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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放皺皺眉頭,“她畢業後,被市裡面一家民辦的婦產科醫院高薪聘過去,我聽其他學妹說,她是那醫院的第一把刀,可受重用呢,而且也有了位帥氣的男友。唉,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個豪門女,何苦受那罪呢!”
“誰象你那豬腦袋裡盡裝的是錢,人家要是事業成就。”於不凡有些心不在焉。
“兄弟,到底誰的豬腦袋裡盡裝的是錢,我可是兩袖清風一書生,你呢,專門挖人家隱私賺黑心錢的一色狼。”蘇放反嚼相譏。
於不凡不示弱,一來一往地鬧開了,直喝得滿肚子咖啡,這才起身買單,想換另一攤喝酒去。
服務生微笑地說,單已經有人買了。
“看吧,你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蘇放勾住他的肩,直樂。
於不凡這次沒反駁,只是笑笑。
兩人走出咖啡吧,沿著街慢慢往前游。
手機突然響了,於媽媽不放心今天的相親結果,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
於不凡怕蘇放聽到又要取笑,閃到一邊接聽去。
事故發生在一剎那。
一個身穿灰色外衣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把搶過於不凡的手機,撥腿就往遠處跑去。
兩人都愣住了。
於不凡先反應了過來,迅速說了一聲追,一馬當先,悶著頭奔了出去。蘇放發動慢了幾秒,但他嗓門大,一邊追著一邊大叫“搶劫啦!來人哪!搶劫!”
噔噔噔,才沒奔了幾步,忽然痛叫一聲,摔倒在地。他一不小心,撞電線桿上去了,腦門上立馬起了個大苞,眼睛往外直噴的血。
不過,他的大嗓門到起了大作用,路上的行人響應他的號召,都加入了追捕的行列,小偷見時機不對,慌迭地扔下手機,擠進一地下商場,轉瞬沒人影了。
於不凡氣喘喘地撿起手機,瞪著地下商場,怔了怔,想想作罷,對著一幫追捕的行人道聲謝,回過頭,瞧見象個血人似的蘇放,臉突地就白了。
“蘇放,蘇放……”他衝上前去,抱住蘇放。
“別叫魂了,再抱緊些更象同性戀了,就眼角撕了一口子,送我去就近醫院補補。”
蘇放的神智還算清醒的,捂住傷口說道。
“就近的醫院?”於不凡念叨著,腦中一片空白。
他忙不迭攔下一輛出租。
司機問去哪,他脫口說了一地名,那好象是早晨他聽誰告訴他的,某某醫院。
☆、第159章 話說真命天女(三)
於不凡在離開徐琳所在的醫院不到五個小時,再次來到了這裡。
醫院的急診室就是一爭先恐後的大菜場,氣溫忽冷忽熱的,患流感的人特多。快下班了,急診室就幾個護士、一個醫生,忙得不可開交。於不凡瞧瞧擁擠的人群,再看看蘇放捂著臉的慘樣,無奈,掏出手機給徐琳打電話。
別說,到哪裡都是有熟人好辦事。
徐琳還沒下班呢,接到電話,喜出望外地跳過來,關心地對蘇放問這問那,然後掛號、交費,找相熟的醫生。不一會,蘇放就被領進了急診室的一間小小的臨時手術室。那電線竿上不知粘了什麼勾,把他的眼角真的撕開一大口子,足足縫了六針。雖然蘇放自已還醫學院老師呢,疼得那個慘叫哦,幾里外的人聽著都打一個冷戰。
縫針的醫生說幸好沒傷著眼球,但是今晚要留在醫院觀察,看明天紗布拆開後,會不會影響視線,要是影響還得重縫。
這話說得兩位大男人是糝得慌,別管他們理論有多豐富,到這只能聽一個小小的急診室醫生的。
徐琳可是開心極了,忙不迭地去安排床鋪。蘇放是於不凡叫出來的,於情於理他都得陪著。罷了,反正光棍一個,在醫院湊合一夜,也沒什麼。
蘇放雖說傷了眼,視力可不差,一下就瞧出這位身材惹火的小護士對於大醫生有好感。他大人有大量,醫生關照要閉眼休息,不需要看兩根木頭樁子立在面前。
“不凡,今天挺麻煩這位小姐的,你替我帶這位小姐出去吃個便餐。”
隔床睡著一中學生模樣打點滴的小男生,聽到他的話,吃吃地笑,“便餐,是大便餐,還是小便餐?”
陪護的家長想喝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得陪著個笑臉,“孩子不懂事,不懂事。”
於不凡面色不變地笑笑,“沒事。徐小姐,要不,我們出去喝杯茶吧!”
徐琳被孩子說得心裡泛泛的,“嗯,好吧,那我回去拿下包。”
蘇放踹了下好整暇準備等著的於不凡。
於不凡心領神會,“我陪你一起去吧!”
徐琳笑得俏臉象花一般。一路上,口不停地為於不凡介紹著醫院的建築,讓他有空多來玩玩。
於不凡心中說道,這醫院來的都是病,正常人常到這裡來玩,就該去找他進行心理諮詢了。
天已經黑了,醫院裡各處的路燈都亮了起來,住院部里正是晚餐時光,人特別的多,也特別熱鬧。
四樓是貴賓病房,一人一間的,設施比較齊全,象小套房似的。這種病房,很少有人住得起。與其他樓層的病房一比,就顯得有些冷清。
於不凡陪著徐琳往X光室走去,路過姬宛白的病房時,他扭頭看了下。
一盞淺黃的檯燈下,婉宛白翻著本書,眼神卻定定地落在地面上。那身影,那神情看著讓於不凡的心象揪了起來。
這位天之嬌女,怎麼會給人一種孤獨、憐惜的感覺呢?
“我和學妹打聲招呼,就在這等你。”他對徐琳輕聲說道。
徐琳點點頭,獨自走了。
於不凡輕叩了下房門,姬宛白緩緩抬起頭,一看是於不凡,她微笑了下,“學長。”她記得他呢!
於不凡抬步往裡走去。
“不要進來。”姬宛白忙說道。她雖然也曾女扮男裝和丫環出入過各種飯館、酒樓,就是風月場所,她也去過,但那時她扮的是一男人,而且不管在哪,都有丫環陪著。現在可不行,天黑月暗,孤男寡女,同體一室,成何體統。
“你……有事就站在外面說吧!我……家人不在,護士也不在,不太方便。”
於不凡摸摸鼻子,還是頭一回受到這樣的禮遇,這位學妹可是古板得很哦!
“你吃過飯了嗎?”被婉宛白這麼一攔阻,他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吳嫂的飯還沒有送來,陪護的護士出去吃晚飯了。”
“那你餓嗎,要不要我幫你出去買點?”
“不麻煩了。”姬宛白搖搖頭,神情失落落的。往往這獨處的時候,前塵往事就會湧上心頭,她不由地對以後產生一種恐懼感。
於不凡正想說一點都不麻煩時,徐琳火燒眉毛似的從走廊盡頭跑過來,“於醫生,怎麼辦,我把……一正事給忘了,今天我最好的同學結婚,我要去做參加婚宴。”
於不凡忙說,快去,快去,你忙正事要緊,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