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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竟睡了過去,又是柔柔的熟悉的聲音響起:“如果愛,就愛了啊。有些事也許做了會後悔一時,但沒做你絕對會後悔一生……”是誰?齊兒嗎?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小男生居然會比我這個已經二十三歲的女人看得還透嗎?心裡一驚,我醒了過來,心砰砰的跳。
原來,我也愛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不想了,我才不要後悔……一生。
衝出屋子,月下,他還在那裡坐著,我跑了過去。胸膛一起一伏,卻又是說不出話了。
“堯兒,月多美。”他沒回頭,低低的聲音說著。
“那個……玄辰,我……玉兒在你那兒吧?”我想咬自己舌頭,還是沒說出來。
他回頭,轉身,站起,微笑,星目閃閃的,看的我臉直發燒。他寬大的手掌心,小小的白玉的身體盤著圈睡得正香。他碰碰玉兒的頭叫醒它,小白曲曲身子爬到了我伸出的腕上纏好又睡了。天漸漸變冷了,玉兒睡覺的時間比醒的時候多。
我就那樣的順勢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探手穿過他的臂,環住他的腰,聽著他讓我安心的心跳,嗅著他衣上干慡的竹香味。小聲的悶悶的在他懷裡說了一句:“玄辰,我好象也不討厭你,就算是喜歡吧……”
他驚喜的身子一震,輕輕的捧住我的頭要我不得不看著他,“堯兒,再說一遍。”
“笨蛋,這種事……哪有、哪有總說的,笨……唔……”我的話沉在了他的吻中。身體也被他揉進了懷裡,象是抱著珍寶,不肯鬆開。
月瞪圓了眼睛靜靜的看著,風兒傳來了她的笑聲,竹林沙沙的月下起舞,甜的味道在兩個相依人的周圍散開散開。
八、媚
從那天后,我發現玄辰又添了個毛病,他越來越喜歡抱我,哪怕是在竹林散步,他也會抱著我走,那哪還叫散步。雖然我有些瘦弱吧,但也沒到那個程度啊,不沉嗎,好歹我也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不過好象在玄辰那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面前是顯得……有些小。
而我也終於發現為什麼玉兒喜歡纏著他了,因為他的體溫對玉兒來說比較暖和。不過,這個小叛徒。我又一次的狠瞪了盤在玄辰發心的某隻小白。
“玄辰,放我下來,我要走路才叫散步。”我忍無可忍的第一百次喊道。
他戀戀不捨的放下我,我舒了口氣,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不過也不知道是被抱久了習慣了,還是說我真的是普通人就算會練劍也還是普通人,我剛邁步就兩腳相絆,身體迅速向地面吻去。
“啊……”我還沒“啊”完,身體就趴在了一個軟的肉墊上,旁邊幾條蛇高昂著頭嘶著,我一身冷汗。
“玉兒,讓你的孩子們快走,嚇死我了。”我真的是嚇得不輕,哪怕這些是救過我命的恩蛇。
明顯看見小身子擺了兩下,吐了吐小信子,又圈好睡了,居然不看我,我又被它唾棄了。
低頭,就看見玩味的笑容,我臉一紅,掙扎著就想起身,頭卻被按下了,玄辰開始他的第二個新添毛病,不分時間地點的吻我。
他的舌熱熱的,攪的我的也熱熱的。大手也不老實了,豆腐算是被他吃盡了。
“玄辰,別……好癢,那裡,也……哈……”他把熱氣噴在我的耳旁,輕輕的吹著氣,舌與唇流連在耳垂,陣陣的蘇麻升起,我嘻笑著閃躲,身體被他箍住,一個翻身,我卻被壓在了下面。
身下是殘枝和竹葉鋪的綠色的地毯,倒也不硌身,但是我起不來了。玄辰越來越熱,越來越烈的吻不停的落下,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他蹂躪開了,裡衣外衣敞開了口,露出我白晰滑膩的肩頭,他的眼睛裡流動著欲望,唇落在我的細頸,低啞顫抖的聲音問我:“堯兒,堯兒,我醉在你的懷裡了,讓我沉進去好不好……”
我的心激烈的跳動,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聽不到我的回答,他有些僵,抬頭看著我,兩隻黑眸閃爍著,看得出他的隱忍,我知道若不點頭他不會強迫我。他的注視讓我羞的臉發燒,我伸臂拉下他的頭,扣在我的頸間,小聲的說:“笨蛋,我早就說了,這種事、這種事……你要我說幾遍……怎麼能……唔……總說……”我的話被他喜悅滿帶欲望的吻吃掉了。
火熱的紅色的吻痕從我的頸窩一路的向下,鎖骨上的輕舔,肩頭的愛撫,我開始燃燒。腰間的帶被解開,長衫滑過肌膚散在了地上,我的上身裸在他的面前。
