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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治療啊!”姬宛白又噘起了嘴。
“準確地來講,不叫治療,而是了解一下你真正的從前,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從前。”於不凡為兩人點了果汁,中午時,他不喜歡喝酒。
“你怎麼了解?”
“這個我有辦法。”兩人的餐桌靠近窗,於不凡在陽光下笑了一下,珍珠一樣的酒窩隱隱一閃。“現在的宛白很好,沒有必要改變。我之所以那樣子做,只是想對與宛白有關的事知道得多一些。”
姬宛白心中一顫,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小臉還是慢騰騰地綻開紅暈。
她強作冷靜,看著他的眼睛,因為說謊的人才不敢正視別人。他溫和地笑著,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
“我……去下洗手間。”心虛的人到是她了。
她現在知道從前與現在,許多事物的叫法是不同的,她不會再把洗手間叫茅廁了。
於不凡招來服務小姐,請她送姬宛白過去。
姬宛白象逃似的跑出餐廳,感到心跳得很厲害。於不凡的眼神是那麼的露骨,這是她所渴望的,可是真的到來,卻又無所適從。
她猛地關上洗手間的門,趴在水池上,用冷水撲撲額角,瞧見鏡子中一張紅得不可思議地臉,羞窘地閉上了眼睛。
老天,這一切是真的嗎?
沒有媒妁之言,她能回應他的情意嗎?
☆、第172章 話說確診(一)
於不凡擰著眉頭,再一次看了下手錶。到底怎麼一回事呀,姬宛白去洗手間都四十分鐘了,不管處理什麼問題,都該完結了吧!
餐廳彈吉他的女孩下去休息了,布置在四個角落中的音箱中,換成了一首如水的東曲,是班德瑞空靈縹緲來自天籟的聲音,呼嘯的風聲與排笛的蒼涼交錯縈繞,一種來自生命深處的迷亂與心碎,在瞬間讓世界變得霧氣蒙蒙。
於不凡承認他是個俗人,這樣的音樂無法讓他安寧,他開始焦急、煩燥。
服務生禮貌地再次過來詢問可否開始上菜了,他淡淡地一笑,說再等會。
再多等一秒鐘,他可能就要崩潰了。
他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剛出餐廳,就看到洗手間外站著幾個女子,個個一臉通紅,象拼命壓抑著什麼,嘴巴里嘀嘀咕咕地罵著,有一個還對著緊閉的洗手間門連踢了幾腳。
裡面傳來一聲無助的申辯,“這門我開不下來,不是我不開。”
於不凡臉子稍微轉了一下,知道姬宛白原來是被反鎖住洗手間裡了,他心裡鬆了口氣,迅速返身喊來餐廳領班。
然後對幾位蹩得難受的小姐,抱歉地地頷首,轉頭轉向門裡柔聲道:“宛白,你別急,馬上就有人過來開門。你還好嗎?”
姬宛白盯著自已扭鎖扭得掌心通紅的手,委屈地撇撇嘴,“學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忙連聲安慰。“不是你的錯。”
領班帶著一位男服務生拿著一串鑰匙走過來,找出一把,對準鎖眼,咔嗒一聲,鎖開了。
“小姐,這鎖在裡面按下這裡,就可以開下來了。”領班忍著笑,向姬宛白演示了一下。鎖是常見的旋轉式的鎖,不需要鑰匙,按一下便可以在裡面鎖上,想開,再按下就行。
“你是白痴還是笨蛋,連個鎖都不會開。”蹩得極點的一位女人惱怒地瞪著姬宛白,“還不快滾出去。”
姬宛白愣在原地,咬著牙,“不會開這種鎖就是白痴嗎?”
“不然你以為你是個天才?”女人火氣大了,血色一陣一陣往上涌,“這種鎖地球人都會開,你是外星人嗎?土包子。”
於不凡一步躥過來,挺直腰杆昂著頭,雙手環住姬宛白,把她納入自已懷中,“都說過不是故意的,你這人怎麼得寸進尺?你看她都急成這樣了。”
“她有我急嗎?”女人蹩得兩隻腳上下抬動。
“我看不見得,你真有那麼急,會有這功夫在這裡討論地球人與外星人的區別嗎?”於不凡冷靜地轉過頭,“領班先生,要談責任該是你們的責任。我朋友被關在洗手間四十多分鐘,這期間竟然沒有一個服務生發現這件事。顧頭不顧尾的服務,你們這餐廳還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星級服務嗎?現在我朋友為了一把鎖,不僅受到了驚嚇,還要被別人指責,你說該怎麼處理?”
“別談怎麼處理,你們先離開,好不好?”幾位忍到不行的女人搶聲哀求道。
“不,”於不凡毫不動搖,“這事最好在發生的地點討論清楚。”
領班一臉的微笑凍在了臉上,現在正是用餐高峰,所有的服務生都在前面,這後面真沒顧得上,誰知會發生這種事呢。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這事是我們的錯。請先生和小姐回到餐廳里,今天的午餐,我們給小姐和先生免費。”領班陪著笑說道。
“免費的午餐吃了不好消化。”於不凡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現在,我們也沒胃口了。不過,你和這位女士必須要向我朋友道歉,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當然,當然。”領班對著姬宛白一個九十度的欠身,“對不起,小姐,因為我們的疏忽,給你帶來了不便,請你接受我真誠的歉意。”
姬宛白鬱悶的小臉,突地盪起一圈笑紋,象水波一圈一圈地向外蕩漾。“沒關係的,我不是斤斤計較的小人。”她斜睨著那位罵她的女人,翹起嘴角等著。
領班求助地拉了下女人的衣角,其他急著方便的女人則用憤怒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
那女人恨恨不平地低下頭,咯吱咯吱地咬著牙,“對不起。”
“沒關係。”姬宛白甜甜地一笑。
於不凡沉穩如故地牽住姬宛白的手,在眾人送神的目光下,走出了餐廳。一出餐廳,兩人對視大笑,姬宛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學長,你真的好厲害。”
“哪裡,一般一般。其實我們今天有點強詞奪理,但對於那些不能尊重別人的人就要以牙還牙。”
“學長,我沒有特意送那扇門,我就是洗下手,外面的窗戶突然開了,一陣風嘩地一下把門給吹上了,然後我就怎麼也扭不開那扇門……”姬宛白為了證明自已的話,拉著於不凡拐到洗手間的後面,指著那扇窗。
她的手指戛然地停在了空中,那扇窗的下面居然站著個衣服破舊的男人,踮著腳,趴在窗台對里張望著。
“流氓……”姬宛白大聲叫道。
那男人一驚,慌亂地回過頭,發覺被人盯上,撥腳就往街上跑去,不一會,就沒了蹤影。
“天,這人怎麼這樣明目張胆,現在還是大白天呢!”姬宛白不敢置信地眨著眼,後怕地想起剛才一個人被鎖在洗手間中,如果那男人爬進去,那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