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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們覺得今天真是大飽眼福了,不僅見到了傳說中的冥王,還看到了儒雅氣質的太子。雖然太子容貌不及冥王,但是太子天生儒雅溫柔,比起冥王更有親近感。
容錦悠閒的端起一尊酒盞,細細品著,看到那些女子恨不得吃了冥絕塵一般,拋媚眼,撩身段,只覺得好笑萬分。竟然會被冥絕塵溫柔的偽裝欺騙,容錦看他那溫柔淺笑的模樣,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哼,虛偽的惡狼。”容錦冷哼,聲音足夠低,根本不可能有人聽到。
“你那麼討厭他,何故?”姬冥野淡漠的語調縈繞在容錦的耳邊,差點嚇到她。
“你怎麼聽到了,哦,王爺說什麼呢?”容錦裝傻到底,難道要她把前世的事情說一遍,誰信,人死能復生,復而時間退。
“要本王再幫愛妃回想一下那晚,愛妃拿著媚藥,狡黠的笑容嗎?”冥王冷酷的眸子裡多了一絲的玩笑,但是卻讓人被他如漩渦的眼神深深吸引。
“王爺,很好奇嘛。那妾身也好奇王爺為何無端吐血。”容錦不甘示弱,迎著他冰冷威脅的眼神直上。
姬冥野狠絕的從她手裡奪下酒樽,“愛妃少飲,免得胡話。”
容錦氣憤不過,要他手裡奪回,奈何他手指靈活,總是在她快要觸碰到酒樽的時候,被他一閃,重新調換了位置,氣的容錦小臉微紅,奈何當眾又不能發作。
她又對姬冥野有了重新的認識,不僅霸道自豪,還記仇。
在她兩暗自較勁奪酒杯之際,太子冥絕塵已經來到他們身邊。
冥王眼神冷漠,絲毫未對太子的到來放在心上。而容錦在瞬間失神之後,也恢復了淡漠的神色,偏不把太子放在眼裡,自顧自的想要倒杯酒,可酒樽還在冥王手裡。容錦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
冥絕塵面上微笑,心裡氣的要死,該死的向榮錦也這麼無視他。
“絕塵拜見皇叔,皇叔千歲千千歲。”冥絕塵不甘心的半跪在地上。
奈何冥王竟然絲毫未動,任由太子就那樣跪著,眾人都被這一幕驚愕,紛紛小聲議論,冥絕塵的臉差點掛不住了,就跪在那裡一直僵持著。
姬冥野一臉寒霜,“太子,是不是不懂向你皇嬸行禮。”
容錦微微驚訝,而冥絕塵憋的一臉的豬肝色。似乎下了決心,向著容錦又是一跪。
明顯的聽他說話不利索,“絕塵,拜見,皇嬸,千歲千千歲。”
容錦一臉的慈愛,拿出長輩的風範,“絕塵侄子起來吧,你皇嬸很欣賞你啊,大有前途。”容錦心裡要樂瘋了,恨不得現在趕緊跑出去,仰天大笑,笑一天都不夠。
一旁的霓裳竊笑不已,差點沒忍住。
那冥絕塵尷尬的要死,“那,多謝皇嬸。”
容錦看著圍觀的眾人那一副吃了骯髒物的表情,憋的一臉豬肝色,大概也沒想到昨日那個惡名昭著的‘三無’女子,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一國王妃,連尊貴的太子都要尊稱皇嬸一聲。
看著那冥絕塵落荒而逃的模樣,容錦心底大笑不止,面上依然淡定如斯。
“愛妃,要不要出去透透氣,否則會憋出內傷。”姬冥野竟然一本正經,認真嚴肅的跟容錦說出這麼一句話。
容錦瞬間有種被冰凍的感覺,為什麼冥王殿下連開玩笑都這麼讓人寒毛直豎。“不勞王爺費心,妾身身心愉快。”
身後的霓裳扯了扯容錦的袖子,附在容錦耳邊說悄悄話。“王妃,霓裳手裡可是踢著十幾斤重的茶葉呢,王妃打算什麼時候送出去?”
容錦無奈,“霓裳,你這番說辭若被別人聽到,肯定要吃板子的,以後說話含蓄點。再等一會,我就會送出去,忍忍啊。”
“好吧,王妃,小的遵命。”
容錦被霓裳這小丫頭逗得直樂,只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面上她依然端莊,神態自若。
冥王掃了一眼霓裳手裡提著的東西,緊抿的嘴唇有些蒼白,拿起酒樽,自斟自飲起來。
苦了容錦,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妒忌和怨恨,有這樣的夫君,是何幸啊?
