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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難過了,你喜歡的太子每月都會來這裡找姑娘喝酒,現在知道總比你嫁給他才知道的好。”王衍離譏笑不已。
“三表哥,敢情你是叫我徹底死心啊,我說過了我不喜歡太子,不會嫁給他,我進去了。”容錦無奈,臉上蒙著面紗。
進去之後,幸好這裡來享樂的朝廷大官還算舉止文雅,她還走的自在些。準備上樓,突然撞上一個大漢,容錦聞到一股血腥味,熟悉的味道,她前世被折磨的血腥。
“看著點路,滾開。”那疤臉大漢心情欠佳,重手推開容錦。恰好容錦瞥見他手臂上的火燙烙印,‘囚’。
容錦順著大漢走出來的方向,竄到深處的包廂門口,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二表哥曾說太子藉口從刑部放走前朝亂黨,而那大漢手上的烙印正是刑部重刑犯的標記。
裡面人影攢動,形似太子身影的一個男人坐在桌子旁,自酌自飲。旁邊環繞著兩名女子,長琴彈奏,悅耳靈動。
“公子與那些亂黨見面,不怕被人落下話柄。”其中一個綠衫女子說道。
“無妨,這裡畢竟是醉滿樓,人多而雜,卻也遮人耳目。只要不拿到實質性的證據,無礙。”
“公子,吩咐綠岑的事情已經安排好,那幾個人已經安排在了醉滿樓,安全妥當。”
“還是綠岑深的我意,再拿壺酒來,今日痛飲。”另一名紅衫女子推門去拿酒。
容錦趕緊躲到一旁,她驚訝萬分,沒想到這醉滿樓竟然是太子的暗營,這些女子也是太子的手下。而那亂黨就藏在這花樓中,太子果然陰險,誰能想到這風花雪月場所能與朝廷掛上關係。驚天秘密,謹慎處之。
容錦下了一樓,和一名看起來熱情的女子搭訕,“姑娘,你的舞姿很美呢。”
“都是綠岑姐姐教的好,你也是新來的,我也是呢。”
“綠岑的舞姿很美嗎?”
“當然了,綠岑是這裡的頭牌,哎,不知道我時候能和那些富貴公子搭上。”
容錦心想,看來這醉滿樓也不全是太子的暗影,可以一用。
“我就慘了,我長得不好看,也不會才藝,看來是沒有出路了。”容錦裝作嘆息,大膽直接說出自己的缺陷,丑顏,換來那女子同情。
“你跟我來。”跟著那名女子,到了一個角落,陰影處。
“那,給你,上好的媚藥,祖傳迷藥哦。給你心儀的男子服用,他會昏迷片刻,之後熱情似火絕對愛上你,完事之後他不會覺得被下藥,一切如常。”
容錦嘴角羞澀笑容,眼神閃過一絲陰謀,“多謝姐姐了,我現在去實施了。”她嘴角乖戾的笑容,從暗處走出來,怎麼覺得後面好像有人似的,她轉身,眼眸中有短暫的黑暗。
容錦手中攥著媚藥,在樓上等著那名出去拿酒的紅衣女子。她裝作慌張拉住那女子,“不好了,後院有人打起來了,太可怕了,有個男人臉上還有疤痕。”
紅衣女子暗叫不好,把手上的酒壺遞給容錦,“你拿好,在這裡等著。”
紅衣女子進入太子所在的房間,不過片刻綠岑也從裡面出來,神色緊張趕往後院去。
容錦暗自得意,果然是心慌自亂手腳,現在屋裡只剩下太子。
她蒙上面紗,端著下了媚藥的酒水進去。太子背對她而坐,“斟酒。”
她躡手躡腳的倒了一杯酒水,放在太子手邊。她的心有些緊張,若是被這個陰狠太子揭穿,難逃死路。
只看到太子冥絕塵負氣摔了桌板,榮錦還以為被發現了。
“該死的,竟然在這裡惹事,一群蠢貨,若不是有用,早就該死。”太子狠毒的語氣,讓容錦對他痛惡不已,她對於他也不過是個蠢貨。
太子拿起酒杯,灌下喉嚨中。容錦緊張看著太子手中杯盞跌落,果然是昏迷了呢。
她鼓起勇氣,把太子身子扶起來,小手附上他的腰間,找尋和亂黨來往的書信。忽然太子的手狠勁的捉住了她。容錦嚇得直冒冷汗。
“誰,大膽。”
眼看著太子奮起,容錦一閉眼拿起酒壺狠狠的往太子一張俊顏上死命的敲,那一陣子可真是瘋狂,打的太子一臉的鼻血直冒。
第16章 剝光太子沒商量
門口站著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男子如墨的髮絲流瀉,雙手背後,黑色錦繡綢緞,貼身高大,姿態風光。他淺白的嘴唇,很薄很薄,曾說這樣的男人的最絕情,卻見他唇角勾勒出的唇形,上揚微翹,堪稱容止。俏麗飛梭,他無聲的唇形隱約兩個字,‘有趣’。
