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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掌柜撫撫頷下鬍鬚,“真跡一直被歷代皇朝視為國寶,收在皇宮中,民間當然看不到了。”

    “那你剛才說的消息是指?”陸掌柜問道。

    “是藏在御書房裡嗎?”秦公子慢條斯理地挑了下眉,接過話道。

    “秦公子,你也聽說了嗎?”

    “東陽城傳了多年了,鬼知道真假。那種書應該翻印到民間,為郎中們所用,才體現在出書的價值,藏在宮中,只是廢紙一堆。當今天子是個英明的主,我想不會不明白這些。我估計這只是有心人賣的一個嚎頭,不必當真。”秦公子說道。

    “不,是真的,御書房的大太監到杜家書鋪置辦筆墨紙硯時,問起杜掌柜,如何保管幾百年古舊的孤本,無意中泄露到這本書。”

    “哦,若是真的,那皇宮日後怕是有得熱鬧了。”秦公子淺淺一笑,“不過,我對那書不感興趣,太費心思的東西,得到也不快樂。呃?爾青,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嗎?”

    剛剛還置身之外的一個人,突地兩眼發光,咄咄盯著他們。

    他不感興趣,她感興趣呀!孤本啊,醫學界的奇葩,她在醫學史上看到過,卻不知真有這本書,心癢如萬蟲輕咬。

    想不到穿越一趟,還有這樣的收穫。

    “秦公子,如果你用點心,能……拿到那本書嗎?”她滿懷期待地問。

    “不能。”秦公子說道,“你以為皇宮是哪家店鋪,想進就進,想拿什麼,花點銀子就可以?”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雲映綠失望地低下頭。

    後來,他們再聊什麼,她也沒聽得見。下樓時,表情都萎萎的,連和幾位公子和桃紅姑娘的招呼也沒打。

    “我叫秦論,記得住嗎,雲小姐?”臨分別,秦公子牽住她的手送她上轎,對她擠擠眼。

    雲映綠睫毛撲閃撲閃的,腦子裡一直想著那本書,也沒注意到他的稱呼。

    “小姐,你知道秦公子是誰嗎?”回去的轎中,竹青問道。

    雲映綠搖頭。

    “他是東陽城中最大的藥莊和棺材鋪的掌柜,看不出吧!”竹青剛剛從桃紅的口中,可是把這個秦論的細細末末聽了個清楚。

    這話用現代的名詞取代,就是一家醫院和一家火葬場。雲映綠回過神,吃驚地瞪大眼,這人又管治病,又管送葬,真是太會賺錢了。

    “以前,我也曾聽員外提起過,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公子。他一直很神秘的,和外打交道,都是總管出面。”

    “你怎麼認識他的?”

    “桃紅姑娘說的呀,桃紅姑娘又會唱曲,又會彈琴,小姐你以前寫的詩都是由她譜曲彈唱的,她是東陽城中的紅牌姑娘,偏偏這秦公子對她沒興趣,去樓中喝花酒,也不做她的生意,她可恨秦公子了。”

    “哦!”雲映綠收回目光,“那我怎麼會和她扯到一處的?”

    竹青翻翻眼,“小姐,你要與杜公子比才華,當然扯上青樓女子幫你多宣傳嘍,你們兩個是相互利用。”

    又是那位杜公子,雲映綠揉揉額頭,身子突然前傾,轎子停了下來。

    竹青掀開轎簾,跨了出去。

    “小姐,不要!”她驀地把欲探身下轎的雲映綠又塞進轎中,急急把轎簾拉得嚴嚴的。

    雲映綠納悶的直眨眼。

    “杜大人,你散朝啦!”轎外,聽到竹青乾乾地笑著,嗓音發尖。

    “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雲映綠就聽出說話的人中氣十足,字正腔圓,無形之中給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兩道平直的視線掃了掃密封的轎簾。

    良久,竹青吁了口氣,掀開轎簾,“小姐,危險解除,下來吧!”

    “剛剛為什麼不讓我下轎?”雲映綠問。

    竹青很是失敗的咬著唇,小姐也太后知後覺了,“你難道想和杜公子打個照面嗎?”才為他自殺未遂呢!

    “可是你不是稱呼的是杜大人嗎?”

    竹青捧心扼腕,“小姐,杜公子高中狀元,現已位居刑部尚書,不喚杜大人喚什麼呢?”

    哦,原來是同一個人,一下子沒聯繫起來。

    雲映綠淡定地跨出轎,腳踩著了長袍的下擺,差點栽倒,唉,真想念俐落的褲裝。

    這穿越的戲碼何時才能息幕呀!

    ☆、第7章 話說菩薩改行做月老

    雲映綠不知,這穿越的戲碼才剛掀開了一點幕布,真正的戲碼還沒上演呢!

    這兩天折騰得不輕,驚嚇也不小,現在又無需起早上班,沒病人在等,沒手術排著,晨光穿過窗沿,都投射到床沿前了,她半眯著眼假眠,一點也不想動彈。

    一個忙忙碌碌的人,被眾人依賴著的人,突然閒下來,就象失去人生目標,失去自我一般。

    有點茫然失措。

    “映綠,快起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雲夫人手中拎著一件淺綠的羅裙走了進來。

    雲映綠睜開眼,撐坐起,她吞了吞口水,小聲喊道:“娘……娘親,早!”這稱呼真是拗口,何況還要對著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喊出。

    穿越到這邊後,每一天都象在跨越障礙。

    雲夫人坐在床沿上,疼愛地拂開她散在額間的碎發,“乖,起來梳洗下,隨娘親去慈恩寺賞花燒香。”

    雲映綠抬起眼,她是個醫生,是唯物主義者,不信佛的。“娘親,賞花可以,但依賴菩薩,不如依賴醫生,你哪裡不舒服嗎?”她的手自然而然搭向雲夫人的脈搏。

    雲夫人眨了眨眼,以為女兒和自已親昵,笑道:“娘親沒哪裡不舒服,就是賞花。東陽城中慈恩寺是賞花的好地點,那裡的牡丹開得最好,再晚幾天,就要錯過花期的,那又得等到明年了。”

    “娘親,春天是美麗,但也是百病叢生的季節,一不留神病毒就會‘爬’上身,你看你嘴唇下這一塊帶狀的小瘡,就是因為花粉傳播感染的,趕快讓人把金銀花、野菊花和玫瑰花混在一起煮一鍋湯,冰著,洗澡時用一點,這些小瘡很快就不見,比其他肌膚也很有好處。”雲映綠放開雲夫人的手腕,神情很認真。

    雲夫人兩隻眼瞪得象銅鈴,她知道女兒才華橫溢,才膽敢身著男裝,在外面和人斗才,可不知女兒連治病也懂。

    “聽我的,不會有錯。”雲映綠一派鎮定,音量輕柔,奇異的令人信服。她拉開被,探身下床。

    竹青端著洗臉水從外面進來,擱了盆,上前幫她穿衣。

    “穿這件……”雲夫人遞過淺綠的羅裙,“竹青,再給小姐戴上珍珠的項鍊和手環,配這件羅裙剛好。映綠,你……怎麼懂那些的?”雲夫人問出心中的疑惑。

    “書上看來的。”雲映綠一看到那件長到腳踝的羅裙,無力地直嘆氣。

    “夫人,小姐現在是該會的不會了,不該會的象個行家。”竹青是個人精,一瞟眼就知道夫人被小姐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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