終於皇上到了,眾人行了跪拜禮,穩穩坐在座位上。容錦注意到皇帝從進來眼神一直飄忽在冥王身上,已進中年,一抹深邃的眼睛顯得老謀深算。而太子冥絕塵則憤恨的朝著她相對而視。
天冥王朝國力強盛,正值巔峰,前來覲見的使節穿戴都顯得隆重,覲見的禮物大多都要靠好幾個侍衛抬著,顯得貴重。此番前來,有高麗國和日升國,其餘都是些小番邦。
高麗國一國易主,自然要前來覲見,兩排穿著素白的寬大長袖,胸部以下便是拖地的長裙,胸前繫著粉白色長帶。女子髮型都是高高盤起,髮髻在後。這和天冥王朝女子服飾相差甚遠,眾人看的出奇。
“高麗國使節池金宇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代表吾國國主祝願天冥王朝永世昌盛。為表誠意,吾國公主也隨同前來。”
忽然兩排人之間,出現一名妙齡女子,穿著寬大的粉色服飾,腳尖著地,竟然邊走邊跳,俏麗的舞蹈在腳尖綻放,眾人皆新奇這種舞蹈之姿,如此柔美。
可在座的大概只有冥王和容錦看了一眼,依然淡然如斯,並未覺得新奇。因為容錦看了很多遍冥王所著的兵書,上面記載各國的風俗繼而專挑弱點,各個擊破。當初容錦可也是看了很多的民俗書才看的懂冥王所著的兵書。自然這些東西對於她沒啥新奇的了。
容錦和姬冥野似乎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低頭開始各自的沉思。
眾人驚訝那女子抬頭,秀麗的面容,長相嬌小可愛,兩頰淺淺的酒窩。
“高麗國公主韓英愛參見皇帝陛下,恭祝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龍心大悅,那女子眉目含水,語氣溫柔,比起天冥王朝女子的柔美多了一份水的細膩。旁邊的皇后眼神閃過不悅,並未出聲。
而太后依然慈祥,神態倒是沒什麼變化。
容錦不解,這高麗國覲見還派個公主來,顯然是來和親的。
“王爺,朝中哪位皇子到了試婚的年齡?”
“很多。”姬冥野簡單一句,讓容錦真是無話可說,說了相當於沒說啊。
接下來進殿的是日升王國的使節,打扮的很詭異,黑色披風,黑色帽子蓋頭,進來的清一色是男人,應該不會突然冒出一個公主來。
為首的男人披的是紫色長袍,他摘下帽子,眼眸竟然是深紫色,素淨的白臉看起來也是氣質儒雅,可容錦竟然瞥見他左眼角的一道疤痕,竟然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日升國使節周寒雨拜見皇上,恭祝皇上萬壽無疆,天冥萬盛不衰。”這名叫周寒雨的使節嘴角帶著微笑。
可在容錦看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淡淡的笑容,斜長的疤痕,總感覺是種矛盾的結合。他的容貌清秀,嘴角卻有些冷峻,深紫色的眼眸深不見底。當他摘下帽子時,女子中爆發出一陣淺淺的吸氣聲,因為這使節長相俊美如斯,眼角細長刀疤點綴出不一樣的美感,夾雜著神秘。
容錦倒是稀奇,這單單一個使節長得都如此俊美,那日升王國肯定很多出眾的男子了。可為何在兵書上看到的,日升王國的男人善於馬背作戰,身形高大勇猛,長相黝黑粗陋。
“愛妃,看的很認真,在想什麼?”
“在想你的兵書上肯定寫錯了。”容錦想的出神,竟然脫口而出,說完才察覺到周身冰冷,好可怕的感覺,為什麼她總是在姬冥野身邊走神胡亂說話呢。
“哪裡錯了?莫不是愛妃你以為錯了。”姬冥野自傲,哪能容許容錦說出這般話,冰冷的眸子,狠狠的逼視著容錦。手中的酒樽被他捏的很緊,容錦生怕他一掌就給震碎了,那酒樽跌落,勢必會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容錦可不想做箭上靶子。
“王爺說的是。”容錦不知道說這話會不會讓冥王以為她認錯了。
“端著這酒樽,不要灑出來。”冥王冷哼,將手裡盛滿了酒水的酒樽遞給容錦。
容錦愣神,這算是什麼?滿滿的酒水,她只要輕微一棟就會灑出來。姬冥野,算你狠,竟然這樣懲罰她。
她倔強的雙眼盯著手裡的酒樽,小臉生氣的又微微鼓起小包。
姬冥野見那日升使節已然落座,看到容錦這暗自賭氣的模樣,覺得好笑,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柔和。要她好好看著酒樽里的酒水,大概就沒別的心思看別的男人了。
就在容錦還盯著手裡的酒樽時,突然大殿響起一抹高調邪魅的聲音。
“冥月盛會,少了本王爺還有什麼意思呢?”男子邪魅一抹淡紅色的長袍,隨意挽起的髮絲,凌亂的飄在他的額前,一種慵懶別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