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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門主受傷,門中群龍無首,而玄辰身邊最得意的兩人便是江流和河濤,其中一人已死,但門中之事總要善後,所以不得已老門主玄翼只得把江流調回,處理門中之事。

    好亂,好險,我端著碗,已經聽的呆呆的,原來這就是江湖。

    玄辰拿下我的碗,把我抱起放在腿上,輕笑著說:“堯兒,我是不是還要謝謝那個‘竹’,沒有他們的追殺,我不可能遇見你的。”

    說的我一陣臉發燒:“笨蛋,要是遇見我就要拿命作抵押我寧願你不遇見我。”

    他又笑,兩個人膩了一會兒,忽然他好象想起什麼:“哦,對了。最近盛傳一句話,很奇怪的,‘君子劍出,武林一統;小龍環玉,天下歸宗。’沒人知道具體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外面倒是開始尋找什麼君子劍。聽風就是雨的,鬧得還不可開交。可是,卻誰都沒見過,連是什麼都不知道。有人說是一把劍,有人說是劍譜,甚至還有人說是一個叫君子劍的人。唉,好亂的。”

    他懷中的我一個冷戰,君子劍!好熟悉的名字,不過,轉瞬我又安慰自己,和我練的,差一個字呢,而且,這好象是那個清竹自創的,寫給齊兒的,就看這住處也知道齊兒一定也從沒在外人面前露過,這麼私人的東西,不會的。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好蒼白,沒來由的覺得,我好象接觸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不是吧?我可是非常的想很平凡的過一生的,我不想做什麼主角引起什麼軒然大波。自己安慰著自己,可內心卻無法平靜。  

    見我有些不對,玄辰抱抱我問:“堯兒,怎麼了?”

    “嗯……沒什麼,就是有點兒冷。辰,那個什麼君子劍,你也想要嗎?”是人都會有些這樣的心吧。

    誰想他笑著搖頭:“別說我沒見過的東西,就是見了,我要它有何用?其實做不做什麼盟主,我是無所謂的,本來只想繼承爹做個門主,管好自己的一小攤兒就行了。可爹一直都爭強好勝的,給我招了這麼多的仇家……”

    我抱了他的頭,嗅著他髮絲間的竹香,默默的沒有說什麼。

    “堯兒,你呢?一直住這裡嗎?”他問我。

    “嗯,一直都一個人住。因為我不喜歡很多人。我也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地方是個老師傅留給我的,書也是。”我不想過多的解釋,那些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真實的,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更何況,我不想提起過去。

    他便也不再問。只是說我高興就好。

    “你們怎麼會到這裡的?老師傅說這裡是小山谷,很偏僻的,鮮有人跡啊?”我差開話題,同時也問出了心中多日的疑問。  

    “不知道,你忘了,我也是醒了才知道在這兒的。不是江流就是河濤吧,兩個人總有一人帶路的。只是躲避‘竹’彎刀堂的追殺,也許誤打誤撞也說不定。”他拍拍我的臉,拿了個果子放在我的手裡。

    也許吧,無巧不成故事不是嗎?

    接著他又嚴肅的對我說:“堯兒,這裡好象不是很安全了。我發現竹林中有些斷枝落葉分明就是劍氣所造成,你不會武,我也沒有在竹林里練過劍,所以,我們還得萬事小心。等江流再來,和我一起走好嗎?”

    我沒說話,沖他笑笑,當然並沒有告訴他那些殘枝之類的是我曾經的傑作。這事便也說說就過了。

    但是後來的幾天我心裡卻總是想著那莫名其妙的傳言,冥冥中總感覺那句話很是可怕。

    而且,那句話好象、似乎……只求千萬不要有什麼事,不要發生在他的身上,玄辰要好好的。

    兩天後,江流回來了。

    看見玄辰好好的站在那裡,江流一陣的激動,撲了上來,卻被玄辰巧妙的擋了下來。

    “江流,事情可辦好?”微笑著問。  

    “少主,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近一段,‘竹’沒再出手,我們才有機會喘口氣,不過好在我們底力不薄,又有其他友派的協助。恢復就看時日了。”江流滿臉的通紅,又說:“少主,大家都等您回去呢。咱們一起……”

