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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摟得緊緊地,互訴了一番衷腸,夫妻倆約定好以後都不冷戰了。
和好的這個晚上,毛金蘭和陳建邦什麼都沒幹,就那麼緊緊地抱著都覺得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是周末,孩子和毛金蘭都休息,陳建邦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黃二環夫妻一大早就帶著三個孩子出去玩兒了,毛金蘭和陳建邦夫妻一覺睡到了九點,起來吃了個早餐洗了碗,夫妻倆帶著錢出門了。
兩人約定好一起去看電影。
在門口遇到了朱姐和她家的兩個孩子,倆孩子叫了一聲叔叔阿姨後便撒歡似的往樓下跑,朱姐在後面關門,見到他們夫妻倆兩手空空的很是羨慕。
“你倆這是幹嘛去呢?”
毛金蘭道:“今天不是休息了麼,我準備和建邦去看個電影逛逛街,你這是幹嘛去呢?”
朱姐滿心疲憊:“家裡的仨大爺今天想吃豬肉燉豆角,家裡有豆角沒豬肉,我準備去買點。”說完她揚揚手裡的包:“你爸媽在家帶孩子呢?”
“沒呢,帶出去玩兒了,說是和老夥計們約好了,也不知道約著幹啥去了,反正一大早家裡就沒人了。”
朱姐嘆一口氣:“你爸媽可真好,要是我爸媽也這麼好就好了。”
朱姐沒有公婆,她父母又不止她一個孩子,她弟弟哥哥一大堆呢,她爸媽看她兄弟的孩子都看不過來,根本就不可能來給她帶孩子。
毛金蘭的公婆來的時候她還以為那是她親爸親媽呢,沒成想那是她公公婆婆。
朱姐覺得毛金蘭的命也太好了,公婆和善,丈夫疼愛孩子孝順。
朱姐的這話毛金蘭不知道怎麼接,只好對她笑笑,夫妻倆和朱姐在家屬院門口分別,毛金蘭和陳建邦在家屬院門口坐上了往城區開的公交車。
毛金蘭對陳建邦道:“甘大哥前寫年調走了,也不知道現在黃嫂子和她家甘甜美怎麼樣了。”
陳建邦和甘剛的聯繫一直沒斷過:“肯定挺好的啊。”
“我還能不知道他們好啊。對了我前天收到蘇晴天的信,她說毛營長和李春子啊鬧離婚呢,我看她那意思像是毛營長在外面有人了呢。”
陳建邦和劉教導員倒是有聯繫,和毛營長就沒什麼來往了,他和毛營長不是一路人,劉教導員和陳建邦寫信時也不可能寫這些事兒。
“你管那麼多幹嘛,管好自己就行了。”
夫妻倆說著話,公交車又停了,這回公交車上上來了好幾個女人,都穿著綠軍裝的,毛金蘭以為是女兵,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光一眼她就不想再看了,她接觸過的女兵挺多的,從站姿坐姿都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不是兵,這幾個女人上車後坐得松松垮垮的,站著也跟沒骨頭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兵。
毛金蘭不看她們了,倒是那群女人中有一個女的盯著毛金蘭看了好久,毛金蘭沒察覺,繼續小聲地和陳建邦說著話,陳建邦察覺到了,轉頭朝那邊看去,眼神十分銳利。
偷偷看陳建邦和毛金蘭的女人被陳建邦一看,臉刷一下就白了。
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車終於到了市區,市區裡有個百貨大樓,在百貨大樓的旁邊就是電影院,夫妻倆買了票就進去了。
一場電影看完,毛金蘭和陳建邦直奔百貨大樓,過完這個月,毛金蘭就要到市里進修了,來回坐車不方便,毛金蘭準備買一輛自行車。
陳建邦托關係拿到了一張自行車票,順便弄到了一張收音機票,買一個收音機回去也省的他爸爸大冬天的還往外面跑,凍感冒了都不帶消停的。
這年頭的自行車都是二八大扛的,顏色也都一樣,除了牌子沒什麼好挑選的,陳建邦給毛金蘭選了一台鳳凰牌的,這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車子品牌了,買了收音機和自行車,再買了兩斤棉花和兩丈布,毛金蘭和陳建邦便打道回府,此時已經是下午了。肚子餓得厲害,他們便在街邊的店鋪里隨便吃了一點。
車買回來後毛金蘭學了兩天,等她能熟練地騎自行車時也到她們進修的日子了。
進修的學校在熱河市的另外一邊,去那裡要騎車穿過大半個熱河市區,和她們一道兒去進修的還有另外兩個紡織廠里的女工,男工是一個都沒有的,來給她們上課的都是各個廠里的婦女主任或者工會的女管理。
陳建邦覺得毛金蘭上的這個進修班就跟後世的管理專業差不多了。
去上學的第一天是陳建邦送毛金蘭去的,陳建邦不放心她一個人騎車去,毛金蘭說了還有其他同事一起走他也還是不放心,為此,毛金蘭的同事還把她笑話了一遍。
說不害羞是假的,可除了羞澀,毛金蘭心裡就只剩下了甜蜜。
上完了一天的課,想起自己自從上班以後就冷淡了丈夫孩子,她心裡是愧疚的,恰好路過熱河江邊,看到有人在賣青菜,這時已經進入凜冬,青菜極為難得,毛金蘭和她的同學們齊齊停下車。
老農的菜攤子上除了常年的白菜和土豆冬瓜南瓜外還有兩大把韭菜,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春天才能見到的小白菜,毛金蘭沒問價格,直接上手拿了一把,為了怕別人搶她先遞給了老農。
老農的青菜不愁賣,因此價格便格外的貴了起來,毛金蘭她們這一幫女人都不是缺錢的主兒,各個都買了兩塊錢的,有幾個沒買著的和買著了的人勻了一點,之後又問起了老農明天來不來。