在。他最喜歡看戲了。

    第34章 邪魅男人

    神秘莫測的皇叔對戰詭計多端的皇兄,竟然還是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有趣了。聽說那個向榮錦是王衍離的表妹,名聲在外,臭的很,應該比他的名聲還臭吧。

    清晨黃鸝鳥叫聲不斷,一池子荷花傳來芬芳香味。容錦看著窗外的風景,今天會是一個好日子嗎?

    突然聽到霓裳從外邊神色慌張的跑進來,眼角還掛著淚珠。

    “小姐,你快走,快離開向家。”霓裳已經亂了陣腳,匆忙的收拾給容錦收拾東西,眼角的淚水哭的心酸。

    容錦一臉的嚴肅,拉住了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你不要聽,你會傷心的,你聽霓裳的話,你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容錦將霓裳手中的包袱扔在地上,語氣冷靜,“你我是絕對信任的,你若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走的,霓裳,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小姐,你這樣,霓裳會心疼的,小姐,你趕緊走吧,月季姐姐告訴我,祖母和家裡所有人商量準備把你綁起來進皇宮,負荊請罪,祈求皇上不要怪罪向家,退婚一事全由小姐任性所為。”霓裳抑制不住淚珠往下流。

    容錦的一顆心痛到極致,如針扎一般,這些人真的是她的親人嗎?她手中攥著拳頭,指甲都已經嵌入手心裡,她要給自己疼痛,麻木一顆本不該為這些向家人傷心的心。若說此前她對向家的親人是失望,如今便是深深的絕望。

    這到底該是一家怎麼樣的親人,昨晚每個人還笑臉盈盈的同她講話,請求她不要退婚,才不過一晚,他們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光潔的醜陋,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他們要綁了她負荊請罪,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她嗎?

    “小姐,你趕緊走吧,他們馬上就來了。月季姐姐說還有三小姐主張將小姐浸豬籠,是老夫人覺得有辱向家門風,才作罷。可如今要小姐負荊請罪啊,小姐這被壓去皇宮,肯定是死罪啊。”

    容錦高傲的抬起下巴,冷笑幾聲。“霓裳,別人敬我一分,我還他人三分。人若害我一寸,我報人一丈。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們一分,就算有,也要他後悔一生。”  

    霓裳明白自家小姐的心,可她也擔心小姐啊,一直哭著求著小姐離開。

    “霓裳,我不能走,我行得正坐得端,一走了之只會給人留下話柄,我要的不是逃避,我要他們萬劫不復,我絕對要選擇留下,不管是什麼。”容錦眼角下方的淚痣明媚動人。

    眉宇之間的氣勢,讓人如仰望一般,沒有緣由的信任。

    “小姐,霓裳明白了,不管小姐選擇怎麼樣,霓裳一定會站在小姐這邊。”

    “小姐我沒白疼你,來給我上妝吧,換身漂亮的衣服,帶些新奇的首飾,心情也會好,就算是如此不堪,我也要自己風光明媚,笑著面對。”容錦的心早已經被痛苦磨成了海綿般的心,開心幸福的事,它會努力加倍的吸收,而痛苦醜陋的事,它會拼命堅定的擠壓。

    說來就來,外面看似正義的討伐聲依然響起,容錦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她嘲諷的看著祖母一臉陰狠,身後跟著看向榮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向父,還要嘴角揚揚得意的王氏,已經瞬間倒戈相向的牆頭糙,一眾姨娘和妹妹。

    容錦嘲笑的看著這些人,大概為了商量如何對付她而又損害自身利益,這些人一晚上沒睡覺吧。真是難為他們看得起容錦了。

    “容錦,都是你咎由自取,如今祖母也得為了大局考慮。來人,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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