    “堯兒,要不要和我走?”玄辰並沒有認真的聽江流的話,而是看看身邊的我,環我入懷輕輕的問。

    我忽然的想起,江流也是……喜歡他的。看著對面的人眼中的不相信轉而成嫉妒,我一顫,緊緊的抓了旁邊玄辰的一袖。

    “怎麼了?堯兒,想嗎?”他包住我微涼的手暖著,微笑著問我。

    “不用了,辰。反正我哪裡都不去的,你就忙你的。什麼時候想來就來好了。我會等著你。”我也微笑著對他說,心跳著,有些亂。

    “嗯?不行嗎?可是,我不想離開你……”高高大大的居然和我耍起賴來。

    “你是少主,也是門主。好多的事情。受了回傷就帶個陌生人回去,這種非常時期,你不怕會出事?等這陣子過了,再說不好嗎?”我說著拉下他的頭,靠著他的耳邊小小聲的說:“……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吹枕邊風的……”說完推開他,  

    又看見他玩味的笑,又是突然的吻了下來。我驚慌,還有江流在場,他怎麼能……

    江流的手攥成拳微微的顫,我看見了,窘迫的推開還在嘗美味的某人,臉發燒,轉身出去了。

    該走的還是要走,就在第二天清晨,在他第N次的與我吻別後,最終被我勸走了。

    不過他的腕上纏著我的腳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瘦弱),那個大蛇的毒牙串的,當然我沒告訴他那是用什麼做的;而我的手中則拿著他的家傳玉佩。這就夠了。

    只是,江流的眼神讓我覺得無比的可怖,應該是礙於玄辰和身後背著的那具他師兄的屍體,否則早就行為不遜了,我是這麼認為的。果然愛情讓人發狂,幸虧走了,不然,真要是拿劍拆了我躲都沒處躲。小孩子,我搖頭。

    不過,我也該走了。

    辰,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履行對你的諾言了。我不能負責了。

    十、離

    不管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直覺讓我不安。似乎總會有什麼事發生。

    “所以,辰,不能和你走,而是我要離開。如果那個傳言真的與我的竹君子劍有關,那我一定要從你身邊消失,看了多少小說都知道了,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我和你也許見不到了吧。不過,也好,萬一真的有什麼事,不會連累到你,你安全就好了。反正是我吃了你,我占到了便宜。你只要記住有過我就好。”我這樣對自己說著,發現自己好象格外的愛哭。  

    甩甩頭,定定神。

    重要的是,這個小山谷,恐怕已經為那個“竹”所知。雖然當時在場的黑衣人已經全部被玉兒殺死了,但是,既然江流能找回來,不保證“竹”那麼強大的組織不會查到這裡。而且,玄辰,他們千方百計的要殺的人在這裡住過。

    這裡滿是齊兒和他的回憶。這個地方不能被那些人毀掉。

    在玄辰走的第二天,我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要出谷。該帶的都帶好了。屋中的東西我不想拿,包括那柄劍,不過,幾塊散碎的銀子我得帶著,我可不想出門就做乞兒。只是那本劍譜,我讓玉兒叫出蛇,把劍譜從蛇洞中取出,從救下玄辰那天開始,我就把書交給了它們。

    最後決定,把它埋進墳墓中。第一次挖人家的墳啊,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刨開清竹的墓,我突然發現裡面是口空棺,只有幾件已經破舊開始腐爛的衣服。衣冠冢?我有些奇怪,不過想想也對,不是說他墜崖了嗎?想是屍骨都未找到吧。不管那麼多了,我把劍譜妥善的藏好。又重新填好墳。告訴玉兒,讓它的蛇寶寶好好看家。

    就此,我離開了生活了近兩年的山谷。

    當然我禍國殃民的臉是不能露出來了,否則就真的禍國殃民了。還好那書房中的書居然連易容之術都有涉獵,我也簡單的學了點。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做了張再普通不過的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大眾臉皮貼在了臉上,別說,這還真管用,跟真的似的。我放心的上路了。  

    沿著玄辰他們走過的路,待到七轉八轉,我終於走出了谷。看見了官道,見到了人。

    可是,去哪兒呢?幹什麼呢?齊兒僅有的一點家財自是不夠的,誰知道我會在外面飄多久,總得找個事做。

    我有些傻,具體些說就是,我不知道自己呆的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地名。我要暈了。好嚴峻的問題啊。

    “玉兒,我不知道該去哪兒。”我對著正睡著的小東西說。它居然連眼都沒睜。唉,關鍵時候還是靠自己吧。

    不過還好,這條是官道,問問路人,一路的打聽,兩天的風餐露宿後,我竟也磕磕絆絆的走到了離我山谷最近的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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