“堯兒,心跳好快……”他壞心的把唇停在我的胸前,因裸露和刺激而已經挺立的兩點變得異常的敏感,稍稍的碰觸已經讓我輕顫,舌尖的挑逗和指腹的觸揉更是點著我全身的烈火。
“嗯……”一聲輕吟從我的唇瀉出,我不去捂住嘴,我要知道自己被愛的感覺,用我這具男性的身體。
但是我的聲音卻是媚惑身上人的迷藥,吻越來越烈,他褪去自己的衣,又在我沉浸於他的吻的時候,撤去了兩人身上所有的累贅。身體一涼,我發顫,
“玄辰,有些冷……”我伸出手貼在他的胸前,他壓下來,撫摸著我身上的肌膚,吹著熱氣,
“乖,叫我辰,一會兒,一會兒就不冷了……”他的話象蠱,我環上他健實的腰,任他的手和唇肆意的運作。
他的手碰向我的下身,在我的兩腿間留連,唇又被他吞沒,指則在我的腿跟處劃圈,蘇麻和熱已經瀰漫了全身,我扭動身子,已經抬頭的欲望摩擦著他的巨大,忽然的被圈住,我一聲驚叫。原來那裡的敏感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好象全身的熱都流向了那裡。我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擱了,只有按在他的胸前,腦中象是沒有了任何的存在,只留下一跟神經去感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的衝擊。
他的大手包裹住兩人的熱,上下的圈動和兩跟的磨蹭,我的他的喘息纏著我的呻吟混著他的粗聲,
“辰、辰……”我話不成句,
“堯兒、堯兒……”他言不能語。
他的手越動越快,我緊緊的摟著他的頸,我在爬升,爬升,突的一下,滿天的星散開,美麗的花火綻放,兩人的熱流混合著噴濺在我的他的胸前。
九、因
“堯兒,好久了,我都沒有跟你說過什麼……”這一日,我正大吃特吃,忽然旁邊的辰說了這樣的一句。
我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一陣沉默,他接著便講起了他的故事。
江湖,武林,最講理的地方,也是最不講理的所在。自然,盟主的位置更是那個號令天下的香餑餑。
前任盟主玄翼,就是玄辰的爹,為人行俠仗義,處事公正,又技壓群雄,自然那幾十年的江湖是最平靜的。玄翼所領的玄武門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正派中首推一指。可是,表面的平靜並不代表內在的安寧。老盟主年歲漸長,精力不濟,萌生退意。新任盟主冠落誰家便又成了江湖上爭鬥的焦點。自然,為父母的都有些自私,玄翼在將自己的總門主的位子交給玄辰後,有心想要直接把盟主之位也傳下去。只此一個不具體的決定,便給玄辰招來了不少的禍事,總有人來挑場,打鬥死傷自是每天都有。
然而就在各門各派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江湖上卻莫名的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黑衣是他們最明顯的特徵。這個組織格外的龐大,下設許多分堂,一個堂使用一種兵器。自他們出現後,許多的小門派都被其以殘暴的武力收歸。一時間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後來,有傳言出來,這個組織名為“竹”,很奇怪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就是一個字。而且,據說,他們有一個比組織本身還神秘的頭領,傳聞除了他身邊的五名貼身護法,就連分堂主都沒有見過他本人的樣子。傳達命令也都是由五名貼身護法去執行。
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那個頭領並不是深居簡出,完美的易容與高強的武藝,而且,搜羅的各門派的絕招密籍足以讓他以假亂真。他會出現在各處,你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個人還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通俗些說就是經常會有這樣的情況的發生:他賣了你,你在幫他數錢。死在自己人手中,要不就是死在已經死了的人手中,是現在武林中聽了都毛骨悚然的事情。“竹”,掀起了不小的風浪。武林上下,警覺異常。
看樣子,“竹”要稱霸武林是不諍的事實。不過,手段卑劣。小門派,剷除;大門派,拉攏。如此說來,玄武門是不能放過的,因為它是現今江湖上最有分量的一派。於是,便有了金錢收買,暴利利誘,下毒威脅,直至上門追殺,被迫躲藏。門中高手或輕或重的都遭到了襲擊。當然,玄辰是決不會同這樣的門派有什麼瓜葛的。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