神秘男人從一開始容錦偷偷拿到媚藥,賊賊的給太子服用,剛才又暴起揍太子,還得意的拍拍胸脯,真是一個有趣神奇的女人。
容錦打的酣暢淋漓,“哼,瞧你厲害的,迷藥都迷不昏你,冥絕塵,你死定了。”
她還存著一些理智,若不是早打死太子了,她還有舅舅家要顧著,她這一生要走的盡善盡美。酸困的搖搖自己的手臂,真給他打毀容了,看他這幾天還怎麼上朝見人。
順利的從他身上拿到了他和亂黨通信的證據,準備離開。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估摸著是綠岑回來了。
神秘男人隱沒於暗處,看容錦任何應對。
容錦沒辦法把太子搬上床,給他身子脫了個精光,一件件的衣服往門上扔。
裝作那種曖昧的聲音,“啊,公子,輕點,不要啊,啊。”
她邊叫,邊給太子剝了個精光。
外面的敲門聲停下,估計不敢打擾太子的好事。
神秘的男人親歷看著容錦這個大膽的女子,毫不忸怩的給當今風光無限的太子剝了個精光,還厭惡的踢了幾腳,那淡薄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容錦準備扯了床單,從窗戶上跳下去。她這邊形勢緊張,爭分奪秒。
而三表哥王衍離聽到醉滿樓的後院被封鎖了,以為是容錦被發現,準備衝進來醉滿樓用盡一切解救容錦。暗影向他稟報,“回稟主子,發現另一股可怕的力量,潛入了後院,不是太子的人,他們行動迅速,神秘莫測,已經破了太子的部署。他們長月彎刀武器上有‘戰’字,我們的人敵不過。”
“什麼,那個人的神秘戰部隊竟然時隔三年又出現了,命所有人撤出後院。”王衍離神色凝重,他明白那人的戰部隊重出世間,必然會引起滔天巨浪,難道那人今天也在醉滿樓嗎?
守在門外的太子的人,察覺不對,自家主子從不在這種時刻與女人交好,必然有詐。破門而入,正好撞見太子慘樣,而容錦還試圖從窗戶爬走。
“大膽,你是什麼人?”
容錦暗叫不好,幸好她帶著面紗,可那些人氣勢洶洶,難道她真的要死了嗎?
“砍了她身上的單子,殺。”太子的人,殺氣無限,尖刀果斷砍了纏在容錦腰間的單子。下面是幾十米,不死即殘。
容錦感覺到耳邊呼呼而嘯的風,地面上的一切越來越近。下面是鬧市,人頭攢動,驚愕的看著墜落而下的容錦。
王衍離也在樓下,沒想到容錦竟然被扔了下來,他著急的上前,施展輕功準備接住容錦,哪知太子的人竟然從上面扔暗器,王衍離手還沒觸到容錦,就被刮傷。眼看著容錦墜落,摔得慘烈。
樓下的百姓,紛紛捂住雙眼,不敢看。
容錦嘴角帶著輕笑,她死的可真慘烈啊。
就在這時,如離弦之弓,如暗影飛速,地獄般鋪面而來的冰冷氣息,在眾人的驚詫中,躲過樓上暗器飛刀,銀光一閃,眨眼之間,那黑色長袍男子,手輕一飛,上面的人竟然被自己的暗器一擊割喉,瞬間倒地。
王衍離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男人如光線的速度,能在空中救人,阻擋暗器不說,還能制敵二十,世間只有那個人能做到,毫無疑問。
容錦感受到男人的懷抱,很冰冷,但是他的手環抱著她的腰身,那是溫暖的,她的心被暖了,一種不可思議的依賴感和安全感。她抬頭看那男子,卻因處在黑暗中,唯有看得他一雙墨獨玉的眸子,盛滿了疏離,和淡漠。
眾人紛紛拍手,難得一見的盛景,男子修長黑色身形,環抱著女子嬌嫩,面紗拂過,引人遐思,華燈初上,在那一處陰暗中,四處光暈,不及他們陰影下的亮麗,時間靜止,深怕打擾了那畫面。
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讚美聲一片。
卻在那神秘男子,一聲低沉,淡漠的嗓音中,靜默不已,男子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讓所有人黯淡失聲,天生的臣服。
王衍離打趣的看著自家表妹,那男子對他一說,“他們,交給你了。”忽然從天上扔下了好幾個壯漢,滿臉疤痕,正是那幾個前朝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